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线索断 - 堂前春 - 陆贰玥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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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士线索断

死士线索断

此话一出,江行止就愣在了原地,他没想过凌若徽会这样开口,他的脸立刻烧红了起来,这里还有旁人,可是凌若徽却又旁若无人地要同他调情。

这是调情的时候吗,显然不是。

江行止要松开,可是凌若徽却一把将江行止拉回,十指相扣。

她说:“江大人想要的时候就抓住,不想要的时候就要丢弃,哪里有这样随着江大人心意的好事呢?”

“长公主要如何?”

江行止微微侧头,他看到了捂着嘴偷笑的小丫鬟,熬煮着药的小内侍官,还有正在开药方子的太医。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的亲密,这怎么能是公然的密语呢,江行止要脸面,他说:“臣有话要和长公主说,还请长公主屏退左右。”

“你们都出去吧,药拿到偏殿去熬,别走太远,熬好了立刻温了汤药送来。”凌若徽自然要给江行止这个面子的,她看向太医,等太医的药方子送到了琴心的手中,她和太医道谢,让琴心去送太医离去,这才让屋中重又安静了下来。

“一别几日,没想到再见江大人,竟然是这样的场景。”凌若徽头低下去,语气里头都是遗憾。

“还记得我那日送了江大人一把琴,江大人也说了要来向我赔罪,可是怎么赔罪赔成了这个样子,真是让我愧不敢当啊。”

“长公主,有人要害臣,”江行止忍住自己胸口的疼痛,他还要开口,“害臣倒是不打紧,可是臣是长公主身边的人,害臣就是......”

“江大人口渴了吧,喝点水吧。”凌若徽将琉璃盏直接抵在了江行止的唇瓣上,后面的话实在不适合张口说出来,四周是否有着他人的眼线都不保准,凌若徽对江行止摇了摇头。

“有些话得等到无人的时候私下说,”凌若徽沉下声调,说完这几个字之后,她又忽然拔高了声调,像是专门说给谁听的一般,“从今后江大人可就在我这里住下来,我自然夜夜陪伴照顾着江大人。”

“夜半低语,总有缠绵话语要说。”

江行止能感觉到凌若徽轻轻抚摸着他的指节要他凑过来听话。心口的疼痛撕扯着剧烈,江行止忍着痛,侧头贴着凌若徽的耳边,他听到凌若徽在他的耳边道:“看到了谁?”

“一个眉头上有刀疤的人,不知道是谁。”

不知道是谁能对凌若徽有此仇怨,要先从江行止入手。

“此刻江大人也知道了,你我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江大人此刻可不能放手,只能与我紧扣,血雨腥风地走下去。”

凌若徽没开玩笑,她收起了那些调笑的心思,直直地看着江行止。许久后,江行止擡眸,眼中也没有了躲闪的神色,他说:“臣自然愿意陪在长公主的身边。”

“多谢长公主救了臣。”江行止懂得,如果没有长公主,那么他此刻早已经去了阴曹地府,长公主没有放弃他,长公主很看重他,那么他也不应该辜负长公主,他应该为长公主效忠,尽心尽力。

“救你也是救我,不用多感激,好好养病吧。我会找到谁要杀你,将他绳之以法,让他以死谢罪。”

不管如何,这鱼也是露出了一些尾巴出来。

在宫中如何避开眼线查这些本来就是难事,更需要时日,更别说只有眉头有一道疤这样的人了。需要时日,而此事张扬,总有人要来看望,更要耽搁着事情。凌若徽本想要将那些人拦在外头的,可是拦得住后宫妃嫔,拦不住的是后宫之中位高权重的人。

太子要来看望,被凌若徽直接打了回去,连宫门口都没有进来。在门口张望着,确定了江行止的确受了伤还没死的凌阙之,在门口徘徊了一阵子,还是被请走了。

琴心站在门口对凌阙之道:“太子还是回去吧,驸马好端端地在长公主的身边,且有好日子过呢。”

“长姐为什么要救他,他不过是个驸马,死了大不了换一个,”凌阙之审视着琴心脸上的表情,循循善诱,“难道长姐真的喜欢江行止?”

“长公主的心思,太子最好不要猜测。我只知道的是长公主对人都是真心换真心,江大人对长公主好,那么长公主便对江大人好。”

“若是谁想要长公主死,长公主也只会加倍奉还。话说到这里,还请太子仔细思索着,回东宫去吧。”

凌阙之吃了个闭门羹便走了。凌若徽觉得莫名其妙,若只是来看江行止,凌阙之那样胡搅蛮缠的性子并不是会善罢甘休的,可是这样快妥协,又像是心虚。难道江行止的受伤和他有关?

凌若徽还未思索出来个根源,就被凌屹川的到来,再次被打断。

等凌若徽转过屏风,来到江行止的屋中,凌屹川已经坐下来发了一回火了。

“这到底是谁,能这样明目张胆行刺宫中的大臣,若是被朕抓到,朕一定要治他的死罪。”凌屹川的眼底里都是冰冷的无情,语气狠绝,像是什么都可以抛弃,什么都逃脱不了他的手掌心。

“皇上这是为了江大人出气,还是想要江大人死?”凌若徽开了口,也将凌屹川的理智拉回来了一些,她走到江行止的身边坐下来,看着凌屹川,“皇上心疼江大人,爱才惜才,可是也不能让这样的一份偏爱,害了江大人。”

“皇上,上次的事情,我便怀疑宫中有他人的眼线,如今看来,不止后宫,到处都是危机四伏。新法才颁布没多久,才说过要以粮代税,就有人要害江大人,这也是不愿意推行新法,皇上在前朝要留意着。”

凌若徽提醒凌屹川。

“明日早朝,朕便要敲山震虎,看看朝中到底是谁要作乱,谁敢随意杀害臣子,朕一定要抓出来。”

“皇上,不用为了臣做这些事情,”江行止的药还没喝完,他便急着开口,“若是皇上为了臣做这些事情,在他人的眼中更是落了口舌,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名声可就要毁于一旦了。”江行止不愿意如此麻烦人。

“皇上,”凌若徽和江行止的想法相同,“此事你不用管,也别管,你最好还要当做什么都未曾发生。既然我们演戏要演得逼真些,你我对峙,江行止遭受了如此重伤,你更应该沉默不语,应该为此高兴。”

毕竟眼下伤害的是长公主身边的人。

江行止的伤,并不是白挨的,既然挨了,就要靠着这个找到蛛丝马迹。凌若徽有了自己的主意,她觉得江行止这一伤很值得,她得到了江行止的信任,此次一闹,凌屹川也可以更好分辨出朝堂谁最得意。

凌若徽说:“太子来过,恐怕此事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能有他什么事情?”

“他想让我痛苦,”凌若徽无比确信,“他觉得弄死了江行止我就能孤立无援,这种最好让我痛苦的机会他一定会做的。堂兄可要演得真些,擦亮眼睛看看这朝中谁最得意,我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哄得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竟然可以杀了我。”

凌若徽想要看看是谁有这样的本事。

凌屹川走后,凌若徽才看向江行止,将没有说完的话说了出来:“人找到了。”

“是谁?”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抓住了人但是找不到?江行止不解:“找到那个人抓起来质问,问个清楚呢。是他嘴巴太严不肯松口吗,要不要臣去问他?”

“不用了,是死士,抓到的时候还没开口问一句,那人便咬破了自己的舌头自尽了。”

什么都没问出来,他们是经历过了严格的训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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