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虎杖悠仁的融合，双生咒灵的现世
第31章：虎杖悠仁的融合，双生咒灵的现世
风还在吹，灰烬打着旋儿贴着地面滚过操场。我站在原地，手还握着弓，五条悟的指尖刚从我后颈移开，那股温热的咒力像是多留了半秒。
他没再说话，只是重新戴上了墨镜。
我正想开口，远处传来脚步声——不急不缓，踏在焦土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是虎杖悠仁。
他穿着高专的制服外套，领口微敞，手里拎着一瓶运动饮料，脸上带着那种总让人觉得“这人是不是太好脾气了”的笑。可就在他走进结界范围的瞬间，整个人猛地一顿，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膝盖一弯，直接跪了下去。
“虎杖？”我下意识上前一步。
他没应声，反而低下了头，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眼睛。可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变了——不再是平时那种懒洋洋的节奏，而是沉重、粗粝，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体里拼命挣扎。
地面开始裂开。
不是火山那种爆发式的崩塌，而是细密的纹路从他脚下蔓延开来，像蛛网一样爬向四周。紧接着，一股黑红色的咒力从他体内涌出，翻滚着冲向天空，竟把结界都顶得微微变形。
“退后。”五条悟的声音冷了下来，人已经闪到虎杖面前，双手擡起，无下限领域瞬间展开。蓝色的光幕落下，将暴走的咒力压回地面。
可就在这层光幕之下，虎杖缓缓擡起了头。
他的眉心裂开一道红痕，鲜血顺着鼻梁流下，而那道伤口的形状——和我眉心的箭形印记，一模一样。
我心跳漏了一拍。
“千雪。”五条悟没回头，声音压得很低，“别用普通箭。”
我手指已经搭上了箭袋，指腹蹭过皮革表面时，脑子里突然闪过昨晚的事——我睡不着，在笔记本上乱画，画着画着，就画出一个双环交叠的符文，中间嵌着一支箭的轮廓。我没问自己为什么，只是照着那个图案，咬破指尖，在箭身上快速描画起来。
血渗进光箭的纹路里，原本通体幽蓝的箭身，渐渐浮现出红金交织的咒印。
虎杖动了。
他猛地擡头，双眼已经变成金黑交错的颜色，嘴角咧开，却不是他平时那种笑。那声音也不是他的：“终于……找到了。”
他擡手，掌心凝聚出一支光箭，外形和我的几乎一样，只是颜色偏暗，像是被什么东西污染过。箭尖直指我胸口。
我没有躲。
五条悟的领域出现了一道缝隙——那是他特意留的通道。我知道他在等我出手。
我拉开弓弦，咒力逆流全身，眉心的印记开始发烫，像是要烧起来。光箭离弦的瞬间，我盯着虎杖的眼睛，轻声说：“你说我是继承者……那我也能改写结局。”
箭穿过领域缝隙，精准刺入他胸口。
没有爆炸，没有巨响。那一瞬间，整个世界像是静了一秒。
然后，虎杖发出一声嘶吼。
不是痛苦，也不是愤怒，更像是……解脱。
他倒下的时候，我冲上前接住了他。他的身体很重，压得我膝盖一软，差点一起跪在地上。他闭着眼，呼吸慢慢平稳下来，嘴角却轻轻翘了一下，像是做了个好梦。
五条悟收起领域，走过来蹲下查看他的状况。我正想松口气，忽然感觉背后一阵发凉。
擡头一看，天空裂开了。
不是物理意义上的裂缝，而是某种更深层的东西被撕开——紫黑色的虚空像幕布一样垂落，一股古老又扭曲的咒力从中涌出，压得人喘不过气。
紧接着，我和虎杖的背后，同时浮现出半透明的巨大虚影。
我的那个持弓而立，身形纤细，弓弦上缠绕着冰火双色的光；他的则是个拳势凌厉的身影，肌肉虬结，周身缠绕着黑红咒力。两个虚影一开始各自独立，可几秒后，它们开始靠近，最终融合成一个全新的存在——背生双翼，一手握弓，一手持刃，双目紧闭，仿佛沉睡中。
那不是咒灵，也不是人类。
那是某种……我们都没见过的东西。
五条悟站在我身后，六眼全开，死死盯着那虚影。他嘴唇动了动，说了句我听不清的话，但我猜大概是：“原来‘共生’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
风停了。
连灰烬都悬在空中不动。
我扶着虎杖，仰头看着那个融合后的虚影，忽然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被点亮了。一段陌生的画面闪过——黑暗中，有两个婴儿躺在并排的摇篮里，一个哭，一个笑；一只大手将一枚发光的符文分成两半，分别按在他们额头上。
“姐姐……”虎杖在昏迷中喃喃了一句，嘴唇微动，“我找你很久了。”
我愣住。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句低语直接在我脑子里响起，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我自己心里生出来的：
“共生者，终将合一。”
虚影缓缓消散，天空恢复如常。五条悟站起来，从空中撚起一片黑色羽毛——它没有重量，碰上去像触到了静电。他看了看，没说话，随手塞进了口袋。
我仍坐在地上，抱着虎杖，额头渗着汗。眉心的印记还在发热，但不再疼，反而有种奇怪的安定感，像是终于接上了某根断掉的线。
五条悟走过来，伸手把我拉了起来。他的力道很大，一下就把我拽起身，顺手也把虎杖扛上了肩。
“他没事。”他说，“就是被压得太久，现在松开了。”
“被什么压？”我问。
“他自己。”他看了我一眼，“还有你。”
我没再追问。有些事，现在不明白，但已经在路上了。
夜更深了，操场上只剩我们三个。结界还在运转，边缘泛着淡淡的蓝光。远处教学楼漆黑一片，连路灯都没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