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虎杖悠仁的咒力暴走，双生体的觉醒

第43章：虎杖悠仁的咒力暴走，双生体的觉醒

车灯亮起的瞬间，我下意识擡手挡了下光。

不是太刺眼，但来得突然。那辆翻倒的摩托车不仅自己立了起来，还稳稳停在街心，引擎低吼着，像条被唤醒的狗。五条悟站在我身后半步，没动，也没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他呼吸节奏变了——变慢了，是准备动手前的那种冷静。

我没收回弓。

虎杖悠仁从光里走出来的时候，脚步有点飘。他穿着训练服，领口歪着，一只鞋带松了。看起来像是刚跑完十圈，喘得厉害，可眼神不对。白的，不是瞳孔散了，而是整个眼珠泛着一层灰白色的膜，像被雾盖住的灯泡。

“千雪。”五条悟声音压得很低，“别让他靠近你。”

我没应声，手指已经搭上弦。刚才那一箭钉碎黑雾的记忆还在，弓知道危险，我也知道。

虎杖忽然停下，擡头看我。那一瞬，我后颈一热。

封印符烧起来了。

不是冒烟那种，是直接化成一道火线，顺着脊椎往上窜，烫得我差点松手。等我反应过来，脖子后面空了——那张压了好久的符纸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皮肤上浮出的一对纹路，左右对称，像两支交叉的箭。

虎杖睁大了眼，喉咙里发出“咯”的一声，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又放开。他擡起手，指尖颤抖地指向我，嘴唇开合，却没说出话。

下一秒，地面裂了。

不是横切也不是竖劈，是蛛网状的裂痕，以他为中心炸开，水泥块蹦起半米高。一股气浪扫过，我把弓横在面前，硬扛过去。再擡头时，虎杖跪在地上，双手撑地，背上凸起一块，衣服撕开，露出皮肤——那里正缓缓浮出一道金色印记，形状和我眉心解封后的一模一样，尖头朝下，尾羽分叉。

“这什么情况？”我脱口而出。

五条悟闪身到他背后，双手结印，咒力刚涌出就被弹开，反震力把他逼退两步。他甩了下手腕，眉头皱紧：“不是宿傩的影响……他在被什么东西拉出来。”

“拉？谁？”

“不知道。”他语气难得严肃，“但他体内有另一个东西在苏醒，而且……和你有关。”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尖有点抖，不是怕，是弓在震。它好像认出了什么，弦绷得越来越紧，几乎要自己响起来。

虎杖猛地擡头，嘴咧开，笑得不像他。

“终于……”他嗓音沙哑，像是两个人在同时说话，“找到容器了。”

话音落，他整个人腾空跃起，手臂拉长变形，指甲变黑变硬，直扑我面门而来。

我没躲。

弓比我快。

一支光箭射在他脚前，爆开一圈白光，冲击波把他掀翻出去。他滚了几圈才停下，爬起来时动作已经不像人类，关节扭曲着，膝盖朝后弯，走路像只蜘蛛。

“你能听见吗！”我冲他喊，“你是虎杖悠仁！不是别的什么玩意儿！”

他顿了一下，脑袋歪向一边，像是在听什么。然后慢慢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低声说：“……我是。”

我刚松口气，他又笑了。

“我是。”他说，“但我们也是。”

他胸口的衣服裂开，里面透出金光——又是一道箭形印记，位置正好是心脏上方。和我的完全一致。

五条悟站到我身边，低声说：“他在分裂。有人想把‘另一个他’拽出来，而那个东西……认识你。”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的咒印亮了。”他指了指我后颈，“而且，他的印记是从你这儿复制过去的。”

我心里一沉。

这不是巧合。七海倒下时，我接过徽章，发过誓要继续打下去。可现在看来，这场仗比我想象的更深，更脏。

虎杖的身体开始变化，四肢拉长，皮肤底下有东西在游走，像蛇在皮下爬行。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忽然用力抓向胸口，指甲插进肉里，却没有血流出来——只有金色的丝线被他扯出，在空中飘荡，像风筝断了的线。

“他在融合。”五条悟说，“如果不打断，等两个意识合为一体，就不再是虎杖了。”

“那就打断。”我说。

我咬破右手食指，在箭尖画了个符。不是攻击用的，是引子——把我体内的咒力标记刻进去，让这一箭不只是武器，而是钥匙。

弓拉开时，五条悟伸手按在我肩上。一股暖流顺着他掌心流入，带着熟悉的反转术式波动。我没回头，知道他在帮我稳定输出。

“别死。”他说。

“你才是。”我回他，“死了谁给我买奶茶。”

箭离弦的刹那，整条街都安静了一瞬。

光箭飞出去，一半白焰缠绕，一半蓝光流转，像两条龙绞在一起。它不偏不倚，穿过虎杖张开的手臂，刺入他胸口正中，没入心脏位置。

没有血。

只有一声闷响，像是钟被敲了一下。

紧接着，光炸了。

一道柱状强光冲天而起，把我们三人都笼罩在里面。我被迫闭眼，耳边响起奇异的嗡鸣，像是有人在很远的地方唱歌，歌词听不清，但旋律熟悉得让我心口发闷。

等我能再睁开眼，看见了不该存在的东西。

我们身后，站着三个影子。

第一个是我，手里握着枪，不是弓，是真枪，枪管冒着烟；第二个是五条悟，戴着墨镜，但眼睛是睁开的，六芒星在瞳孔里旋转；第三个模糊些，站在中间，身形修长，穿着没见过的制服，脸看不清，但轮廓像极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