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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一面

失控一面

白雨眠提着药回到病房,赵兰英往外面看了一眼,并没有看见什么人。

白雨眠说:“他回去了,人家也忙。”

赵兰英盯着病床上的被子,喃喃着:“也是,现在他也是大老板了,不像从前读书时天天来家里找你哥玩的小伙子了。”

“当初妈妈不是执意要…”赵兰英想为自己过去的行为找补,而白雨眠却不想再听到有关他的消息。

“好了妈,别说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也是,你们都结婚了。”赵兰英叹口气:“现在说那些都没意义了。”

“人陈粤孩子都快能喊爸爸了,你哥还在部队里待着呢。”赵兰英感慨,一起长大的兄弟俩,怎么现在差距就这么大呢。

“我哥那是热爱部队生活,能按自己喜欢的方式活着,没什么不好的。”白雨眠坐在一旁,心不在焉地接着话。

赵兰英觑一眼床上的白实易,扭头小声和女儿说:“才不是呢,从小你和小婳就没这方面的意愿,你爹才着重培养你哥。”

“其实啊,你哥对那里面也没多向往,要不前段时间怎么还想着转业呢。”

白雨眠静静听着,发现一个微妙的变化,她们之间,竟然可以平静地提起妹妹了,这算不算彼此之间的一个进步?

话题绕回白逸文转业的事,白雨眠之前问过,但哥哥没明确回答她,白雨眠问赵兰英:“那他怎么又突然决定不转了?”

提到这里赵兰英就不高兴了:“谁知道啊,我一直觉得你哥听话,没想到叛逆期在这等着呢。好好的高校不去,说什么更愿意在部队里发光发热,我看他是头脑一热!”

白雨眠无声笑笑,也不去多想。他要是愿意说,总会告诉她的。

赵兰英低头看了会儿时间,哎哟一声:“取报告时间到了,闺女你去拿吧,我也弄不懂那些机器,刚才的报告都是陈粤帮忙拿的。”

白雨眠接过单子出门,发现门口的休息椅上坐着个人。

“你什么时候来的?”白雨眠讶然,尽管知道母亲给他打了电话,但此刻在医院看见他还是多了一份紧张。

边晟擡头看她一眼,接着起身理了下西装下摆,“去拿报告?”他看着她手里攥着几张单子。

“嗯。”白雨眠点头,他自然地跟在她边上走。

“你在门口坐很久了吗?怎么不进去坐?”白雨眠想起他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她为什么执着于这个问题,是害怕他听见什么吗,她自己也没意识到。

“开会耽误了时间,刚到不久。”边晟说:“想休息会儿再进去。”

白雨眠略略点头,算作回应。

两人一起到楼下取报告,路上边晟问起白实易的情况,白雨眠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总之是没什么大碍,不用住院的。

送父母回家是边晟开的车,白雨眠坐在副驾。父亲终于睡醒了,赵兰英问他想吃点什么。

白实易还是那副钢铁模样,不见一丝一毫因摔伤而带来的羸弱气息,铮铮道:“平时吃什么就吃什么呗,又没伤筋动骨,不需要补。”言闭他又看一眼前座的两人,小声和赵兰英讲:“你问他俩吧,下午一起在家吃饭。”

赵兰英在白实易语气中捕捉到一丝讨好女儿的小心翼翼,心里谑笑道你也有今天,转而就问起开车的女婿:“晟啊,你喜欢吃什么菜,妈待会儿去超市买。”

边晟从后视镜看一眼赵兰英,说:“妈,您把要买的菜发给雨眠吧,这雪天路滑,你们出门不安全,我待会儿和雨眠开车去买。”说完他看一眼副驾的老婆,白雨眠没什么情绪,无可无不可。

“欸,那这样也行。”赵兰英于是拿出手机开始手写,“我把我要做的写上,剩下的你们看着买,看自己想吃点什么。”

超市里,白雨眠推了个车,专注地看着手机上赵兰英发过来的菜名。

然而母亲发过来的只有廖廖几个字眼,超市的标示牌上,好几个菜都有大小熟嫩之分,一个菜有好几种分类,白雨眠不知道赵兰英要的是哪一种。

她正对着手机屏幕犯难,边晟见她一直低头没有动作,走过去,“怎么了?”

白雨眠擡头,怔愣一秒,随即把自己的疑虑告诉边晟。

“打电话问妈不就行了?”

白雨眠恍然大悟的样子,边晟已经拨通了丈母娘电话。

挂断电话,边晟按照赵兰英说的去拿菜,回来看见白雨眠仍然一副失神的模样。今天在医院遇见的那个人究竟有多重要,让她理智到现在都没有回笼?边晟心里隐隐不悦,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这样的情绪一直到回到御景湾才爆发。

白雨眠一回家就到床上坐着,整个人没什么精神,却又觉得心烦意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凭什么他跟没事人一样,一言一行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而她呢,却因为这次意外的会面而整个人受影响,做什么都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白雨眠生自己的气,她以为自己已经走出很远,再次碰面会云淡风轻。却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自己一点进步没有,竟然还是会因为已经不相干的人自乱阵脚。

她起身去游泳室,将水温室温做了调整,随后又回衣帽间找出那件之前和叶微阑一起买的泳衣。

她肤色白,绛红色穿在身上更显得肤若凝脂,雪地里的玫瑰一样骄矜。

边晟坐在客厅,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兀自小酌着。他看见她进进出出,换上了他很久没见她穿过的泳衣,走进了很久不曾光顾的泳池。

她今天的一切反常行为,都因为见到了那个男人,那个和他背影极为相似的男人。

哗啦一声,红酒杯打碎在地板上,杯中红酒沿着地板向四周散开,玻璃渣零落迸溅,一块尖角擦过他的掌心,带出一条细窄划痕,那里很快渗出血迹。

他看着自己砸碎的玻璃杯,没有任何反应,坐在沙发上待了很久,听见里边传来脚步声。

白雨眠同样没有游多久,而是靠在泳池边,感受温水漫过胸腔带来的窒息感,这样有意为之的窒息感给她安慰,让她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不争气,只是客观环境使然。

直到那声清脆的玻璃碎掉的声响,惊醒了她。

白雨眠披上浴巾,趿拉上拖鞋焦急地往外走,看见他阖着眼靠在沙发上,垂落在腿上那只右手,掌心渗着汩汩鲜血,触目惊心。

她跑到偏厅取出医药箱,翻出消毒酒精和棉签给他处理伤口,而后找出一张创可贴,对着伤口仔细地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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