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所谓苗寨,所为蛊 - 巡河诡事 - 园中葵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当前位置: 30读书 > 科幻灵异 > 巡河诡事 >

第三百二十三章,所谓苗寨,所为蛊

桌子上摆满了青铜盘子和金属碗,有大有小,形状不一,几乎所有的盘子和碗里都是虫子。各种奇怪的虫子,有蛆虫、蚂蚱、蝎子、蜈蚣……

我心中一惊——这就是宴会的食物?弄死我,我也不会吃这些东西。

“哇!”

吴宇辉直接跑到门一侧,吐了出来。

冯老师和小何也惊讶地张着嘴,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我强行忍住作呕的感觉,环视了一圈,注意到在场的以女人为主,尤其是每张桌子的“c”位上,都是女人,而且都比较年轻。

男人则十分恭敬地站在边上,一副伺候人的样子。

这就让我更纳闷了!

据我所知,不管是什么国度,什么民族,尊老爱幼算是共性的美德,不管什么道理,年纪大的站在一旁,年轻的坐着,于情于理,这总不应该啊!

入乡随俗吧!这毕竟是人家自己的事。

阿母把原先的黑色拐杖给了我,现在换成棕色的一根。

她好好举起手里的拐杖,嘴里哗啦呱啦说了几句什么。

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几百双眼睛盯着我们,几秒钟后,全都跪了下来。

阿母又说了几句什么,所有人齐刷刷站了起来,目光盯向我。

看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随后两个年轻女孩走过来。

女孩长得很俊,看着十五六岁的样子,肤白貌美,一双大长腿尤为吸引人,她俩很恭敬地朝我鞠一躬,然后一边一个“挟持”我走进酒席,人群纷纷让开一条道。

一边往前走,我一边用余光扫视两旁“菜肴”,无一例外。盘子、碗里都是各种虫子,其实我知道这些并非一般的虫子,而是蛊虫,当地直接称“蛊”。

结合之前布拉古告诉我,关于苗族蛊术的事,再结合这次出发前,我查阅的大量关于苗蛊的资料,自认为对于蛊这玩意,也算是有一定了解。

简单说,在世人眼里,蛊是一种以毒虫作祟害人的巫术,是一种较古老的神秘、恐怖之巫术,主要流行于中国南方各地和一些少数民族中。

谷子储藏在仓库里太久,表皮谷壳会变成一种飞虫,这种古人也叫它为蛊。左传昭公元年说:“谷之飞,亦为蛊”、“谷久积,则变为飞蛊,名曰蛊”。从谷壳变成的飞虫与米糠不同:飞虫会飞,米糠不能飞。孔颖达《十三经注疏》曰:“以毒药药人,令人不自知者,今律谓之蛊毒”。

《本草纲目》里说:造蛊的人捉一百只虫,放入一个器皿中。

这一百只虫大的吃小的,最后活在器皿中的一只大虫就叫做蛊。可知蛊本来是一种专门治毒疮的药,后来才被人利用来害人——“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

偏远的苗族聚居地区,如果小孩不小心嘴里起了血泡,做母亲的便一边慌忙找针把血泡扎破,一边愤愤地骂道:“着蛊了,着蛊了。挨刀砍脑壳的,谁放的蛊我已知道了。

她不赶快收回去,我是不饶她的!”要是吃鱼不慎,鱼骨卡在了喉咙,母亲就会叫孩子不加咀嚼地吞'咽几大口饭,将鱼刺一股脑儿地吞下肚里。

随后叫小孩到大门口默念着某某人的名字,高声喊叫:“某某家有蛊啊,她放盅着我,我知道了,她不赶快收回去,我是不饶她的:哪天我要抬粪淋她家门,拣石砸她家的屋顶,让大家都知道她家有蛊,有儿娶不来,有女嫁不去哩!”喊声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

据说通过这种喊寨的方式,“放蛊”的人听见了,心里害怕,就会自动将“蛊”收回去。

蛊在苗族地区俗称“草鬼”,相传它寄附于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谓有蛊的妇女,被称为“草鬼婆”。

有苗族学者调查后认为,苗族几乎全民族笃信蛊,只是各地轻重不同而已。他们认为除上述一些突发症外,一些较难治的长期咳嗽、咯血、面色青黑而形体消瘦等,以及内脏不适、肠鸣腹胀、食欲不振等症状为主的慢性疾病,都是着了蛊。

属于突发性的,可用喊寨的方式让所谓放蛊的人自行将蛊收回就好了;属于慢性患者,就要请巫师作法“驱毒”了。这种令人生畏的蛊,并非苗人的专利。蛊术在中国古代江南地区早已广为流传。

