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六十五次试图躺平香烟,酒精,雨后……
第66章第六十五次试图躺平香烟,酒精,雨后……
揺らいだ颜して谁に语れるんだよ
一脸无措的表情,对着谁说话呢?
台风来得猛,去得也猛。
一夜过去,海岸与匝道旁的封锁线便撤下了。
就像强横的威尔逊气旋由龙掀起,又在与龙激烈抗衡的途中逝去;
别说涨进度了,整个进度条全盘砸毁,结果是灾难性的。
这不是说他不再在她面前现身了,过去的一切照常,不管工作,还是生活,骑士依旧认真地履行着下属的职责,围绕在她身边。
别说装作意外撞到他揩油了,大帝甚至没办法在接外卖时摸过骑士的黑手套。
明明是头龙,关键时刻却灵敏得像泥鳅,怎么抓也抓不到。
……毕竟是黄金时代的武力值天花板,正面作战与埋伏暗杀同样做到顶尖的家伙……只要他下了决心躲,大帝无计可施。
总不能站在家里,气沉丹田,义正言辞地吼他“快过来,让我摸摸你的胸,今日份揩油不够”吧。
大帝要脸。
……虽然她以前种种的揩油行为不怎么要脸,“我要脸”在下属的胸怀面前只是心里安慰自己的假话……但最近,在骑士屡次支支吾吾、欲言又止、语焉不详的描述中……
大帝脸皮那稳稳的厚度,无形中薄了许多。
起初,她只是震惊,我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他递个奶茶外卖袋子的功夫,意外碰到了她的手背,大帝还没说什么,骑士就……开始发抖。
如果不是反复排查了好几遍,确认那小宾馆里没有奇奇怪怪的玩具,确认自己身上没什么……大帝真的要往马赛克那里想了。
无形的愧疚压住了她对博大胸怀的渴求,大帝的心一软再软,想着再等等吧,等他缓缓,小黑缓好了我再问询……
结果这一缓,就是一整周。
她再也没撸到过小黑。
没有揩油,没有摸头,脖子肩膀手腕统统变成了触碰禁区,想揪耳朵也没揪到过。
……整整一周,七天,七乘以二十四小时是……
撕下一页被划破的草稿纸,便签本上,大帝一手托着腮,一手用力地戳了戳手中的圆珠笔,笔尖刀尖般捅穿了下一页。
晚上,十一点零十八分,窗外还在下雨,但一周过去,台风已化为小雨。
大帝正独自坐在吧台边,胳膊肘旁放了一瓶喝到一半的接骨木啤酒,而刚才撕下的草稿纸,已经是被她用笔过猛失手划破的第十二张了。
相较芙蕾拉尔区那家酒吧的混乱与狭隘,大帝正坐着的吧台非常宽敞、整洁,光线柔和的墙上挂着一张飞镖盘,有个小型乐队在角落的舞台上演奏舒缓的爵士乐,人们的交谈也很小声,远处的卡座则放着盛三明治的藤编小篮子。
与红灯区不同,这是家位于三铜子街口的清吧,紧邻大帝经常逛的漫画书店,她偶尔会来这里喝喝酒,听听音乐,或者点份三明治。
去年趁着骑士出差独自在三铜子街道体验“从早喝到晚”时,她就是以这家酒吧为第一起点开喝的,最后倒在路边,还是相熟的酒吧老板把她扶回了店里,给了开水醒酒。
“欢迎光临。”
不远处的老板正招呼着一批新进店的客人,她是个年逾古稀的老太太,脸上的皱纹像是树木的年轮,擦酒杯的手却很稳,背也笔直。
老板年轻时是个芭蕾舞演员,老去后也是位相当有韵味的美人,身上不差钱,开酒吧只是兴趣。
“客人们,麻烦小声点,这里……”
新进店的那批客人有些聒噪,其中几个还穿着球衣在擦汗,大帝瞥了眼,确认那是正儿八经的男大学生,眉眼间满是清澈的愚蠢。
和小黑那种故意凹人设的冒牌货不同,小黑虽然也挺呆挺憨,但有时却会流露出远超常态的稳重感,再怎么说也是活了三万年以上的非人类……
起码,他不会在她心情不好时刷存在感,也不会刚进一家成熟点的酒吧就满眼放光,目光嗖嗖嗖在异性身上打转的样子,恨不得口水也流出来。
大帝掠过那个两眼放光、傻看着自己几乎要流出口水的男孩,重新看回桌上的标签本。
唉。
七天,二十四小时,相乘再相乘,小黑回避她躲着她的分钟总共是……
大帝划去那串长得有些吓人的数字,又一次想撕下、揉皱稿纸。
其实计算、涂写这些根本于事无补,只会让人更加烦躁,但……
大帝喝了口手边的啤酒,第十三次压下自己想撇嘴、咬牙、发出“啧”音的冲动。
在心里,则第二十三次暗道:
啧。
……她实在烦得很,但也实在不想把“我烦得很”写在脸上,让周围所有路人都能一眼望到。
过犹不及,过犹不及,她怎么会忘了这么简单的道理……躺平果然把脑子也躺化了吗?
就像台风,呼呼吹来又呼呼消失,但连绵了一整个星期的小雨阴魂不散,一天更比一天冷。
就因为那晚的鲁莽行事,她吸不到龙了!整整一周!撸不到吸不到!
还有那对胸!整整一周!摸不到埋不到……
大帝手中的圆珠笔再次扎进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