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打球碰脸像瓦房里点燃的土灶一样。……
第26章打球碰脸像瓦房里点燃的土灶一样。……
年假一放李成川就收拾东西回家,依旧是带着林应琼下乡接爷奶，接完后去看看外公外婆，他外公外婆都在市里舅舅家。
其实他外公外婆也愿意在他家待个一两天的,但李成川家房子实在容不下这么多人,所以也就不怎么来。
去他舅家看外公外婆时是李成川是一个人去的,拎着两瓶好酒和什么阿胶。到他舅家,跟老人一番寒暄后,他舅问他是不是买车了，李成川说的贷款,然后他舅就问什么时候买房,处没处对象之类。
李成川说没有，他舅妈就开始数着谁家姑娘没结婚,想给他介绍，李成川连忙说不用。
“哎呀认识认识也不一定非处,你年纪是真不小了，虽然模样是好，但再过几年年纪大点，男孩模样好也不顶用是不？”
“结婚要趁早的,晚了要想找好女孩，就得要这个了。”他舅妈比了个数钱的动作，李成川被他舅妈弄得啼笑皆非,还是解释现在负担比较重,钱挣得不够。然后又被他舅妈拉着问“那你以前谈过没有？”
李成川说“有。”
他舅妈当即翻出手机里几个女孩的照片,小家碧玉型的,水乡温婉的，还有比较明艳动人型的，问他喜欢哪个,李成川扫完摇头，说“还是……算了。”
“怎么，一个都看不上？眼光这么高？”
“是真没钱舅妈。”他现在真没这念头，就他挣那一万出头的工资，车款油钱，房租和资助款，算下来真没剩啥，他拿什么给女朋友花？人姑娘又不是傻，跟他喝西北风啊？
然后怎么说？李成川自己确实有那么一点颜狗，反正他前女友不光性格辣，其他方面也都挺辣……
他也不是说非得找个大美女什么，可他前任真挺大美女的，虽然俩人也没干啥，但确实把他审美拔高了。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没钱，不管是大美女小美女还是普通女孩，都得要钱养着的，钱不过是或多或少的问题，但都得花，这李成川再清楚不过。
就拿他妈来说，他家条件一般，但光他妈妆柜上那些瓶瓶罐罐，李成川从小到大没少因为碰碎那些瓶瓶罐罐而挨揍，他爹都不敢抽超过五十块一包的烟，他老娘一小盒膏霜起码就得顶烟一条，那还是妆柜里边儿最便宜的。
虽说李成川也不喜欢物质的女孩，但他也不能连他爹都不如是吧……丢不起这人。
“你没钱你爸妈没有？”他舅妈作惊疑状。
可能人年纪大了都喜欢当红娘。
他该怎么解释，他父母的钱是他父母的钱？娶个媳妇儿全掏光了，然后他一个人打工顾六张嘴啊？这都还没加林应琼跟芒镇那俩姑娘的。
“……”李成川求助的望自己老舅，他老舅收到目光开始劝起了自己媳妇儿，“小川这模样还缺媳妇儿？说不准有的只是不想告诉你，别瞎介绍了。”
李成川心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但他舅妈确实不怎么提了。
回去后他把这事跟李老头和吴女士唠嗑，听完后吴女士试探道：“小川啊，你要真有女朋友就带回来，要结婚我们肯定不能苦了媳妇，你说是吧老李？”
李父哼了一声，正跟李爷看军事频道，只有他奶跟他妈对这话题两眼放光。
李成川是真无语，看他妈和他奶那模样，是真觉得他有女朋友？
“不是你们为啥就觉得我偷偷交了女朋友？”
少年在茶几前吃葡萄，往青年手里塞了几颗，李成川抓在嘴里嚼。
“没有你干嘛非要在外面住？”吴靖满脸不信。
“对啊小川，小琼，你说你哥有没有交女朋友，见过没？”李成川他奶笑眯眯问，林应琼嚼了嚼嘴里的葡萄，说“没有。”
“看吧！就林应琼是实诚孩子，我不是！不是我俩住一起，你们寻思啥？我能做那种未婚同居的事？”
“奶！”
林应琼跟着点头，李成川震怒，冲吴靖伸手。
“干什么？”
“借十万，我去找女朋友。”
林应琼看着青年伸出的手掌，嚼葡萄的嘴停下，发呆。
“去去去！”吴靖一巴掌给儿子拍开，“你领进门来给我看，我就给。”
林应琼又转头看吴靖。
“切。”他被打了没趣，转头把少年手里剩下的葡萄全夺来吃了，林应琼低头看自己空空的手。
“再去洗两串来小琼。”李成川几下吃完不过瘾，使唤。少年当即起身去了。
“懒死你！”吴靖痛骂。
“那怎么了，以后指不定能靠这小子给我养老呢。”
这回连李成川他奶都听得摇头。
蒋胜在年前的一天被允许放了几天假回来，李成川一听就在家摩拳擦掌的，好不容易熬过了初二拜完年，趁着人还没走，赶紧抓住人闷了一顿，几个人在ktv里嗨着。林应琼夹在里边，既不唱歌也不抽烟喝酒，更不蹦。
他就待着那果盘面前，被汪斌嘲笑这小子是个“果盘杀手”。林应琼也不恼，吭哧吭哧吃着。
从ktv出来凌晨两点，除了林应琼其他人都半醉不晕的，还嚷嚷着要去打台球，少年也跟着去了，到地方看着人打了几杆球，林应琼说他也要学，让李成川教他。
“这样握杆。”李成川喝酒会上脸，微微红着，教人做示范。
“左脚弯曲向前。”李成川踢了踢少年的脚。
“错了！”林应琼握着杆杆往台桌一趴，李成川赶紧把人揪起来，俯身微圈压人教人摆姿势“侧胸贴杆，这样……对。”
热腾腾的，右耳边全是李成川的口息，林应琼闻到很重的酒气，他只要微微转动，就能跟青年脸贴着脸。
事实上林应琼确实也偏转了下头，贴是轻轻贴了一下，李成川让他别动，“好好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