留宿 - 真没想跟影帝复合 - 布洛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留宿

留宿

淡岭挑眉笑笑,尝了口莴苣后故意答非所问地评价道:“嗯,我对桌上这些菜……确实还挺满意的。”

好好的一顿饭被两人吃成了你问我答,等酒足饭饱时他们都基本摸清了分别的三年间对方发生了哪些值得一提的事。

淡岭的面颊泛起薄薄的红晕,本想帮忙收拾下碗筷,可起身时他却险些连站都没站稳。

仲亦白赶紧过去扶了一把:“到沙发坐会儿吧,好不好?”

淡岭倚在仲亦白身侧,猛地晃了晃脑袋,似要努力寻回理智可未见成效:“哦,我好像喝得有点晕……”

“不晕才怪,红酒桶都见底了。”

仲亦白扶淡岭坐好,“挺晚了,不如今天就留宿吧,好不好?”

淡岭眼神迷离、表情懵然,但很快点头同意。

“那你在这里靠着休息,等下要是不晕了可以到浴室冲个澡,我先收拾厨房。”

仲亦白去岛台倒了杯蜂蜜柠檬水,送回淡岭手边,而后俯身替他理了理额前的乱发,“解酒的,记得喝掉。”

淡岭懒懒地将眼皮掀开一道缝隙,瞧着仲亦白进了厨房。

磨砂的玻璃拉门将仲亦白的身形遮住,只映出一团模糊轮廓,搭配上细微的碗盘相碰和流水声,莫名地教人安心。

淡岭轻轻地吁出一口气,旋即坐直了身子。他臂肘拄着膝盖愣怔半晌,尔后擡手拎起蜂蜜柠檬水喝了个精光。

待空杯子落回茶几,淡岭起身直奔浴室。

等厨房整理完毕时,淡岭已经快速地冲了个澡,正抱臂倚在浴室门框边,看着仲亦白朝自己踱步走来。

温热蒸汽把他的脸烘得较之前更加红润,浴袍也系得漫不经心,松垮的衣襟敞开,露出胸前大块的白皙皮肤。

仲亦白凝眸瞧着淡岭锁骨处那颗纹上去的红色小痣,静默半晌方才开口说:“这么快就洗好啦?客房的床品是我回来后钟点工阿姨新换的,淡摄影师可以放心住,早点休息吧。”

客房……

淡岭眼中的迷离转瞬散去大半,脑中飘过许多问号,但他咬牙强忍着应了声:“好。”

他话音刚落,仲亦白便扭身奔主卧:“我也去冲个澡。”

淡岭冲着其背影翻了个白眼,想不通自己裤子都脱了,为啥竟只混到间客房睡,难不成仲亦白背着他参加什么清心寡欲训练营了……

淡岭微蹙着眉,不情不愿地走进客房。屋门一合,他面上仅剩的那点醉意也了无踪影。

墙上的时钟指针一点点挪移,靠在床头的淡岭却随之愈发清醒。熬至午夜降临,他仍旧没法甘心。于是迅速起身下地,想着演都演了,索性再添一出梦游戏码好了……

岂料,客房的门一打开,淡岭就瞧见正对面的岛台处倚着个熟悉的人影。

仲亦白手边摆着两杯沏好的薰衣草茶,他面上似笑非笑,语带揶揄地开腔:“想不到三年过去,淡摄影师的定力倒是长进不少,刚还以为今夜等不到你出来了呢……”

淡岭准备好的梦游戏码尚未开场便被人撕了剧本,于是只好干脆破罐破摔地继续借酒劲无理取闹:“客房里的床,我不喜欢,想换一张睡。”

“哦,换一张的话……大概就只有主卧了。”仲亦白迈步引路,替淡岭打开门,还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旁观着淡岭兀自钻进被窝后,他又幽幽地说道:“淡摄影师这是喜欢的意思?也行,那我便去睡客房好了。”

此话一出,被窝里埋头的淡岭倏地钻了出来。刚想拧眉瞪眼,结果发现说要去睡客房的人其实根本没动。

仲亦白禁不住笑出声,他走过去坐在床沿边,先摸了摸淡岭的头,后又揉到耳垂:“别扭的时候,还是跟从前一样可爱。”

讲完,仲亦白倾身向前吻住了淡岭。他们鼻尖相触,灼热的气息往来交缠,干燥的唇瓣合久再分时皆是濡湿一片。

仲亦白预备退开些许距离,可淡岭却不肯罢休地追了上去。

咫尺之距,仲亦白伸手搭到淡岭的鼻峰处,尔后轻刮而下:“淡摄影师这又是醉酒又是梦游的,我若此刻趁人之危会不会有点过分?”

淡岭知晓仲亦白是故意调侃,他蹙眉顿了须臾,接着张开嘴巴一口咬住身前人的肩膀。

仲亦白却再度扬唇轻笑:“嗯……从力道来看,淡摄影师似乎是还蛮清醒的。”

淡岭以行动代替无用废话,右手径直向下探去。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仲亦白,舌尖凑上前去,与指尖同步行动,灵活地刮过细嫩软肉,惹人闷哼轻颤。

淡岭适时收手,学方才的仲亦白那般,往后退开了些许距离。他嘴角眉梢都挂着笑,面上尽是得意。

仲亦白眯眼瞧了瞧,旋即以咬还咬,将那两片正沾沾自喜的唇瓣叼住吸吮起来,很快淡岭就情不自禁发出呻吟。

天花板上镶嵌着的仿真银河发出幽蓝微光,繁星灯饰点缀其中,闪烁如散落的宝石,令人不禁眼花缭乱。

淡岭仰面躺倒,一只手朝上扬起,紧紧地握住床柱。而以前只会横冲直撞的仲亦白竟已悄然习得了深浅结合的真谛,耐性足得堪比退休后钓鱼的姜太公。

淡岭从来奉行及时行乐的信条,所以并不介意主动上钩,他咬着牵着扭动着,直至举杆的人忍不住亲身做鱼饵。

淡岭如同脱离水面的鱼一般张嘴大口地喘着气,视线急速失焦的瞬间,他望着满棚似在打转也似要下坠的繁星暗想:仲亦白这家伙镶个这样的天花板,一定是故意的……

他比三年前晕得更快,就是证据。

最终结束时,淡岭已经懒得掀开眼皮,连以往贤者时间的抽烟仪式都被迫略过了。

可另外一位却相反,仍固执地伏在淡岭身上,对着他起伏明显的胸口兀自下嘴,意犹未尽地舔舐着那颗纹上去的红色小痣。

难以忽视的痒意使淡岭不受控制地蹙眉轻笑,问道:“仲亦白……好吃吗?”

仲亦白擡头睨着淡岭,以问代答:“为什么纹这个?”

淡岭没应,转而擡手伸向仲亦白耳后,抚了抚胸前纹身的灵感来源。

“因为好看呀。”他收拢手臂,环住了仲亦白的脖颈,“好看到见不着的那三年,连日子都有点难熬,所以就干脆去纹了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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