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接近目标
第107章接近目标
顾思晓笑盈盈地抬眼，用懵懂不解单纯的眼神看卢小娘子，“这位姐姐说什么？我不过是说个笑话，怎么就成了骂姐姐你呢？我说错了什么？这个笑话，不好笑吗？”说着话，她扭头看春喜，“你说说，这笑话好笑不好笑？这世上还有专门等着捡乐子的人吗？那女子真是笑死人了。”
想笑，却不敢笑，春喜紧抿着唇，表情很是古怪，一边的小蝶却是一脸受惊的样子，只盯着卢小娘子看，倒像是怕她突然扑过来打顾思晓一顿似的。
卢小娘子那咬牙切齿的神情倒的确像是要打人，偏顾思晓还是一派轻松，脸上仍然还带着笑。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商户女，还是个在外头私生的，像你这种贱人，别人都叫你——杂种！”
当卢小娘子咬着牙低声骂人的时候，顾思晓只是在笑。
这些娇生惯养的小娘子，哪个敢不顾后果地大打出手呢！只可惜，这样刻薄的言语听来难听，可是实际上却没半点攻击力。
至少，对她来说，绝比不上被打一巴掌来得疼。
睨着卢小娘子，顾思晓只是微笑，“我还当，只有市井泼妇才会口不择言，乱骂人呢！原来，这园子里也藏着条疯狗呢！”
要论骂人，她好歹也算是做过乞丐，真要对骂，她怎样也能完胜吧！
顾思晓笑盈盈地看着气得涨红脸的卢小娘子，心里想：最要紧的是，她根本就不在乎对方骂什么。
这对骂打架的事儿，最高明的还得是对方气个半死，你却一点都不气不恼。
“不要脸的贱人……”卢小娘子气得发抖，虽然声音低，可是和她交好，一直盯着她们的女子们却是已经注意到这头的情形。
香风袭来，两个衣着华贵的小娘子围过来，扶着卢小娘子，娇声问道：“卢姐姐，你怎么了？”
“这个小贱人……”指着顾思晓，卢小娘子又气又恨，却又不好意思复述顾思晓刚才说的话。
要是让别人知道这薛家的小贱人骂她泼妇，可是丢尽了脸面。
抬眼扫过又过来的两个小娘子，顾思晓倒是认出这是之前在二门偏院下车时见过的人。
不过对方没冲着她来，她也懒得理会，自然也没起身施礼，她只笑盈盈地睨着卢小娘子。
被她这样看着，卢小娘子火气更盛，身边虽有同伴相护，可是刚才“杂种”的话，她却又不好意思再骂。
越想越憋火，两行清泪，就滑过面颊。
她一哭，那两个小娘子就急起来，指着顾思晓就嚷：“你欺人太甚，居然把卢姐姐都欺负哭了！”
谁欺负谁？！
顾思晓失笑，目光转开，或远或近的小娘子们都看着她这边，哪怕最清高的也在好奇这头到底出了什么事。
薛婉盈虽然离得很近，却没有过来帮忙的意思，就那么冷冷地看着，或许她闹出点什么事，她反倒开心了。
嘴角勾了一下，却立刻就压了下去，她仰起头，露出怯生生的表情，“我、我怎么欺负卢姐姐了？是我刚才没承认自己是‘杂种’？就让卢姐姐不开心了？”
虽然她的声音不高，可是离得近的小娘子还是能听得清楚的。
原本还根本就没有帮忙意思的薛婉盈脸色一变，直接就冲着卢小娘子去了，“卢碧珠，你什么意思？一个还没出嫁的小娘子，那种话你也好意思说？！”
被当场质问，卢小娘子脸都涨红了，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这种话，她也是一时气急败坏才说出口的，自己也是知道，有些话背人说可以，要是当场说破，大家都没有面子。
她真是没有想到薛家的小贱人居然也不怕人笑，就这么把她说的话说了出来。
“我，我——我有说错吗？”不愿在薛婉盈面前低下头，她梗着脖子大叫起来，“现在济南城里谁不知道，你们薛家多了个私生女！别以为不让她改姓薛，就没人知道了——你问问大家，谁不知道你爹爹……”
一句话还没叫完，就听到“哗啦”的一声脆响。
卢小娘子张着嘴，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还是怔怔的。
瞪着顾思晓，她眨巴着眼，都不敢相信顾思晓居然就那么一杯茶水泼在脸上。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想起什么似的，她猛地以手遮面，却已经来不及。
花掉的妆容早就被人看到，别人还没如何，薛婉盈已经哈哈大笑。
又气又恨，卢小娘子顾不得和顾思晓理论，抓起桌上的茶壶就泼了过去。
茶壶不比茶杯，水虽然泼出来了，却不是全泼到薛婉盈身上，连带着周围几个小娘子，也都被溅上了。
尖叫声四起，虽未必溅在脸上，却都纷纷先去遮脸，生怕也落得像卢小娘子一样满脸花。
一时间场面有些失控，被殃及的小娘子忙着躲，裙袂翩飞，倒似一群彩蝶满场飞。
围上来的沈妈妈也有些傻眼，虽然忙招呼丫头们拦着，却仍拦不下一群小娘子，甚至还有的一边跑一边笑，竟觉得这场混乱真是有趣。
场面混乱，根本就没人听沈妈妈的话，不仅不听，被泼中的薛婉盈更是冲过来抓起茶点直接砸了过去。
原本还扶着卢小娘子的两个慌忙撒手，往旁边闪去。
被带得一个趔趄，卢小娘子倒是避过薛婉盈丢过来的点心了，可是人却是跌倒在地，半天都爬不起来。
又气又恨，她嘴上大喝着“薛婉盈”，手里跌断了壶嘴的茶壶直接就丢了出去。
“小心……”百忙中瞥了一眼，沈妈妈吓得大叫，心里只求不要真砸到人。
眼看着一只茶壶直奔面门，薛婉盈也是蒙了，呆了下，才捂着脸下意识地蹲了下去。
捂着脸，她喘着气，还想着这是没砸到她啊！一睁开眼，就见身前竟然挡了个人。
“顾、顾画儿？”薛婉盈眨着眼，看着顾思晓有些发蒙。
“你没事吧？”顾思晓勉强笑了笑，反手去摸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