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下毒
第166章下毒
身边碍事的人都走了,侍卫们离得远,这么有利的情形……巴鲁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可看到后面缓缓走过来的羽缎,便息了念头。燕重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放心,他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羽缎看了巴鲁一眼,自觉地走向一旁。
巴鲁觉得那一眼里的轻视,就仿佛在看一只随时可以捏死的蚊子一样。一股怒火直窜入脑门,自己在北戎也是一只雄鹰,也曾率领十万铁蹄打得大周落花流水,要不是遇到宋煜,他也不至于失败,其实遇到宋煜他也并不一定失败,关键问题是那个莽夫的背后还有那个一肚子鬼心眼的秋陌,让他首尾难顾。对,还有眼前这个女人,她来之后,自己才开始显出颓势的,要说克自己的还是这个女人。
燕重锦并没有考虑巴鲁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反正她不在乎,当年在北戎他都没把她怎么样,现在在大周京城,她要是怕了他,真的让人耻笑了。她还真是喜欢灵避寺里的梅花,当年没少去折梅,害得一叶总跟她抱怨灵避寺的梅花都要没有了。想起前世,其实虽然半生守寡,却有秋陌的陪伴,自己真的不亏啊!
忽然一把大手折下了她看的那枝红梅,巴鲁把开得绚烂的红梅递了过来,粗声粗气地说:“喜欢就摘下来,你一个公主,怎么还这么犹犹豫豫地?”
燕重锦噗呲一笑,笑靥如花比红梅还要灿烂,晃得巴鲁一呆,“你惨了,随便折老和尚的梅花,你会遭报应的。老和尚的诅咒是很准的!”
燕重锦说的像笑话,可巴鲁却觉得后背有些冒凉风。向四周看去,并没有看到奇怪的老和尚,才放下心。
燕重锦却对自己刚才的话并不怀疑,一脸坦荡,乐呵呵地望着他。
巴鲁实在有些抵不住这半是坦荡半是妩媚的眼神,故意咳了咳,说:“我虽与大周签订了合约,但你给我下毒的事情乃是我们个人恩怨,陛下说了,我可以跟你讨公道,你打算给我什么说法?”
燕重锦觉得巴鲁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傻,跟一个女子讨公道,还不如去京兆尹那里击鼓鸣冤呢?“我们当年是敌人,你觉得对敌人用毒需要给你公道吗?”
巴鲁嘿嘿一笑,看了看远远的羽缎抱着剑靠在一株梅树下,凑近燕重锦说:“你的保护神离你那么远,你说我要是在这里杀了你,她救得了你吗?”
燕重锦脸上笑容都没减半分,“北戎王,你还真当我是小孩子?这里是大周,要是没有十分把握,我哥哥会把我一个人丢在你面前?退一万步说,你就是真杀了我,走得出京城吗?拿你堂堂北戎王的命换我的命,细算一下,还是我们大周划算。”
巴鲁恨不得在燕重锦白里泛红的小肉脸上狠狠地啃一口,最好能啃下一大口肉,才解恨。咬着槽牙,恶狠狠地说:“我不杀你,可如果我在你脸上亲一口呢?你千里迢迢救下来的秋大人,还会不会跟你郎情妾意呢?”
燕重锦歪着头,眼睛翻了翻天空,似乎真的在想这种可能性,根本没有理会巴鲁已经向前进一步。巴鲁看着燕重锦满不在乎的样子,发现这个女娃子在不断地挑战自己的底线,不给你个下马威真拿我北戎王当柳下惠吗?
“你就不怕?”巴鲁已经到了燕重锦身前不到半米的地方。
燕重锦绕了一缕秀发,缠在白皙的手指上,“你试试吧!按理来说,你也应该有反应了!”
巴鲁这个气啊!那日下毒是那个女罗刹下的,今日那个女罗刹根本没近身,怎么就能给自己下毒,难道是在空气中不成?再迈一步,燕重锦就只能落到自己怀里了,看她怕不怕,可这步还没迈,肚子就开始拧劲地疼,而且疼痛如排山倒海,汹涌而来,他的头上立刻浮现了一层汗珠。
“你……你……”巴鲁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他只想找个地方方便一下。
燕重锦捂着嘴,咯咯笑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和着寒风传出去好远,“我说了吧,老和尚的花枝不能折!”
可惜巴鲁已经听不到声音了,燕重锦冲着走过来的羽缎说:“你说他第一次来灵避寺,能找到茅房吗?”
羽缎觉得这个女子坏透了,不给指路,还说风凉话。
等巴鲁找到燕重锦的时候,一行五人都坐在暖炕上,围着一桌子素斋正要开饭。本来是分席的,可赵裬说都算熟识,就不分男女了。燕重锦当然知道赵裬想做什么,举双手赞成。自己顺利地挨着蔺胜男,本来蔺晨准备挨着蔺胜男坐,却被云珠挤到了一边,蔺晨串了串,偏偏串到了燕重锦的身边,而赵裬正好抓住机会坐到了蔺胜男的身边,几个人都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只是云珠有些不满意蔺晨挨着燕重锦,可左边能挨着一个赵裬,也不算难受,心中的不快也就缓解了很多。
巴鲁一见每个人都选好了座位,他腿有些软,只好顺势坐到了蔺晨身边,刚好隔开了云珠,云珠生气地看了一眼巴鲁,才发现巴鲁的脸发青,似乎两腮还有些陷进去,这才担心地说:“哥,你怎么了?”转头就对燕重锦说:“你对我哥做了什么?”
燕重锦看着云珠张牙舞爪的样子,突然就觉得异族人的想法好诡异,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就怀疑自己?不过小姑娘在燕重锦的眼里总是很容易被原谅,她微笑着说:“我什么都没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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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云珠正要质问燕重锦,蔺晨在一旁说:“北戎王是我大周的客人,公主怎么会如此对待北戎王呢?”
云珠一见心上人维护燕重锦,心里一怒,就要发火,巴鲁一把抓住妹妹的手,心想:原本觉得妹妹也是叱咤北戎的女英雄,怎么到了大周就显得这么冲动呢?
“公主,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巴鲁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柔和过,在场的人都很诧异,唯有燕重锦一直在微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