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世界的真相

“张警官，不要再替他狡辩了，你当时就在现场，当时的情况你比谁都了解！”

“我说了！这孩子不是杀人犯！”张警官嘴角微微抽搐，再一次强调道。

“那个幸存者都已经说他是杀人犯了！你还在苦苦支撑什么！”那人的声音愈显愈烈，很显然他口中的幸存者便是昨晚那三人中存活下来的一个！

“那个人都已经疯了，他说的话你也信！”

“不管怎么说！他已经成年了，杀人就要偿命，这是法律……”

“你别跟我扯法律，法律是用来维护百姓的，而不是像你这样到处给无辜人扣屎盆子！”

“这……这是哪？”李十逸似乎是被二人的争执所吵醒，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

“小王，去倒杯热水！”那名大概四十余岁的警察招呼了一句。

“对了！爷爷，周年。”李十逸在沉闷一会之后，发疯般冲出了派出所，可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的街道，他泛起了迷糊，这里他从未来过！

“我看这小孩也疯了！”那名刚才与张警官对峙的小年轻骂道。

“你快闭嘴吧！”张警官在大骂一句后，就冲了出去！

“张凌，你给我等着。”

……

“你是要回村吗？”张凌对着眼前手足无措的少年说道。

李十逸回头望了一眼，瞳孔微缩，“派出所，我怎么会在派出所！”

张凌似乎是看出了什么，打开了警车门，“上车，我带你回村！”

一路上，李十逸满脸震惊，自己为什么会在派出所，自己晕倒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展开一场激烈的心理斗争后，李十逸鼓足勇气开口道，“请问昨天我晕倒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凌叹了口气，将这少年晕倒过程中发生的一切全盘告知，“总之，你或许是碰上了电视里的怪物。”

“那怪物到底是什么？它为什么要袭击我们？为什么我之前从未见过？”李十逸的一串问题犹如连环炮弹般问出，眼前的张凌一脸苦涩。

他指了指车上的监听器，淡淡开口道，“不知道！”

虽然张凌并没有告知，可李十逸已经猜的差不多了，电视上演的怪物从来不是虚构，它们全都是真实的，而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有着一群人在默默的守护他们！

“对了，还未请教您的名字。”

“张凌。苦厄难夺凌云志的凌。”

……

“你家……是不是进贼了！”张凌点了一根烟，嘴角微微抽搐。

“我也不知道啊！”李十逸看着满屋子的玻璃残渣，震惊道。

但他很快便想起了什么，昨夜那黑衣人用的武器不就是玻璃吗！虽然夜色很深，可借着灯笼的微弱灯光，李十逸还是看了出来。

“泥马！”

李十逸暗自吐槽一句后，便去屋子里找寻所需要的物品了。

张凌随意找了一个板凳坐下，看着跑来跑去的李十逸，又看了看他找的东西，有香烛、纸钱、一些舍不得吃的点心以及扫帚和抹布，他像是明白了什么。

“呼！”在吐出一口香烟后，默默说道，“这孩子，真特么了不起！”

“好了，我们走吧！”

……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张凌和蔼的问。

“嗯，都准备好了。要是有酒水就好了，自从我上学后，爷爷几乎就没怎么买过酒。”李十逸嘀咕道，眼中莫名涌上一朵泪花。

“给，拿着！”张凌从座椅背后的储物袋中掏出一罐青岛啤酒，递到了李十逸手中。

“哎，你们警察还可以……”

没等李十逸说完，张凌急忙把食指比在嘴前，做出“嘘”的动作。

李十逸猛地捂住嘴巴，确认自己没有发出声音后，看向了监听器。

“张叔，把车停在这吧！里面的路不好走。”

这是一个比较差的坟场，位置居于无人的野岭，因为公墓太贵的原因，大多村子的老者在去世后都会埋在这里。

李十逸爷爷的墓很好找，穿过几条崎岖的小路，在拐几个弯就到了。

说它好找并不是因为位置好找，而是因为墓碑，因为家里穷，李十逸没有钱给爷爷做一块大理石的墓碑，只是用了一块较为厚重木板，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字。

李十逸用扫帚简单清扫了附近的雪后，就用抹布仔细的擦拭起来，看起来极为熟练。

在摆好甜点之后，李十逸掏出口袋中的火柴，可火柴好似是潮湿了，在多次尝试无果后，李十逸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

“用我的吧！”张凌掏出口袋中的打火机，递给了李十逸。

李十逸点燃了香烛，将其插在墓碑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爷爷，您不在的一年里我过得很好，昨天晚上柔雪还邀请我去她家过年来着。对了，我今天还碰到一个对我很好的警察叔叔，他送了一罐啤酒让我今天递给您，就连刚才给您点的香都是用他打火机点的，爷爷，您听到了吗？”

说着说着，李十逸已经是在用哭腔阐述了，张凌不知道这个孩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决不能让这么一个懂事的孩子继续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