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是证人
第140章是证人看着木子焦躁不安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玲子的脸早已被泪水划得破碎,终于她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一把抓住了木子的手,哀求道:
“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只是……”
木子舍不得甩开她的手,更舍不得她在这里受苦,强忍着喉头的疼,她始终不肯说话。
玲子着急了,走到她的面前,哭诉道:“我知道你临走的时候对我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要我回来,可是,我真的不忍心……”
“如果他要挟你!”木子嘶吼着叫出声来,眼泪也随之喷薄:“你可以跑,我已经说过了,你可以找人帮忙的,可是为什么,要乖乖的进来,为什么!”
玲子伸手扑到木子的怀里,紧紧抱住,嘴里却只有一句对不起,良久终于也隐隐透出自己的小心思来:
“你和爸爸都在这里,我不要一个人走开,我不要。”
木子浑身一震,想要推开她的手忽然不敢动了,是了,玲子比她还小了四岁呢,对家人的眷念又怎么会少。
她不该怨的,不该怨她。
该怨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周李蠡。
抬手抱住玲子,木子安抚道:“别哭了,是我不好,不该凶你,不该凶你的。”
玲子疯狂的摇头,哭的愈发不能停止:“是我不好,我知道你会担心,你已经够累的了,是我不好,什么忙也帮不上。”
木子寡淡一笑,面如死灰的同时眼睛里竟多了几分的温存。
一个星期的忐忑渐渐被平静给替代了,孔楠的寻找变成了常驻,就好像吴敏一样,把周李蠡拉进风月里缠绵到令人恶心,木子渐渐感觉到糜烂的乌云压住了周宅。
这样也好,至少那小暗门不会半夜惊醒她的梦,也不会吓到如今时刻被她拉在身边的玲子。
只是,偶尔听到格子的哭声和吴敏的笑声搅合在一起的时候,木子心里便会生出对周李蠡格外的厌恶来。
以前是恨,现在更多了厌恶。
电视里忽然满是周李蠡把女人带进周宅的消息,他就像宠幸了妲己的纣王一样变得昏庸无比,竟然借这个理由把专业的按摩师傅给辞退了,无奈,木子两姐妹只能轮流着替周振华按摩。
木子在网上粗略的学习了一下按摩手法,像不像三分样,一天下来,手酸的可以,这天便该轮到玲子去了。
翻了个身,看到已经整装待发的玲子,木子温柔的打招呼:“玲子,早!”
“姐,早呀!”
玲子果然就像是春天的阳光,温暖到令人发颤,笑容让木子瞬间也扬起了信心,忙爬起身来。
“你可以多睡一会儿!”玲子把齐肩的短发草草的捋成了一把,轻梳了两下就准备出门了:“今天他不在家,没关系的。”
哦?不是从此君王不早朝了么!怎么还能想起正事呢!木子抿唇一笑终于还是爬了起来。
草草的梳洗,几乎是叹着气弄完了,木子一打开门听到的竟然就是一阵嚣张的辱骂声,与夜里那夸张的笑容是同样的音色。
“你这是什么态度,瞧不起我是么,告诉你,李蠡不在,这儿的事儿就是我做主懂么,你算个什么?你俩充其量就是下人,下人懂什么意思吗?”
除了吴敏的声音,整个周宅竟然一片寂静,就好像,她真的是这个屋子里的女主人一。样。
木子匆忙的下楼,远远的,只见吴敏根本就不在意是不是有人看见,仍旧是格外豪放的模样。
性感的吊带露出她不错的身材来,一张姣好的脸因为瘦了本就刻薄,如今还狰狞异常,简直就像一个得势的泼妇,一副忍不住想要世界跪舔的模样。
而一旁站着的是刚刚下楼的玲子和抱着格子在客厅的曾美佳,两人都是阿弥陀佛的模样,相对比较,委屈感十足。
扬起手指来回指了她们,吴敏像是更加暴躁了,却像是想不出更无耻的话来骂,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句:
“说,你们到底安得什么心,又用什么样的身份来和我说话,要知道,你们就是下人而已,说难听点就是奴才。”
木子不明白,为什么两人能忍得下来。
而曾美佳怀里的各种终于还是被吓哭了,哇的一声哭的撕心裂肺的,吴敏闻声也不管不顾了,抬手就去抢,曾美佳大概是怕两人的撕扯让孩子更难受便先放了手……
“哦,不哭不哭!”吴敏先是哄了两声,看见他仍旧不停的哭着,心里一躁连孩子也不肯放过了:
“哭什么?你也看不起我是么?告诉你,你爹可是最喜欢我了,说不定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呢!有什么好哭的?”
曾美佳显得更加手足无措了,一直不肯做声的竟然也上前去,开口劝道:“吴小姐,你怎么说我们都无所谓,请你不要折腾孩子。”
“我折腾他?”吴敏闻言几乎要跳起来,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不顾格子的哭闹,甚至还腾出一只手出来指着曾美佳:
“你算什么?敢这么跟我说话?”
木子凄凉一笑,也不晓得周李蠡看到这一幕之后,会怎么选择……
玲子也是被这阵势给吓着了,本着同仇敌忾的立场,她轻拉了曾美佳的手臂,小声的劝道:“不要跟她说了,反正……”
‘啪’刚下到一楼的木子就听到这样响亮的一声,那吴敏的脸上写满了得意,而一旁是玲子捂着脸满眼泪水的可怜样。
这回轮到木子怒火中烧了,狠狠的把玲子拉回到自己的怀里,她大声的反驳道:“那请问吴小姐,你以什么身份来训斥她们?她们都是跟周家有关系的人,请问你是周家什么人?”
吴敏听到这样哽人的话也不急躁,反而满带笑容的走近了木子,越来越近,甚至都可以感觉到互相的鼻息。
伸手推开在木子怀中落泪的玲子,吴敏凑近在木子的耳边轻轻说道:“于周李蠡来说,我是他共赴巫山的伙伴,而于你周木子来说,是证人。”
木子浑身一震,隐隐想到了什么。
“见证你和你继兄之间那点没羞没耻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