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普通人的名义

第83章普通人的名义“您就是王先生？”

“你好。”

中午，依旧在古堡的餐厅里。

王威廉微笑着对面前这个看年纪已经有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握手的礼仪。

“……您好。”中年人有点尴尬，只是还是伸出了手，跟王威廉握了一下。

很显然他不习惯跟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年轻这么多的人这样说话。

至于王威廉自己，他并不在乎这种“面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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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开始。

毕竟，自己跟他们之间的这份平等协议，可不是靠嘴皮子或者卖乖换来的。

其实不过就是第一次吃饭的时候的一些偶然因素，可是变成传统之后，就要遵守。

只是不习惯，却不是有意见。

“慢走不送了。”

而一个枢机牧师应该是比他的地位低一些。

这依旧是传统。在造纸术还没有正式从欧亚大陆的那一边传过来的时候，他们一直是用羊皮纸在传递着信息，于是，这么多年也一直如此。

语气里面，满满的揶揄。

一切都有“传统”。

“……是！是！是！我忘记了。”枢机牧师连忙把羊皮纸装了回去，一脸的紧张。

那是靠着自己站在他们的大议事堂里，对着里三层外三层的骑士，淡定的说着“我不是针对谁，我只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然后用手里的笔，为议事堂里的先圣像补了一点金漆，再一路毫发无伤的走出来换的。

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让来访的枢机牧师坐在上席，自己坐在下首，圣城里的人也没有一个敢小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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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会回去禀告领袖的。”弗朗西斯科点了点头。

“其实你们都可以放心。”王威廉微笑着对弗朗西斯科摇了摇头，“那个六角恶魔已经对着它的神格起誓，一定要杀掉我了。想来在我死之前，它是没什么功夫去找你们麻烦的。”

仪式性的传统到这里，告一段落。

现在想来，可能是一些不方便在内部传下来的话，通过这位“外部友人”帮忙传递？

只是，这句早已在人间传遍了的话，有什么特别吗？

“是的，领袖听说您去了大陆的另一端，所以希望我替他问一下，您去那里是去做什么的。”

还是只能捏着鼻子认。

长餐桌，讲道理，王威廉应该坐在主位而让来访的枢机牧师坐在下首，毕竟在几百年前，他和亚历签订协约的时候，两个人地位是平等的。

所以，他有些战战兢兢。

“你以前见过六角恶魔吗？”王威廉笑着反问，“难道你不对它很好奇？”

这也是个传统。

在整个“会谈”期间一直窝在一边角落里的椅子上，装作在睡觉的猫，开口了。

“圣城里一直都有一种声音，是因为那里存在着一些邪恶的东西，才让荣光在那里传播时发生了一些变化。”弗朗西斯科没有因为王威廉的打断而生气，反而脸上露出了微笑，继续说道，“最近这一年里，圣城中有人发觉，那面的这种邪恶的东西，在增强。所以领袖想让我来问问先生，您在那面，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常。”

那张照片，是现在现任的领袖在将近三十年前，在前任领袖当选时奉命前来拜会面前这个年轻人的时候跟他拍摄的合影。

“就是你知道的那种东西。”王威廉点头。

他真的很想反问一句，谁会对那种鬼东西有兴趣啊！

“你是上帝那边的，还是凯撒那边的？”

可是这二三十次以来，王威廉一直都是用一种平等的姿态来应对每一位前来通知自己圣城换了新领袖，并带来新领袖写着愿双方的友谊地久天长云云之类的废话的亲笔信的枢机牧师的。

只是，从一个普通人嘴里说出来和从一个枢机牧师嘴里说出来，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

因为懂得，所以更明白难得。

“这种事你这样的人就别多过问了。”王威廉笑着对弗朗西斯科摇了摇头，“圣城里有专门处理这种事的人，你只要回去汇报给领袖，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都不是。”王威廉哼了一声，“我是普通人这边的。”

为什么？

因为包括现在在圣城里的那位大人在内，已经连续十任领袖都曾经担任过现在这个送信的角色了。

那张已经发黄的老照片中，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这副模样。

“可是如果是六角恶魔……”弗朗西斯科一张便秘脸。

“……明白了。”弗朗西斯科点了点头。

“您没有要除掉它的意思？”弗朗西斯科的便秘脸依旧在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