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点火
第190章点火
随着秋陌扑过来,几支流矢又夹着风呼啸而来。秋陌抱着燕重锦滚到了大树的背面,把燕重锦严严实实地搂在怀里,借着大树的遮挡,向远处看去。对面屋顶上有一个黑色的身影,一道纤细的身影,冲着黑影冲了过去。秋陌长出了一口气,看着怀里的女人睁着闪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的脸。
秋陌咳嗽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以为我戴了面具,他们认不出的,我特意兜了好几圈,却不想还是被找到了。”
“正午他们呢?”燕重锦气得小脸鼓鼓的,像只被气到的小河豚。
秋陌翻了翻眼睛,看了看天空,可惜再也没有烟花来解围。
“正午带着证据进宫了。”秋陌绊绊磕磕地说,仿佛做了什么了不得的错事。
“不是应该他们掩护你进宫吗?”燕重锦就觉得秋陌就是做的不对。
“我……”秋陌像小时候做错事一般红了脸,“我想你一定会出来逛灯市,就想……”
“想陪我逛灯市?”燕重锦诧异地问。
秋陌点点头,他也觉得自己被思念冲昏了头脑,一时的任性,让燕重锦差点陷入险境。
燕重锦恨铁不成钢地捶打着秋陌,“多危险,你要是受伤了,我得多担心!”
秋陌闷哼了一声,燕重锦更气了,伸手就要扒衣服,“又受伤了是不?伤到哪了,让我看看?”
秋陌红着脸抓住了燕重锦的手,低低的声音说:“还在外边!”
燕重锦一皱眉,根本没听出秋陌言语中的暧昧,转头对已经抓住黑衣人回来的羽缎说:“去秋府!”
马车如箭一般驶向秋府,秋陌却吩咐在柳林巷兜了一圈,确定只有那一个黑衣人,这才转去秋府。
手下人已经把黑衣人送入宫中,羽缎将二人送到燕重锦上次住过的屋子,便去安排护卫。秋陌看着羽缎走出去,屋中只剩两人,这才放松了心情。
“初黎和玉簪没回来吗?”燕重锦看着依旧空荡荡的屋子。
秋陌坐在炕上,随手拿起炕桌上的茶壶,给燕重锦倒了一杯茶,“回来了,玉簪有身子了,初黎在附近置了个小宅子,玉簪在那里养胎,我没让她过来。”
“谁伺候你呢?”燕重锦问。
“不是一直有正午在吗?”秋陌不在意地说,“况且上次你来,这里安置了不少仆人,你住在这里都不愁没人侍候。”
燕重锦点点头,伸手去拉秋陌的衣服。秋陌脸一红,“姨祖母你就不能含蓄点。”
燕重锦在这方面真的没什么羞耻感,又不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含蓄什么。伸手拉开了秋陌的衣服,胸前又是一条三寸长的口子,看起来不深,已经结疤了。即使不深,看刚才秋陌闷哼的样子,也浅不到哪里去,素手颤巍巍地拂过伤疤,上面的硬痂刮在手指的肌肤上,也狠狠地刮在了燕重锦的心里,“上次去北疆,差点丢掉一条命,这一次差点伤到心脏,他们老赵家的江山,干嘛让我的孩子去拼命啊!”燕重锦带着哭腔,控诉着。
秋陌伸手将燕重锦拽到自己怀里,低着头,看着燕重锦盈盈的水目,“都不拼命,谁守护这大好河山啊!姨祖母,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燕重锦听出了这一声姨祖母中的调侃,“可你明明是文官啊!”
秋陌揉了揉燕重锦的脑袋,“你还是女人呢?不也为大周的江山驰骋沙场,鞠躬尽瘁吗?”
“可……”被秋陌揉乱了头发,也揉乱了心,眼前就是秋陌白皙却健壮的胸膛,燕重锦觉得呼吸有些乱。连忙别开了眼,胡乱地拉上了秋陌的衣服。
秋陌倒是不在意,要是能让这个女人爱上自己,使点美男计有什么,让他失身他也是愿意的。不过,这个女人逼不得,逼急眼了,躲到天涯海角,自己去哪里找啊!
“什么时候受的伤?”燕重锦挣扎了一下,要逃出秋陌的怀抱,秋陌却紧紧地搂住不放,哪里像伤口没好的样子,燕重锦实在怕再伤了他,只好尽量远离秋陌的身体,别别扭扭地靠在了秋陌的肩处。
“离开扬州时,被一群杀手阻击,替人挡了一刀。”秋陌不在意地说。
燕重锦双眼圆瞪,伸手在秋陌腰上的肉掐了一下,这次她用了心眼,用指甲盖掐的,疼得秋陌吸了口凉气,撒娇地说:“你不疼我了?”
燕重锦受不了他小羊羔的样子,咬着牙,假装恶狠狠地说:“还会替人挡刀了,知不知道伤在你心上,疼在我心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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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陌双臂收紧了力气,让燕重锦贴着自己的前胸,刚刚合上的衣服又散开了,燕重锦的脸就贴在秋陌的胸口的皮肤上,燕重锦觉得自己的脸甚至整个身体都要烧起来了。明明自己也算个“身经百战”的人了,为什么对着秋陌就平复不下心境呢?
秋陌却说:“真希望你这么想,不是因为我是你养大的孩子?”
燕重锦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对,自己关心秋陌是一种本能,这种本能里夹杂着多少情愫,她也说不清。
秋陌也不逼燕重锦,转移了话题,“你了解姜子初吗?”
燕重锦摇摇头,别扭地抬头看秋陌,看他清亮如星子的眸子正盯着自己,又慌忙移开了眼神,不想又看到了秋陌的胸口,再转头,脸又靠上了那冰凉的肌肤,燕重锦觉得自己都要待不下去了,再这样,自己像之前那样糊里糊涂地在和秋陌滚到床上,自己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她清了清脑袋,低低地恳求秋陌,“放开我吧!我怕你着凉!”
秋陌满眼盈着笑意,松开了手,站起身,整了整衣服,掩住了一身春色,这才抱起燕重锦,让她坐到榻上,自己坐到了对面。
燕重锦长出一口气,喝了杯茶,温温的茶水似乎也浇不息身上还未褪尽的燥热,缓了缓,这才说:“老太师唯一的儿子,二十二岁中进士,此后一直辗转各地做地方官,官声不错,却一直未回京城。都说是为避嫌,可太师一走,他就回朝,第二年就做了吏部侍郎,转年就升了吏部尚书,这里没有帝王的偏爱也是不信的?”
“可我查到,早年,他确实没有回京做官的意思?”秋陌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