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残体新娘
与此同时,季洵在另一条甬道悠悠转醒。睁眼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也不见了黎肆的身影。他只记得在晕倒前还想带黎肆逃的,可惜没成功。
一阵细微的哭声传进季洵的耳朵,本能告诉他那是个危险的信号。可是好奇心的驱使以及那个万一——万一黎肆在那边。他循着声音走到暗门前,当季洵走进去后,暗门轰然关闭。
季洵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没有被乱了阵脚。眼前只有一个背对着自己坐在椅子上穿着婚纱的女人。她的周围摆放着一架钢琴和曲谱,一个桌上放着个八层的白色裱花蛋糕。巨大的头纱把她半个人都笼罩在其下。周围的墙壁上有几个相框挂着照片——婚纱照。上面的新娘挽着男士的手,仔细一看上面男士的着装跟季洵一模一样。新娘就如眼前的一样被头纱笼着。
新娘的婚纱上还有星星点点的红色。“这个婚纱挺别致啊,波点的?”季洵心想。
季洵现在知道了黎肆不在这里还有眼前这个新娘很不好惹。新娘停止了啼哭:“我的……新郎……你终于来……娶我了吗?”她说话好像十分费劲,声带坏掉一样。季洵赔笑道:“姑娘,我又穷又丑配不上你的。这样,我认识一个又帅又有钱的。你肯定喜欢,我把他介绍给你怎么样?不过前提是要先找到他。”
新娘摇摇晃晃支着身体站起来,她“咔嚓”一声响把头直接转向了季洵,头纱遮着她的脸看不清她的样子,总之是诡异且神秘的。下一秒她的身体也像机械转动一样,发出难听的声音转了回来。
季洵才发现她手中还抱着一个用白色花纸包裹的“捧花”。季洵一看登时只觉得脑袋顶上凉凉的,毫毛全部竖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新娘手里抱的那可是个人头啊!她坚决回答:“可我……就是要……嫁你。新郎你说……我的捧花……漂亮吗?”
季洵眼珠子都瞪的快飞出去了,这辈子从没见过这么逼婚的,还抱着个全是血的人脑袋问你美不美。
“救命啊!”季洵心里默念一万遍了,果真是内心彻底崩盘了。他闭着眼睛颤抖道:“很……很美。很衬你。”新娘明显是高兴了,向季洵走近。“等等!你就站在那,这样你在我心里就是最美的。”新娘很受用,就这么站住了。
再下一秒,季洵顿住了。那个脑袋真的太眼熟了。他是一起进游戏的玩家,只是在甬道分别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了。没曾想再见到时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季洵只觉血液倒流,原来新娘婚纱上的红点是血。
新娘突然放下她的“捧花”。“那就请……新郎你……帮我……摘去头纱……好好看看我吧。”季洵哆哆嗦嗦往前走,越靠近就越能看清她身上的血迹和手腕上的针线缝合的痕迹。
季洵把手伸到头纱的底部缓缓往上掀起,整个过程季洵都把眼睛闭的死死的生怕看见一眼。
“为什么……你……不敢看我?”新娘有些愤怒。“你太美了,我不敢看。”但是感觉新娘还是不满意。于是季洵只能扯下头纱挡在自己和新娘之间,新娘嗔怪道:“睁开眼……看我。”季洵也不敢不睁眼了。
映入眼帘的就是死的透透的浑身长满尸斑,眼睛流着血,嘴巴像被剪过一样大的出奇的女人。她嘴的周围还挂着些血珠。脖颈上清晰可见歪歪扭扭的一圈针线缝合痕迹。头发脱落不少,头皮裸露着流着白色的像脑浆一样的东西。季洵看后有阵恶心的感觉。一股股凉气像刀一样刺进肺腔里,每次呼吸都是刺痛的。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季洵只挤出一句:“我累了去坐会儿。”
说完走到钢琴座上坐下,钢琴自动演奏起了婚礼进行曲。新娘慢慢移步到摆放蛋糕的桌子前,拿起刀从容的切下一块盛在盘子里。白色蛋糕里面红的跟血一样的夹心,隐隐散发出血腥味。
新娘就这么将就着啃了起来,一嘴下去抬头时满嘴都红白相间。季洵都不敢看下去了,暗暗低了头。“我的……新郎……你也想吃……对吗?”
季洵闭着眼睛轻轻摇头:“不用了,我不饿。”
没曾想这个新娘还挺执着的,非要端着蛋糕过来让季洵尝。季洵一闻见蛋糕里的血腥味就觉得特别恶心。最后季洵终于受不了了,端起蛋糕就扣在新娘的脸上。
新娘暴怒着抹了一把脸:“你……到底……娶不娶……我!”“不娶!”季洵推翻凳子几步冲到桌上拿起切蛋糕的刀,蹲下躲开新娘扔过来的“捧花”。这次算是跟她打的有来有回了,好歹季洵尚有还手之力。只要是物理攻击都能发挥一点优势。
新娘抓过来的手把钢琴砸的稀烂,季洵躲开的攻击全部都加注在了旁边的东西上了。曲谱被撕的粉碎,就连那几张婚纱照都被刮花了。看不清上面的人的样子了。
季洵也仅仅只是被新娘强大的力气弹开了些,没有什么损伤。
最后季洵从地上捡起头纱像套麻袋一样套在新娘的身上,拽着她将她绑在原本她坐的椅子上。过程中,季洵使劲咬着牙跟疯狂挣扎的新娘无声的较量着。新娘的嘶吼让季洵想到了甬道里自己昏迷前听见的声音。再次确认了那时恐怕就是玩家丧命的前兆。
季洵没管新娘的吼叫,而是把她紧紧栓在椅子上后,腾出手拿着刀就往新娘的四肢上有线缝合的地方一刀刀的划去,那些线瞬间松开与皮肉的连接。她的手脚就这么掉落在地上。最后一刀狠狠地朝新娘脖颈上砍去,头颅也掉落在地上。这些做完后,新娘不再动弹失去生机。在这个过程中,新娘身上也没有流下一滴血。
新娘头滚落的那刻,暗门也自动开启。季洵松开捆绑新娘的头纱。将她的躯干和四肢全部放在一起后,为了安全起见,季洵把她身上所有连接她皮肉的白线全部抽了出来。在最后走之前把头纱盖在了新娘的一堆身体部件上。
季洵随后快速走出暗门,找到一盏烛火,将线扔进去,任由其燃烧殆尽。他也仔细观察过,那根线跟安瑶手上握着的那根是一样的线。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得先找到黎肆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