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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网收鱼了

拉网收鱼了

江行止的告假结束,他回归了朝堂,此番动静不小,所有人都看着江行止一步步走向朝堂,稳稳当当。他们明白,如今他们是不能够撼动江行止的,不管江行止是否要推行新法,是否为皇上提供了帮助。

江行止的身后是长公主,皇上也护着江行止。

无论哪一方,江行止都不应该被选作敌人。

内侍官传达了皇上的命令,良策推行,百姓心中安稳,人人都尽心为了自己的田地,也是为了天下的社稷。虽然仍然干旱,但是已经有了好转,百姓还能活下去。

科考刚选拔换取的官员,在地方上也都各行其职,只等着一场大雨,润泽地中的庄稼。新法有用,本来应该找到了前程,可是就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江行止被诬陷入狱,这显然是有人从中作梗。

皇上下达命令,江行止无罪,清清白白,这其中有人想要祸乱朝纲,扰乱民心,实在可恶,此人一定要查,要彻查。

闻无砚手拿着笏牌,听了这些话也没有露出什么怪异的神情,和往日无异。但是他感觉到凌屹川的目光,忽然射向他而来,他擡起头,果然看到了一双冰冷凉薄,和龙椅融为一体的眸子。

“宰相如何想的?”

“臣别无他想,只要天下社稷安稳,百姓安居乐业就好。”

回答得漂亮,可是凌屹川并不满意,他扬起来了头颅,对江行止道:“江爱卿,这些日子你在宫外,你来说说宫外头的事情。”

“启禀皇上,”江行止知道,这样的一出戏得唱起来,昨日,他仍旧在长公主处,会见到了凌屹川,今日他要上演一出瓮中捉鼈,目的是想要让人变成惊弓之鸟,他言辞恳切,神色悲戚道,“我在宫外,见到过萧无执。”

“萧无执,”闻无砚听到这三个字便皱起了眉头,“他不是被流放了吗?”

“不,他死了,”江行止转身看着闻无砚道,“他在出宫的那一晚,就遭人杀害灭口,他本应该留一条命,幕后又无人指使,就连圣上都免了他的死罪,到底是谁要他死呢?”

“宰相大人见识广博,可不可以替行止分析一二?”

闻无砚牙关紧咬,死死地盯着江行止看,但是他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恐怕这要让萧无执死的人,和从前诬陷江大人,想要动摇根基的是一个人。”仲惟生站了出来,将这样的沉静打破。

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话都敢说,朝堂之中就是少了这些人,多了许多的迂回曲折,就让人们都忘却了本应该走一条直行道路,让他们误以为道路本来就此曲折,做人就应该眼高手低。

“仲爱卿说得有几分道理,”凌屹川这时候接了话口,“只是仲爱卿可有什么证据?”

仲惟生的脸上有了退却的神情,他说:“没有,暂时未得证据。”

“没有的证据那就是信口雌黄,可不能乱说扰乱他人的清白。”凌屹川却好好地点了这朝堂中清醒的敢说敢做之人。

闻无砚的头又擡起来了。

“皇上,臣有一个想法,”闻无砚绕过江行止,对皇上道,“江大人被人诬陷,或许不是朝中有异心之人,而是江大人风光无限,又被长公主看重,惹得人嫉妒,才有了此等之心。”

“宰相的意思是?”

“江大人既为驸马,日后也不好参与朝堂之争,索性就交了官职,以后专心为长公主打理公主府,等待大婚吧。”

明目张胆,要废掉江行止。

朝堂中虽然得了新贵,也更换了科考中突出的人才,可是江行止也是朝堂中的得力干将啊,也不能随意就这样免职,况且江行止什么都没有做。

“宰相大人此举是何意,”仲惟生又跳出来,江行止算是他在宫外结交的朋友,他也欣赏江行止,他不愿意看到江行止被此对待,“宰相大人对江大人太有敌意了,宰相大人为何如此着急,况且江大人还未和长公主成婚,还不是驸马,难道是因为萧无执与你交好,他命丧黄泉,你没了同僚,怪罪在江大人头上?”

“话可不能这样说,”闻无砚自有应对之法,“皇上方才还让仲大人找到证据再说话,年轻人你为何如此年少气盛?”

仲惟生无法对辩,只能闭嘴。

此局都不好说对错,只能由凌屹川收场。

“此事太过仓促,江爱卿才受了委屈,若是当下免去了他的官职,可不又要寒了他的心了。此事不急,也急不得,日后再议吧,若是无事,今日便散了吧。”

没有结果,不痛不痒,但是到底也是能让人略微不痛快,目的也就达到了。

闻无砚也不争言,他提着自己的衣摆散了朝堂,准备出宫去,却在宫门口看到了江行止。

江行止在等他。

他想要装作不见,可是江行止却追寻着他的脚步,直往他的这边来。他只能扬起头,看着江行止。

“江大人怎么在此等候我,不用去侍奉长公主吗?”

是挖苦,但是江行止不在乎,他有要事与闻无砚说。这些是长公主吩咐他的事情,他当然是为了凌若徽才站在这里,他鞠躬行礼,对着宰相道:“闻大人此话说笑了,我还未与长公主成婚,伤势才好,长公主不愿意看一个废物,所以才让我得了闲,才能让我站在您的面前同您说话。”

“我才参了你一本,要卸下你的官职,你应该恨我,本不应该在这里心平气和地说话的。”

“是吗,可是我却觉得我和闻大人有误会呢,我想要来与您消解误会,”江行止左右看了看,上前压低了声音道,“我是来救宰相大人的。”

闻无砚侧了侧耳朵,也没有再说那些夹枪带棒的话,他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什么意思?”

“萧无执死了,所有的恩怨本应该都停在这里了,宰相大人应该无后顾之忧的,只要那个总是将事情搞砸的人弄死即可。可是那人没死,刺杀萧无执的现场,也有粗心的死士,留下了一块腰牌。”

话点到即止就可以了,江行止说到这里,便撤出了些距离,满含笑意地看着闻无砚。

“我听不懂江大人是什么意思,”闻无砚并不是那样容易上钩的人,他岿然不动,礼貌地对江行止道,“江大人恐怕真的与我有些误会了,江大人找错人了,但是今日我们说开,以后便各自安好,方才那些话,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听到。”

江行止看着闻无砚行礼离去,在那一步快要跨出宫门的时候,江行止道:“那腰牌,是绿色的。”

闻无砚的脚悬在半空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脚才踏下去,踩在地上。

江行止不急着出宫,他就站在宫门口,看着闻无砚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他。江行止彬彬有礼地行礼,再也没给闻无砚一个问询的机会,因为琴心来寻他,要带他去长公主宫中了。

“江大人事情办得可顺利?”

“很顺利,不辜负长公主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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