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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弥城教令院的因论派多了一名学者,看起来凶巴巴的,很不好相处,所以没人敢接近他。
但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都意识到,这个名叫阿帽的学者只是看起来凶而已,实际上很好相处,为人很好,请教问题的话对方都会回答,就是有时候嘴很毒,当然,跟对方的品质和才能比起来的话,这点小特性根本无关要紧。
最重要的是,对方在对历史的研究上,思路独特,眼光毒辣,发表的论文更是要质量有质量要水平有水平,甚至他直接被称为是能够振兴早已有衰颓之势的因论派的因论派之光!
而相处的时间越久,学院里的大家都越来越喜欢这个被大家称呼为因论派之光的阿帽同学。
有人发现,阿帽同学休息的时候会抱着一个十分可爱的紫色猫咪玩偶抱枕,看起来软乎乎的,手感似乎也很好,很多同学都喜欢,甚至有大胆的人直接上前询问他是在哪里买的。
流浪者闻言,擡头看向围在自己身边询问猫咪抱枕来处的同学,嘴角难得露出一个笑容,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十分失望:“真是抱歉啊,这个玩偶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没有能够买到的地方哦。”
最后大家只能失望而归,或者将希望寄托于玩具店的老板能够早日做出这种软乎乎的猫咪玩偶抱枕。
……
阿倾在恢复力量之后,直接来到了世界的边缘,寻找到一个适合的裂缝之后,毫不犹豫地一脚踏进去。
力量包裹自己的身体,防止自己飘荡在时空洪流里的时候被时空风暴碾碎。
熟悉的失重感传来,她调整着身体平衡,在时空洪流里游荡,寻找着回家的路,好在她早就在那个世界定下了锚点,才让自己不至于迷路。
当再次落地的时候,看着熟悉的天空,她猛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回家的安全感一瞬间涌了上来,阿倾几乎要热泪盈眶。
她马不停蹄立刻回家,当看到散兵的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了,像归巢的幼鸟一般扑进他的怀里:“哥哥!我回来了!”
而看到自己妹妹的那一刻,散兵一愣,随后伸手紧紧抱住阿倾,甚至有些不确定,声音都带着些许颤抖:“阿倾……你回来了!”
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劲的阿倾擡头,便见散兵眼中根本掩不住的担忧和思念,这下她更加疑惑:“哥哥,怎么了?”
“阿倾,你离开了一年,哥哥等了你好久……”
“什么?一年?!”她震惊地看着散兵,阿倾明明记得自己在那个世界只待了不到两个月!这个世界竟然过去了一年?!所以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不一样吗?如果是这样,那她下次一定要更加注意才好!
她连忙抱住散兵,安抚他:“对不起哥哥,让你担心了,是我没注意到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不一样,下一次我一定注意!”
散兵抱紧她,切实感受到自己的妹妹真的回来后,他暗暗松了口气,“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之后见她疲惫,散兵也没有过多表露自己的担心,而是催促阿倾赶快去休息。
阿倾没有逞强,将自己稍稍洗漱过后,便立刻回了房间睡觉,或许是时空穿越太过消耗能量,又或许是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她几乎一沾枕头就陷入熟睡。
谁曾想,这沉睡之中,她又一次来到了属于多托蕾娜的空间,只不过这一次,多托蕾娜并没有在这里,阿倾估计对方还在多托雷的身体里,估计又在哪个实验室里做实验。
既然多托蕾娜不在这里,阿倾也不想在这里多呆,她需要一个无梦的安静睡眠来休养生息,结果却发现,自己似乎出不去了。
明明之前几次她都能自行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这一次,她没办法出去。
虽然出不去,但阿倾也不慌,毕竟这是属于多托蕾娜的空间,对她来说相当于没有危险,她多呆一会也没关系,而且如果她沉睡不醒的话,散兵会察觉到,然后想办法让她苏醒的。
所以阿倾便百无聊赖地在这个空间逛了起来。
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翻了翻,发现自己看不清上面的文字后阿倾又给放了回去,然后又抽出另一本,结果另一本的字她也看不清,她便再次放了回去,又抽出第三本……如此反复,虽然无聊,但耐不住阿倾现在闲得要命,为了打发时间,只能如此。
直到她在某层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后,突然发现,书架上似乎有个暗格。
看着那个暗格挑了挑眉,阿倾伸手将那些书全都拿出来放在一旁,让暗格彻底暴露在自己眼前。
她擡手在暗格上轻轻摩挲,随着‘咔嚓’一声,暗格直接打开。
阿倾微微挑眉,将暗格拉开,一个装满了金色小星星的瓶子出现在了阿倾面前,瓶子的周围还散落着几个黑色的独眼小乌鸦。
伸手将瓶子拿出来,阿倾仔细打量着,那些星星并不是纸折的,材质看起来很坚硬,而且一个个都散发着微微的光亮,看起来像个很美好的礼物。
这或许就是某个人送给多托蕾娜的礼物也说不定。
阿倾观察了半天也没观察出什么东西来,最后索性放弃,刚想要将罐子放回去,不曾想下一秒一道光直接从罐子里窜出来迅速没入她的眉心。
意识开始困顿,阿倾来不及思索什么,下一秒整个人直接倒地陷入沉睡,彻底不省人事。
暗处,女人慢慢走了出来,看着一地狼藉,微微蹙眉,擡手将装满星星的罐子拿起来放回原处,随后便抱着昏迷的阿倾离开了这个空间。
……
天才似乎总与这个充斥着庸人的世界格格不入。
一头格外亮眼的蓝发,一双猩红的眼睛,还有那张还未长开便已经能窥得其未来美貌的脸蛋,小小的孩子耀眼得与这个小小的村子格格不入,更不要说她时不时冒出来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了。
过于早慧的孩子从不跟这个村子里的其他孩子玩,因为她觉得他们玩不到一起去。
她喜欢观察植物的生长与生存,观察动物之间的追逐与捕猎,观察昆虫每日的行动路径,并思索着是什么催促着这些生灵每日按部就班的生活,而在她观察着世界的时候,村子里的那些孩子还在泥坑里面玩泥巴。
小姑娘这一刻就觉得,自己跟他们不是同类。
所以她也不期望自己能够融入他们。
于是乎她便将自己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分到那些生灵身上,雨林很大,数不清的生灵在这个世界共存,这些足以让她彻底沉迷其中。
直到后来,光是简单的观察已经无法满足她过盛的好奇心,她便捉来了青蛙和老鼠,然后用锋利的石头剖开它们的肚子,那些小东西在她手里不断挣扎,但她没有丝毫迟疑,几个呼吸间,那些小东西便歪了脑袋没了呼吸。
那是小姑娘第一次开启她的解剖课,但那堂课没有进行完,更没有彻底满足她的好奇心,村子里那些愚蠢的孩子便来打搅了她的课堂,一个个尖叫着跑开了。
聪慧如她,早已猜测到自己或许会因此被大人狠狠的教训,或者因为异端而被驱逐出村子,这些都是因为她与众不同。
最后的结果也如她所料想那般,大人的确狠狠教训了她,然后将她丢进了漆黑的密不透风的小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