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好大的一只猴子

王衍住所，小院内。

“刀者，凶器也！身怀凶器则杀心自起。”

王衍一副师父模样，还真的把姚长生当做自己徒弟来教了。

“你那把苗刀，杀气太重，现在用还不太合适，暂时就放在我这了。这把木刀先用着，什么时候把奔雷刀法练熟了，能控制住自己的杀气，再用真刀也不迟。”

姚长生一脸的愤慨，“王衍，你也太不要脸了！死乞白咧的当了徒弟，这时候倒做起师父来了！我们不是说好了，是假师父，只是为了骗我爹娘，你怎么还当真了！”

王衍拿着一根荆条，指着姚长生道：“马步扎稳了！胳膊伸直了！刀要拿住了！腰身稳，胳膊才能稳，胳膊稳，手中刀才会稳，刀稳了，出刀才能准！”

王衍坐在一旁，很是悠闲的喝了杯茶，道：“我是认了你当师父，这不假，可谁见过当师父的打不过做徒弟的。您不觉得丢人，我这做徒弟的还觉着丢人呢。这要出去一说，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啊！所以啊，师父您还得多多努力，争取早一日胜过我这个徒弟。”

姚长生咬牙切齿喊道：“王衍！你等着，等小爷神功大成，非揍得你哭爹喊娘不可！”

长生嘴上这么说，身上却不敢有丝毫的动弹，要知道自己宝贝徒弟手中的荆条可不是吃素的！

“所以啊，徒弟我为了让师父您能早日揍我一顿，更得加把劲儿，好让您的神功早日大成！”

王衍看了一眼沙漏，“再坚持一炷香的时间，就差不多了。”

姚长生此刻全身肌肉都在颤抖，好不容易挨到结束，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瘫软在地上。

“趁着师父休息的这会儿功夫，徒弟给您讲讲这刀中八法，扫、劈、刺、削、掠、捺、斩、突。”

“扫要大，劈要猛，刺要快，削要巧，掠要急，捺要压，斩要迅，突要出其不意，今儿就先练劈。”

一炷香的时间转瞬即逝。

“劈要猛，讲究气势，要一往无前，甭管前面是什么，都要劈开他，哪怕是一座山，也要劈上一劈！看好了。”

王衍拿起木刀，双手握实，一刀劈下，青石应声而裂，一分为二。

简单，质朴，没有任何花哨，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劈，连真气都未用，却用木刀劈开了青石。

姚长生看的是目瞪口呆，这样也行？

“好好练吧，今儿练的少些，就先劈上一万刀吧。”

王衍回了屋，留下了发愣的姚长生。

“那个，好徒弟，这一万刀能不能少点儿？你也可怜可怜你师父。”

“师父你说啥，一万刀太少？”

“不少，不少！”

姚长生只能拿起木刀，使出全身力气，狠狠劈下！

“一刀！”

“两刀！”

……

这边刚练完刀，那边皇甫明就找上了门。

“长生啊，今天又发现了一具新尸体，要不要去瞧瞧？”

“呃，今天还是算了吧，我还有点事。”

“哦，今天还要练刀是吧，那我给王衍说一声。”

“别，是我记错了，今天没事儿，走。”

两人来到义庄，一开门，一股浓郁的让人窒息的尸臭扑面而来。

皇甫明没有丝毫的不适，却苦了姚长生。

那种尸臭任你如何遮盖都阻挡不了，顺着缝儿直往你鼻子里钻，非得把你熏得臭烘烘的不罢休。

姚长生瞅了一眼，皱着眉头，道：

“这尸体也能叫新鲜？”

“怎么不新鲜，这算是保存好的了。”

那是一具海尸，估计已经在海里泡了七八天了，能保存下来实属不易。

因为尸体进了海，大多数都会被鱼虾吃掉，只有一小部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保存了下来，常常被渔民们视为凶戾之物。

更有传言说，这海尸死前若有天大的冤情未了，尸体便会始终游荡在海边，不腐不烂，历经九九八十一天，如若还未有人化解其怨气，尸体便会化身水鬼，为祸一方！

这尸体不会是一个冤死的主吧？

皇甫明却不怕这个，他是仵作，天生和尸体打交道的主。只是长年累月和尸体打交道，在阴气侵染下，人也变得阴森森的。

“长生，今儿算你运气好，这尸体是无主之物，解剖验尸的活儿就交给你了，总不能一直光学不练吧。”

姚长生只好强忍着恶臭，硬着头皮上前。

“海尸，男性，身高七尺三寸，穿粗布短衣，胸口和腹部有伤，疑似利刃导致。口中无泥沙杂物，应是死后抛尸入海。黑发，左脸颊有寸许疤痕，无首饰及其他杂物，身体泡入海水日久，已发胀，暂无其他可分辨体貌特征。”

皇甫明一一记录，“挺不错的，观察仔细，只是还不够仔细。验尸不是看尸，摸摸死者头颅。”

姚长生强忍不适，伸出手来，仔细检查死者头颅。

“头骨有破损凹陷，疑似硬物击打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