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囚鸟
“你……”宁鸢的目光锐利,“你到底想干什么?”
薄暮冥的笑容未曾改变,语气却变得冰冷:“你知道的,我不在乎你们干什么。今晚,你们只不过是来为自己的失败做最后的挣扎。”他一挥手,几名魔教弟子立刻上前,将时妄团团围住。
薄暮冥的步伐充满威胁,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他踏进暗影殿前,便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好了准备。
时妄站在宁鸢旁边,虽然表面冷静,眼中却疲惫难支。长时间的修复灵脉,他的灵力早已消耗殆尽,伤势也渐渐浮现。
那股从魔域中汲取的力量逐渐回流,但每次灵魔两气在身上的流转都像刀割一样痛苦。
时妄感到自己肩膀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胸口有一股闷痛感,呼吸不自觉地急促。
“时妄,别勉强!”宁鸢低声提醒,但时妄笑笑,以示安抚。
薄暮冥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时妄,你怎么还站得住?难道你以为能在我面前保得住什么秘密?”话音未落,他猛地挥手,一道暗紫色的魔气袭向时妄。
时妄的眼神微动,刚准备拔剑反击,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力量从背后袭来。薄暮冥身形如鬼魅般迅捷,他的手掌仿佛瞬间穿透了空间,猛地抓住了时妄的肩膀。
“早就看你不顺眼。”薄暮冥冷笑,手中凝聚的魔气如同钳子一般,狠狠地压向时妄的伤口。瞬间,时妄的身体一震,鲜血几乎从口中喷出。
他本就在修复灵脉时因过度消耗灵力而受伤,此时的他身体虚弱,刚才的防御也因为过于专注宁鸢而被薄暮冥抓住了破绽。薄暮冥抓住时妄的伤口,用更强的魔气继续压迫,让他无法动弹。
“时妄!”宁鸢大喊,是个人就能看出他的焦急。但薄暮冥却不为所动,他冷冷一笑,手掌一紧,魔气瞬间充斥时妄的全身。
时妄痛苦地咬紧牙关,尽管伤势严重,仍试图将不属于自己的魔气排出,但薄暮冥的招数太过阴毒,令他无法挣脱。他的力量在体内打架,如同被枷锁束缚住,无法自由流动。
“你终究也只是人。”薄暮冥的声音带着不屑,仿佛他在面对一个即将倒下的猎物。
时妄的眼中闪过愤怒,他强行调动体内最后的力量,剑气骤然升腾,朝薄暮冥斩去。剑锋虽锐,但他的动作已经开始迟缓。气力不足,剑气也显得无力。
薄暮冥毫不慌张,他的手掌轻轻一扬,瞬间,魔气席卷而来,将时妄的剑气一一化解。他轻轻摇头,满是不屑:“你连最基本的反击能力都丧失了,真是让人失望。”
时妄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剧烈的疼痛让他猛地跪倒在地,喘息急促。他面色苍白如纸,眼中却依旧带着不屈。
“我不会……让你带走宁鸢……”他低声说道,声音如同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薄暮冥俯下身,眼中带着戏谑:“是吗?那你就继续挣扎吧。”他没有给时妄任何喘息的机会,再次加重了压迫。
“别动!”宁鸢猛地伸手拦住,眼中满是警告,“若敢伤他,我定让你后悔!”
薄暮冥的目光微微一沉,随即却冷笑出声:“你以为,你还是昔日的魔尊,还能左右局面吗?”他转身一挥手,指向角落中暗影中的一名弟子,“带他过去。”
几名魔教弟子立刻冲上前,将时妄架起,向着暗影城的深处拖去。时妄虽然受伤,但依旧咬紧牙关,朝宁鸢摇头。
“不要。”他说。
“你要他做什么?”宁鸢的声音颤抖。
薄暮冥不急于回答,他缓步走向宁鸢,眼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威胁:“如果你想让他活命,就来我这里,交出灵脉的控制。否则……”他伸出手,指向时妄被带走的方向,“你会后悔的。”
宁鸢的心中一阵剧痛,他能想象到时妄会被带到哪里,可他又能如何才能救得了时妄。
薄暮冥恐怕早已做好了布局,甚至在这暗影城的每个角落,都布下了无数的陷阱。
他们低估了薄暮冥的蛰伏,也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宁鸢的声音无奈,“你已经知道我不会轻易妥协,你为何非要逼我走这条路?”
