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一同玩乐
夫妇一同玩乐
醒来后,他们知道并非是什么□□,而是补过头了,便更心慌起来。江揽月与谢珩干坐在床头,好似一副殉情殉了一半,却被救活了的苦相。
江母站在女儿的床头也是一脸愧疚:“本想着给你们补补身子的,哪里晓得闹了这么一出啊。”
江揽月好奇地问:“真不是催情的?”
“啊呸!你娘我没那么龌龊,没听大夫说吗,是补太过头了。”江母突然想到一句:“难怪总说少年气血方刚的,原来是气血太好,不受补。”
“好好的,怎么突然想到给我补身子了?娘,下次你不要瞎弄这些了。”
“不是补你,我啊是想拿这个千年人参给子扶补补,谁晓得会这样。”
江揽月一愣。千年人参!长了千年的人参,怕不是都快成精了吧,除了将死之人,谁吃了能受补啊。
谢珩在旁听到江母这话,脸色也是一僵,无措地摸了摸后脖颈。为了做个明面上不扫兴的好郎婿,他喝的人参鸡汤比江揽月多,这过于滋补的千年人参险些将他补晕。
“娘,”江揽月斟酌了一下,“你是想让子扶成仙吗?”
两人下半身都盖在蚕丝被里。谢珩听了这话,忍不住偷偷用脚踹她的腿肚,给了她一记冷嗖嗖的眼神。
江揽月也不服,见江母转过身的空当,当即踹了回去,险些将被子踹飞。
接着,江母一声叹息:“若是你阿姐肯给点宫中的药来,我又何苦找这种偏方,还吃出事来。”
江揽月算是明白了,爹娘这是明里暗里催他们圆房呢。
不是□□物,这倒松了口气。
爹娘不用背上这种恶名,对谢珩也有了交代。此事总归没沾上半点污浊,不影响他们之间多年的情谊。
若真是使得歪门邪道,两家颜面也会尽失,江家从此想擡起头做人都难。
幸好啊,虚惊一场。
一个时辰后江揽月跟谢珩便彻底缓了过来。
趁着还没被抓回小筑,江揽月片刻不敢耽搁,她想先去买点脂粉再置办点美酒佳酿,最好再去司乐坊买两三个男伶来,这样往后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日子才能过得顺心如意。
待到日落西山时,已搜罗了整整一马车的东西。华服首饰,稀奇玩意儿,应有尽有。
江家给她的银钱本就多,如今有了谢家这么大的金窟,出手更是挥金如土,无法克制。
实则谢珩也见怪不怪,只一味地跟在身后搭把手,将大包小包的东西塞进马车里。就是他那张嘴,帮了忙付了银子,却还要说两句难听的话。
“没一件像样的,你那什么眼光?”
“这个配色,难看死了。”
全挑难听的说,没一句像样的。江揽月甚至怀疑,他这张狗嘴里,是不是就不会说人话。
可方才午膳时,他对着她爹娘一张嘴,全是顺人心意的话。好似生怕旁人看出他的无耻真面目。分明是伪君子,真小人!
江揽月靠近他,瞪着他,“你真是奇怪,若是你以后不懂怎么说出好听的话,便莫要出声了!”
她将他刚给出的银子拿了回来,愤愤地往他心口上一扔。然后从自己袖袋里掏出一大腚金子,豪气地拍在柜台上。
咚地一声,敲醒了掌柜的眼睛。掌柜的以为来了大方的贵客,忙不叠地收了金子,谁知她还有下一句。
“找碎银给我。”她摊开掌心。
谢珩抽出腰间的折扇,给自己扇了两下风,心里不断自我劝说:自家夫人,已是自家夫人了,不能太计较了。虽是娶来当摆设的,但也得忍让着。
江揽月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谢家马车被东西堆满了,两人只能同坐于一辆马车中。
外头喧哗叫卖的声音不绝于耳,江揽月托腮静止不动。人多的时候无暇去想,此时二人在这狭小的车厢里独处,她不免想起晌午时那虚惊一场的小风波。
当时靠得那般近,说没起点别的心思,那都是自欺欺人。毕竟谢珩皮囊尚可,气血上涌时,她很难不被他所迷。
可她也最清楚,他们二人之所以成为夫妻,都只因惧怕皇权。其中不含一丝男女之间的真情。
她瞥了谢珩一眼,清了清嗓子,“有些话,我们还是现在说清楚。”
“正好,我也有话与你说。”
“你的话我等会儿听,这个不许和我抢。”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江揽月深吸了一口气,拿起团扇扇轻摇,尽量装作毫不在意。
“其实我对婚嫁一事,从未有过念头。我承认年少时曾将你看做我的未来夫婿,只是没想到...”
她眨巴两下眼睛,用力扇了两下团扇,刻意嗤笑一声:“时过境迁后,此事还能成真。当真是荒谬至极!”
谢珩忽然眼神发直,嘴里麻木地重复了一遍她说过的话,“看做未来夫婿。”
心绪千回百转间,似是将年少的过往快速地翻阅了一遍,却是找不到一丝半点“看做未来夫婿”的痕迹。
可心间莫名冒出的一丝窃喜,叫他自己也看不透。
况且......他忽然心中一沉,他记得尤为清楚,她喜欢的人是裴煊。
九年前,在谢家后宅里,他从学堂回来朝着自己屋里走,却看到隔壁那间院子里站着江揽月。江揽月怀中捧着一只木盒,盒子敞开着,赫然显出一对不倒翁小娃娃。
他溜进院中,躲在树后,本想吓她一跳。
可江揽月接下来对着那间房门说的话,却令他望而却步。
“我挺喜欢你的,想和你一直做朋友,我听摊主说送这个,就能永远在一起呢,我也想跟你一直在一起。我娘亲说,你将来一定很适合做夫君,我还想问问你,你爹给你定了亲事吗?”
这院子里住的是裴煊,谢父特意将裴煊安置在谢珩隔壁,方便他们二人串门玩耍,来排解裴煊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