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喜欢知州哪一点 - 白月光和替身可以兼得 - 等等月亮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第28章 你喜欢知州哪一点

宴国皇帝是一位明君,他最痛恨滥用职权、贪赃枉法和假公济私的行为。

帘州官商勾结一案一经上报便引起皇帝高度重视,他下令刑部立即派遣司官到帘州审理此案。

那何泛坤的外戚是京官,本想着走动走动还有一线生机,可如今他们的所作所为引起了圣怒,他的外戚想与他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对他派去求助的人更是避而不见,再别说顾他!

皇帝还发令要以儆效尤、惩一戒百,因人证物证俱在,刑部最终的审判结果比祝鹤回的初审更重一等。

最终,涉案人员全被定罪判刑,轻者笞杖,重者徒流;最狠厉的刘赤珠,命丧他手的人何止一二?不出所料受了极刑;余典章和何泛坤滥用职权、贪赃枉法,知法犯法在先,后又指使杀手袭击上司,不仁不义,罪加一等,最终流三千里,配役五年,被发落到最荒蛮的宴国西部边疆。

刘家一案到了十月底终于告一段落,祝鹤回到任半年,一举革除帘州恶霸家族及城中贪腐势力,一时间百姓称赞,皇帝褒奖……

祝鹤回和孟稻儿的亲事为此一拖再拖,从最开始的中秋延到十月初,后又因祝鹤回要配合刑部审理案件,不得不再次延期,改到腊月。

孟稻儿一点都不着急,对于婚礼一延再延,她大度到有点让人不解。

尤其是孟夫人和贺知音,她们都快要急死了。

“好事多磨。”孟稻儿轻轻一句话就敷衍过去,对她而言,成亲和不成亲的差别不过换一个住的地方而已,更何况,不在中秋节成亲,对她而言绝对是一种解脱。

“稻儿姐姐,”贺知音手中握着茶杯,“知州大人会不会故意拖着,这世上哪有婚期更改两次的道理?”

“刘家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孟稻儿看向火炉,冬天,明亮通红的火焰那么美,“我与祝大人的亲事,不急于一时。”

“果是好事多磨,”贺知音放下茶杯,“以后姐姐和知州大人一定会琴瑟和谐、两相白首!这亲事来得虽迟,可稻儿姐姐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她脸上那由衷的笑充满了祝福,还带着一丝丝羡慕。

“许是罢。”孟稻儿看向表妹,“你和莫家郎君没成,真可惜!舅舅、舅母都很中意这一门亲事,偏偏你嫌人家瘦,难不成是不能吃胖的,他们莫家还会缺吃的不成?真是欲加之罪!”

“我就是不喜欢瘦的嘛,”贺知音垂下双肩,说起有过一面之缘的莫家郎君,她的内心毫无波澜,不喜欢便是明明确确的不喜欢,拒绝也是干干脆脆的拒绝,“稻儿姐姐,我问你,你喜欢知州大人么?”

心不在焉的孟稻儿心口像忽被针扎到一般,眉间倏地一紧,以前,从不曾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大家所关心的不过是祝知州是不是真心实意待她。

看着地面怔了怔,她收拾好表情,后才抬首望向表妹,“祝大人――谁会不喜欢呢?”

“我问的不是别的、旁的谁,我问的是稻儿姐姐你呀!”

有时候,孟稻儿真是恨透了表妹的心直口快,那意味着追根究底、意味着无法回避不得不说谎,一提到自己的这一桩亲事,她就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怕深藏于心的秘密会被看透。

那个离去多年的人,渐渐地,她也不愿再提起,只想独自记得、偶尔回想。

既然他不会再回来,她希望让大家以为她已经放下,已经释怀向前。

“我当然喜欢他!”

因心虚,孟稻儿的声音也不自觉地降低了些许。

“你喜欢知州大人哪一点?”

孟稻儿有些错愕,表妹并没有像自己所担心的那样质疑她的话的真实性。

也是,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姑娘而言,能嫁如意郎君不正是在做的美梦么?她那么年轻,正值对往事不屑一顾的年纪。

听到表妹的问题,她不禁哑然失笑,回答这个问题太简单了,尽管她打心底觉得自己不喜欢祝知州,可他值得被喜欢的理由,她却能够说上一大堆,“你也见过祝大人的,我问你,我们帘州城里可有比他更好看、更风流的郎君?”

贺知音摇摇头,“不敢说没有,不过,在我所见过的人当中,我承认,确实没有比知州大人更好看的了。”

“再者,他对我可算是有救命之恩,他为了我不顾危险上飞鱼台;还有,我在飞鱼台上待了一夜,坊间对此流言蜚语不断,可祝大人不只对此不疑有他,还对我痴心一片;最后,他到我们帘州城不过数月,却为民除去地方一霸,肃清了官场的不正之风。这一切,都是我喜欢的地方――”

“稻儿姐姐,我好羡慕你啊!”

孟稻儿避开表妹那神往的目光,她已经尽最大努力避免继续撒谎。

“各有姻缘莫羡人。”她淡笑,再看向表妹,“早晚,你会遇到心仪的将军。”

“我又何曾说过一定非要是将军了?”

“去年腊八,今年乞巧节隔日,你都曾说过。”

“哎哎哎,我不许稻儿姐姐总是记性这么好!”

姐妹俩相视而笑。

今年冷得早,才十一月初,已天寒地冻,仿似隆冬。

她们只待在屋里,喝着热茶,聊着天,旺盛的炉火将屋里烘得暖呼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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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雁湖边的一家酒楼,祝鹤回独自静坐在一个雅致宽敞的隔间里,他等的人迟迟没现身,距约见的时间过了几近半个时辰。

可他丝毫不见着急,只命店小二将凉下的桃花酒又温了一遍。

又过了一会儿,听到隔间外一阵O@,他知道约见之人终于现身,一抬眸,果见一身虎皮袄的谭临沧堵住隔间的入口。

祝鹤回那双透亮的、聚着一丝丝慵懒的眼睛对上谭临沧那锐利而逼人的黑眸,两个人不约而同定了定神,瞬间都想起五月初在飞鱼台上的交手,那并不是一次愉快的见面,两个人各怀目的、最终都不同程度受伤。

时隔半年,仿佛礼尚往来一般,祝鹤回向谭临沧发了邀请函,他料定他一定会来。

果不其然,谭临沧虽迟但到。

“我说过,”谭临沧先开了口,他的声音嗡嗡的、沉沉的,充满了压力,“你若想娶孟姑娘便爽快些,否则趁早放她自由!”

“谭兄迟迟不肯现身,莫非信不过下官?”祝鹤回对他的威逼视若无睹,也并没有起身,单只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我只是约你喝酒。”笑了笑,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和小孟的婚期,不得已才推迟。”

谭临沧没有犹豫,他大步跨进去,毫不客气地坐下,也不理会祝鹤回的讥诮,小心点总是没错的,“不想做的事情总有借口,你和范将军的事情,谁不知道?心中无意,你又何必耽误孟姑娘?”

“这种谣言,你在别的地方传播便罢了,”祝鹤回觉得这大个子,有时候憨然得实在有点可爱,“在我面前提又是何意?”

“什么谣言?”谭临沧被揭穿,却面不改色,装模作样地问,“你和范大将军情如眷侣,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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