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一夜大雪,不堪的痕迹被遮掩,山里中的草木也跟着披上层白…… - 阴鸷国师的阶下囚 - 茨白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42章一夜大雪,不堪的痕迹被遮掩,山里中的草木也跟着披上层白……

一夜大雪,不堪的痕迹被遮掩,山里中的草木也跟着披上层白纱。

山林的深处,老旧的木屋跟一把斧头,人烟稀少又有树木的遮掩,倒也算的上是一处隔绝凡俗的世外桃源。

晁怜出了山洞后昏了过去,幸运的是被路过的猎户给捡了回去,这才避免被冻死的下场。

许是伤的太重又受了寒,晁怜被捡回去的时候就剩口气,一副随时会死的样子,猎户也是胆战心惊,好生照顾着。

猎户见这人生的标志,衣着也很是华贵,估计不是寻常人家的子女,许是谁家的小姐偷跑到这山中受了难。

人刚捡回来的时候也吓人,不知是经历了些什么,搞的一身都是血,后腰还有道撕裂的疤痕。

好在家中存的草药足够多,敷了些药泥,血是止住了,晚上人又起了烧,喃喃自语一整晚也不知是在说什么,额头烧的滚烫,原以为人撑不过一晚,第二天却退烧了,硬生生给扛了下来,倒也是命硬。

一连躺了三天,喂的都是些汤水,晁怜瘦的吓人,猎户都在想这人若是还不醒就算了,烧没烧死,饿也饿死了。

第四天一早,晁怜睁开了眼,呆滞的盯着屋顶的木梁,话也不会说。

猎户问了许久,不见人回应,叹了口气,先前烧的狠了,人大抵是给烧成傻子了。

这林中的粮食很是紧缺,过冬的食物都是提前存好的,分量也就够她一人吃饱,平白添一张嘴,够不够吃就很呛。

猎户把人捡回来,单纯是不忍让人死她面前,良心过意不去,想着能救就救了,等人醒了就给送走,哪成想成了个傻子,她又养活不起。

破旧的木屋很是粗糙,漏风的窗户跟烧不热的炭火,晁怜怕冷,生病后更是如此,躺在木板床上,瘦削的身体将狼皮做的毯子裹的很紧,饶是这样,鼻头也被冻的通红,看上去像是受了欺负一般,眼底泪涔涔的,人又是傻的。

几经思索,猎户也下了决定,她养不了这人,若是养这人,她就得饿肚子,做好人也不能委屈了自己,要怪就只能怪这天,大雪封山的找不到食,打猎也困难。

猎户推开了门,吱呀一声,风也跟着灌进了木屋,晁怜打了个哆嗦,呆呆的往门的方向望,眼尾还带着一抹冻出的绯红,眼中很空旷,寻不到一丝情绪却又惹人怜。

嘴边的话,一瞬卡在了嗓子眼,猎户慌了神,看不得这可怜巴巴的眼神,猛地转身将门给关上,靠在门板上闭着眼,思绪混乱。

木屋内的晁怜,扶着木床的一角,动作很是缓慢的撑起了身子,生怕扯到刚结痂的伤口,起身就疼的厉害,除去四肢,头也是一阵一阵发懵,许是摔的狠了,还没能缓过来。

晁怜适应了一下身子,抬眸扫过周遭的环境,心底有了大概猜想,良久扯出一抹苦笑,她这是被人给捡了回去。

扫到在墙上挂着的长弓跟身上披着的狼皮,眸光一暗,回想着方才人的容貌,那人身量虽高却留着簪,腰身也很是纤细,应当是女子才对。

这山中多野兽,寻常猎户都不敢在此久居,一介女子却有这等胆识跟本领,不似寻常人家。

晁怜的思绪飘的很远,脖颈处一阵灼热,不*禁抬手抚了上去,指尖触及到布纱时像是触了电一般,猛地收了回去。

呼吸急促,晁怜看了眼被擦拭过的掌心,干干净净的毫无污脏,心底却是不适,不停搓着手掌,恨不得从上面搓掉层皮来。

猎户端着刚熬好的米粥,犹豫了半晌,推开门就只见她捡回的傻子在用手往粗糙的木板上磨蹭,细看已然破了层皮,流出细细血丝,顿时一急,跑了过去将手给拉开,攥的很紧,声音中也带着几分凶意。

“你在干嘛?手不疼是吗?”

晁怜没想到会被人抓住,手上收紧的力道,弄的她很疼,不禁勾起一些不好的回忆,抬头望着正盯着她看的猎户,一时哑然。

四目相对,僵持了许久,猎户注意到她的失礼,许是将人弄疼了,急忙松开手,真是的,她跟一个傻子计较什么。

晁怜将手腕缩了回去,整个人裹紧了毛毯,小心翼翼的往角落里靠,仅此是漏出一双眼睛,不安的看着猎户。

冒犯了人,猎户也有些不自在,不禁攥了攥拳又松开,收起眉间的凶意,轻声道:“你别害怕,我不会伤你,我前些天将你从雪地里捡回来,你还记得你家在哪吗?”

林默问了半天,一个字也没能撬出来,摇了摇头,可能不仅是烧傻了,还是个哑巴。

晁怜看了林默许久,心中依旧警惕,直至瞥见粥碗,这才出声。

“饿……”

昏迷几天不曾进食,没闻到食物的味道之时还没感觉,眼下一闻到,空旷的胃里一阵绞痛。

一时沉寂,林默叹了口气,她不能跟一个傻子去计较,全当她是心善,不忍看人死她眼前,饿点就饿点,好在离开春也不远了。

林默将粥碗递到人面前,沉声道:“不知道家在哪就算了,你可有名字?”

“你若记得名字,我也好帮你寻家。”

晁怜小口喝着粥,闻言又看了眼林默,声音很是沙哑。

“没……”

大抵是看出这人没恶意,晁怜便没在继续装傻,但也不愿将姓名告知。

光是一个姓,身份便暴露的差不多了,暂不提皇兄会不会派人来寻她,光是朝思暮也不会放过她。

晁怜眼下不准备回宫,至少现在还不行,她此时被寻回去,依旧是任人摆布的傀儡。

喝了粥,身子有了几分暖意,晁怜乏的厉害却没休息,打量着林默。

方才她只觉得这人的名字耳熟,瞧见桌上刻着狼纹的长刀,不禁记起这人的身份。

开国将军的遗孤,不过这人又为何会在这山林之中,应当被处死了才对。

晁严心狠,手段也毒辣,生怕有人谋反,兵权攥在别人手中他不安心,不顾往日情面,借着贪污的罪名,诛了林家的九族。

一夜的追捕,天明之时的血水都流到了街上。

这件事过后,晁严更是疯癫,杀了不少武将,得罪的人数不胜数,落下的口舌也是堵不住,民间都传是暴君。

儿时的晁怜是不信的,处处维护着父皇,始终觉得父皇是明君,眼下看来,她当时还是太傻,不然又怎会落得这般下场。

晁怜将林默的身份记在心底,不时打量起这人。

她小时也见过这人,眼下的变化太大,一时没认出来也正常。

记忆中的林默还是个会哭的少女,不愿习武被罚跑圈,眼下已经长成了人,身形很是高挑,手上的老茧也是长年习武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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