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楼唳住院的这些天，林随意每天都按时送餐。

楼唳依旧只吃素，林随意就在网上找有营养的素菜，每餐都用心搭配。些许是不想辜负林随意，林随意每天做什么楼唳就吃什么，丝毫不挑嘴，也不剩食。

“楼先生。”楼唳是不挑嘴，林随意收拾饭盒，准备离开前还是例行一问：“您明天想吃什么？”

楼唳道：“都可以。”

林随意：“好滴。”

回家的路上，林随意琢磨第二日的营养搭配。

他打算弄个汤。

胡瑞和叶之悬手里也提着东西，并朝着市医院方向走去，瞧着也像是去探望楼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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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随意：“噢！”

他回家洗漱后就躺在床上，然后拿出枕头下的本子。

林随意：“……”

不过听到小竹竿这么说，他忙拿出手机帮忙找咖啡馆。

林随意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道人、山人还有先生都是我们对前辈的尊称，之所以唤楼先生‘先生’，一是不清楚他来自哪道哪观，二是跟着你唤。‘山人’一般指隐士高人，也就是说元意山人归隐了。”竹竿给他解释。

在得到楼唳应允后，大小竹竿离开病房。

林随意：“……”

“太痕观出了名的抠，能不有钱吗。”竹竿推开小竹竿：“你犯蠢呢，太痕观拨这么多经费让他俩探望楼先生，明显是有求于人。”

“跟吴阿伟没关系，是别的事儿。”竹竿低声道：“是这样的……”

“那你们……”林随意继续试探：“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楼先生很神秘吗？”

“不是的，梦魇是梦魇，邪祟是邪祟，梦魇是梦主心底最深处的隐秘，当……”竹竿还没说完，小竹竿推了他一下。

他记得方虔对他说过，邪祟是人间的鬼，是能入梦的作乱的。

林随意提拎出陌生的名词：“道人，梦魇，山人，是什么？”

解梦一行中，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楼唳姓名。

林随意送大小竹竿到医院门口，小竹竿道：“随意哥，这附近哪有咖啡馆。”

这个点咖啡馆里有客人，不过客人多是打包带走饮品，坐在店里的客人不多。

林随意道：“可是我不知道。”

林随意被梦魇的描述唬住：“不让梦主醒来？鬼压床吗？梦魇是邪祟？”

林随意捧着热牛奶，紧张地问：“什么事？”

“以我拙见……”竹竿思考了一下道：“最擅隐息和纸人术的是元清观。”

小竹竿指着玻璃窗外两个人：“哥，那是不是胡瑞哥和之悬哥？”

话题被他转移了。

只有负责在夜里照顾楼唳的楼黎不在病房当中。

【我梦见路口有一个被遗弃的婴儿，起初我以为婴儿是我，捡到我的是叔叔。但不是，捡到婴儿的人是楼先生】

接过后，林随意道：“请坐。”

残留的梦境内容消散得太快，就仅仅是他找到纸笔的动作，他就再也记不得了。

“太痕观好歹也是一知名大观，上香人络绎不绝。这梦不解，太痕观声誉就毁了。”竹竿道：“多半是太痕观听说胡瑞和叶之悬遇见了楼先生，这回他两个人是来请楼先生帮忙的。”

“怎么可能。”小竹竿道：“其实我们就是想问问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们楼先生的出身？”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们发现了不对劲。

林随意猜测：“会不会是楼先生两三年前才进入这一行？”

“随意哥也不知道？”小竹竿惊讶。

林随意喝了一口牛奶，试探地问：“那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林随意目光来到‘门外是谁？我从来没见过楼先生露出这样厌恶的表情’，这就是他今晚的目标，他想记住敲门的人是谁。

但林随意没听过，林随意问：“梦醒后梦主还能收到信，是邪祟作祟吗？”

他话说到一半，对上病房里两双眼睛，于是停下来。

林随意想着两人刚到没一会儿就走，对楼唳道：“楼先生，我送送他们。”

【楼先生喂过婴儿后会盯着婴儿发呆】

林随意忙放下饭盒，然后接过二人手里的东西，用上最常见的招呼句式道：“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睡觉的时间像是设置了多倍数，林随意感觉自己敢闭上眼就被闹钟吵醒了。

竹竿从小竹竿手里挣脱出自己的衣袖，道：“他俩身价一场梦也就两三百万吧，很明显他们的经费是观里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