最初,蛊是指生于器皿中的虫,后来,谷物******后所生飞蛾以及其他物体变质而生出的虫也被称为蛊。古人认为蛊具有神秘莫测的性质和巨大的毒性,所以又叫毒蛊,可以通过饮食进入人体引发疾病。患者如同被鬼魅迷惑,神智昏乱。

先秦人提到的蛊虫大多是指自然生成的神秘毒虫。长期的毒蛊迷信又发展出造蛊害人的观念和做法。

据学者考证,战国时代中原地区已有人使用和传授造蛊害人的方法。

传说中制造毒蛊的方法,一般是将多种带有剧毒的毒虫如蛇蝎、蜥蜴等放进同一器物内,使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蛊的种类极多,影响较大的有蛇蛊、犬蛊、猫鬼蛊、蝎蛊、蛤蟆蛊、虫蛊、飞蛊等。虽然蛊表面上看是有形之物,但自古以来,蛊就被认为是能飞游、变幻、发光,像鬼怪一样来去无踪的神秘之物。造蛊者可用法术遥控蛊虫给施术对象带来各种疾病甚至将其害死。

对于毒蛊致病的法术,古人深信不疑,宋仁宗于庆历八年(1048年)曾颁行介绍治蛊方法的《庆历善治方》一书,就连《诸病而侯论》、《千金方》、《本草纲目》等医书中都有对中蛊症状的细致分析和治疗的医方。

在苗族的观念世界,蛊有蛇蛊、蛙蛊、蚂蚁蛊、毛虫蛊、麻雀蛊、乌龟蛊等类。蛊在有蛊的人身上繁衍多了,找不到吃的,就要向有蛊者本人(蛊主)进攻,索取食物,蛊主难受,就将蛊放出去危害他人。

放蛊时,蛊主在意念中说:“去向某人找吃去,不要尽缠我!”蛊就会自动地去找那个人。或者在几十米开外,手指头暗暗一弹,蛊就会飞向那人。甚至有人说蛊看中了谁,即爱上了谁,就叫它的主人放蛊给谁。

不然,蛊就要它主人的命。所以有蛊者不得不放。苗族民间就流传这样一则放蛊的故事:从前有位有盅的母亲,盅看上'了她的儿子,做母亲的当然不愿意她的儿子。但是,盅把她啮得很凶,没有办法,她才答应放蛊害儿子。当这位母亲同她的盅说这些话的时候,正巧被儿媳妇在外面听见了。

儿媳妇赶紧跑到村边,等待她丈夫割草回来时,把这事告诉了他,并说妈妈炒的那一碗留给他的鸡蛋,回去后千万不要吃。

说完后,儿媳妇就先回家去,烧了一大锅开水。等一会儿子回到家来,他妈妈拿那碗鸡蛋叫他吃。儿媳妇说,鸡蛋冷了,等热一热再吃。

说着把锅盖揭开,将那碗炒鸡蛋倒进滚沸的开水锅里去,盖上锅盖并紧紧地压住,只听锅里有什么东西在挣扎和摆动。过一会没动静了,揭开锅盖来看,只见烫死的是一条大蛇。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

…………

这些所谓的放蛊方式当然是无稽之谈。至于蛊到底是什么样子,除了代代相传的说法,其实谁也没有见过,当然更是子虚乌有的东西了。

虽说是子虚乌有的东西,但苗族的一些妇女却深受这种观念的诬害。

人们认为“蛊”只有妇女才有,只能寄附在妇女身上,传给下一代女性,而不传给男性。比如某男青年“游方”遇到一个情投意合的“有蛊”姑娘而未征得父母的同意就娶来,那么他们的下一代,凡属女性,均要从她母亲那里将蛊承传下来,并代代相传。

在汉文典籍中,放蛊者并不仅限于女性,为什么苗族认为只有妇女才有蛊呢?

这与汉、苗两族的社会文化传统有关。

在汉族的巫术信仰中,只有正邪之分,没有性别的对立。而在苗族等南方少数民族中,在母权制被父权制取代过程中形成的文化上的性别对立遗存要强烈得多,这种对立表现在巫术信仰中,就是占据正统地位的男性巫师成了维护社会秩序的一方.而在母系社会曾经居统治地位的女巫则成了秩序的破坏者,被诬为黑巫术的传承者。

一切男性巫师无法解释或禳解的天灾人祸,统统被扣在了女巫的头上。于是,妇女有蛊的荒谬结论就这样被推理了出来。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