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这一口
就好这一口
凌若徽铁了心的要调戏江行止,她就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等着江行止的举动,很是期待。犯难的是江行止,江行止背后还有着疼痛,若他退却了,便是打着自己的脸,可是若是前进,他们还没有成婚。
“长公主,这不合礼数,恐怕不太好,况且臣还受着伤,若是那伤口流血污秽到了长公主的眼睛,那就是臣的罪过了。”
真是好说辞,满口都说着拒绝,又很讨厌。
但是这样的江行止,面容破碎,真是让人好不怜爱,推不开的。
凌若徽拿扇子挑了江行止的下巴:“江大人这话说得就有些没意思假正经了,我为了江大人将那些面首都遣散了,就是怕江大人生气,可是如今江大人却说自己不能玩这些,那这不是空口套白狼吗?”
“江大人若是不喜欢不想玩,那我可就要换个面首,换条狗来了?”
在凌若徽面前,江行止不过是一条可以随意抛弃更换的狗。
江行止未作声,咬着牙也没有撤出任何距离,看出来是被气得不轻,可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动凌若徽。凌若徽心中更是大喜,她的手轻轻抚摸上江行止的面庞,故意要惹得江行止身子颤抖,忍耐不住的样子。
从前那些面首也多有这样的神情,但是痕迹太过,总是惹凌若徽不喜欢。但是江行止似乎做什么都能让凌若徽欢喜,那一张脸蛋若是真的学会了卑躬屈膝,那便会是天底下最出色的面首了。
只是可惜了,江行止不能只当一个面首。
带着惋惜的指尖轻轻点过江行止的唇瓣,凌若徽说:“江大人别生气啊,说起来我还是很喜欢江大人这张脸的,只要江大人听我的话。”
“我只有江大人了。”
“长公主要什么?”江行止横眉看向凌若徽。
“亲我。”凌若徽眼神坚定,吐出来的字句没有任何犹豫,她话音刚落,就被覆盖过来的江行止的吻淹没。
这是他们初次亲吻,也是凌若徽第一次尝到男子的唇瓣。她闭上了眼睛,任由睫毛轻轻颤抖,掠过江行止的眼睛。江行止温柔,送上来的温热并不急着乱动,只将凌若徽包围,凌若徽手中的扇子已经有了散落掉下来的征兆了,而吻没有停歇,凌若徽的身子往一寸,江行止便往前,将凌若徽的唇瓣轻轻含住。
很喜欢,但是还不够。
扇子掉落在地上,细微的声音传入耳朵,轻柔的疼痛也在这时候袭来,江行止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此时也睁开眼睛,狡黠笑着的凌若徽。
长公主咬了一口江行止的唇瓣,自古以来就少有女子这样大胆直白的,江行止平缓着呼吸,鼻尖和长公主相蹭,还没吻够的样子。
“江大人,喜不喜欢?”凌若徽气音吹拂在江行止的面庞。
“还要不要了?”
江行止未说话,吻再一次贴上来,将凌若徽往后压,让凌若徽的后背紧紧贴着椅背,也恰好让凌若徽找到了一点依靠。凌若徽的手抚上来,抓住江行止的脖颈,把江行止往下按,更是加深了这个吻。
屋中余香袅袅,虽然是秋日,但是屋中春色正好,散着幽香,还真让人恍惚觉得春日还未归去,不忍梦醒。
在这一场梦里,没有算计,没有假意,有的只是随着自己心意,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的自在。
叫醒了这样一层春梦的,是江行止身上止不住疼痛的颤抖,和渗透出来的血。
凌若徽睁开眼睛,面容带着些担忧地推开江行止:“先上药。”
江行止只是看向凌若徽,看样子还是要继续,还没有停歇。
“江行止,”这时候的江行止有些像是听话的狗了,但是小狗要听凌若徽的话,她冷了脸,“我说,上药。”
一回生二回熟,江行止已经能够做到褪下自己的衣衫不羞怯了,他半褪下自己的衣衫,背对着凌若徽,低垂着眉眼任凭凌若徽发落的样子。
凌若徽只说了一句过来,江行止便乖乖坐了过去。
伤口虽然渗出些血来,但是也好了很多,换药也更快了些。凌若徽将药膏抹在那伤口上,看着江行止,倏忽压着伤口加了力道,像是要故意看着江行止疼痛,她脸上的那些担忧的神情早就消散了,仿佛她就是故意要作给江行止看的。
等到江行止颤抖地撑在榻上,低下头,凌若徽才说:“江大人,心中憋着话就要说出来,我不喜欢自己生闷气的狗,也不喜欢我叫停还要上前的狗。”
是要给江行止立些规矩了。
“江大人想说什么,便问吧。”凌若徽发了狠地抹上了药膏,疼痛减轻,但还有下一次的涂抹,她还可以让江行止更痛。
“长公主也吻过其他人吗?”
问的竟只有这些,凌若徽的笑就在江行止的身后,她知道,江行止有些上头了。她将身子趴在江行止未曾受伤的地方,轻轻道:“自然是没有的,江大人是我的第一次。”
话语间喷薄出来的热气,弄得江行止身子又是一瑟缩。
“我这样说,又担心让江大人知道了我的底细,从此后不珍爱我了,”凌若徽的声音裹挟了许多的委屈,她让江行止能感受到自己的吻,似有若无地贴在江行止的背上,她继续道,“可是我说过的,我只有江大人了,我只能和江大人相依为命。”
“这世间所有的人都想要我死,保不准哪天皇上也会被说动,若是江大人不对我好,恐怕就没人会对我好了。”
真是好让人心疼的字句,高高在上的是凌若徽,让江行止疼痛的是凌若徽,而要江行止听话来疼爱她的,还是凌若徽。
冰冷的药膏刺入人的肌骨,让人心中生出疼痛,又让人心有不甘。
江行止转过身来,和凌若徽只四目一对,霎时间两人都懂了彼此的心意。
盛着药膏的瓶子应声落地,榻上的帘幔被扯了下来,江行止的身子压将下来,将凌若徽身上所有的香气都嗅了个遍。江行止不知道自己是疯了还是如何,他的心中藏着仁义道德,他知道自己这般不行,不合规矩,不成体统,可是江行止一想到凌若徽的那些字句,就有无限的心疼,他想要将那些礼义廉耻丢到一边去。
他只想要好好看看凌若徽。
疼痛是有的,但是藏在疼之下的欢愉也是有的。
江行止看着凌若徽,他刚要说些抱歉的话,可是凌若徽的手却如蛇一般缠绕上来,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拉近,他听到凌若徽说:“江行止,怕疼吗?”
江行止摇了摇头,他不害怕疼,他只想要自己如愿,天下太平,若是再能得一位良人的话......
“还好江大人不怕痛,不然我可就成了罪人了。”
凌若徽轻轻贴在了江行止的胸膛,浓香四散,凌若徽说:“从前我让江大人罚跪了半个时辰,那是替江大人化解朝中恩怨嫉妒,不让江大人的锋芒外露招惹是非,只是这样的苦心,从来都不被人明白的。”
江行止被那芳香迷了神智,他喉咙紧了紧:“那踩我肩膀让我捧着鞋,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