薄暮冥站在宁鸢面前,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因为你很清楚,我有无数的手段,”他缓缓将一只手放在结晶上,结晶的黑色光芒猛地一阵剧烈的波动,“你所做的任何决定,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若不想再见到时妄的尸体,就来屈服于我,交出灵脉。”
宁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到自己胸口的那股压迫感愈加沉重。
“你真是……让我无路可走。”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自嘲。
“你总有一天会明白,”薄暮冥的笑容渐渐加深,“我能给你最后的机会,已是极大的偏爱。选择好吧,宁鸢。”
这座宫殿的奢华超出了宁鸢的想象,墙壁上雕刻着细腻的魔纹,幽暗的光辉从无数琉璃灯中透出,照亮了每一寸空间。上空悬挂着由上百种魔兽皮毛编织而成的华丽帷幕,脚下的地砖由矿石铺就,闪烁着微弱的光。
宁鸢站在这座无比华丽的宫殿中央,冷眼打量着四周。
他的心情无比复杂,既有对被迫囚.禁的愤怒,又有深深的无力。他短时间无法逃脱这座囚笼,无法逃避眼前的束缚。
“阿鸢,”那道温柔的声音响起,薄暮冥满面春风,端着一杯红色的琉璃酒盏走到他面前,语气中带着恭敬,“尝尝吗?”
薄暮冥弯身,美酒递到宁鸢面前,微微低下头,等待着宁鸢的接受。
宁鸢没有接过美酒,他直直地盯着那人,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冷笑:“想关住我?你早就不配待在我身边了。”他毫不掩饰他心中的厌恶。
薄暮冥微微一愣,眼神一沉,被宁鸢的言语击中,但很快他又恢复了笑意,眼中的情绪依然是那般温柔,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刚才言辞的影响。
“阿鸢,我不需要你的认同,只要你人在这里,其他的我不在乎。”他说完后,竟然单膝跪地,替宁鸢整理他的衣服下摆,动作轻柔。
宁鸢愣了一下,低头目光锋利地盯着他:“你究竟想做什么?”
薄暮冥低声:“只要你愿意成为我的人,我会释放时妄,给他一条生路。”他将一缕乌发缠绕到宁鸢的小指上,神情中带着几分期盼,“结发成同心,恩爱两不疑。我愿意为你放弃一切。”
宁鸢的目光变得更加冰冷,声音毫不留情:“你知道我不可能答应。”他说得决绝,他和薄暮冥的恩怨早已注定,无法改变。
薄暮冥却又笑了,眼中的温柔未曾动摇:“阿鸢,时妄的命在我手上,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他说完这句话,脸上的笑容依旧无懈可击,但语气中却透露出微妙的威胁。
宁鸢的眼睛瞬间变得愤怒,他握紧了拳头,心中无力。
他明白,薄暮冥所说的并非空话,时妄的命掌握在他手中。
宁鸢坐在雕花的椅子上,冷冷地注视着薄暮冥那张温文尔雅的脸。他感到身心俱疲,但目光依旧锐利如刀,心中对这座宫殿、对薄暮冥的束缚都感到憋屈。
“阿鸢。”薄暮冥轻轻地走进来,手中拿着一件精致的嫁衣。那衣服质地柔软,色彩明丽,璀璨的金线勾画出繁复的图案,每一针每一线都完美无瑕。
这是宁鸢第几次穿嫁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