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有一种代价是忘记

第258章有一种代价是忘记

空气都在颤抖，到处是一片狼藉。

成堆的尸体在冬日没有散发恶臭，却仍然掩不住腐烂的味道。

一股股飘来，很难闻。

天空下着雪花，一朵一朵坠落在地上。

僵硬的身躯在柳然身旁一个个倒下。

玉面下，她眼角无泪。

没有什么可流的。

她从不悲秋也不伤冬。

“为何这样做？”她低声问身旁的人。

乌黑的衣服在雪中十分显眼，他嘴一张一合地说：“让你们后悔。”

“后悔？”柳然不懂。

男子眼角的泪痣显出，整个人给人一种悲戚的感觉。

看到他，心中会升起一股股连绵不绝的哀伤。

他低低的自嘲声传来：“我不应该来到这世上。”

他低声笑自己，自己不在意，他真的不在意，他早已经学会不在意了。

“后悔你的忘记。”

柳然听到心中一惊，她的记性没有以前好了。每每经过一些日子，前些日子的事情，她多数都会忘记。人，长时间不见，久了，她也会忘掉。当然，都是些没有印象的人。可即使有印象的人，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会忘掉名字，模模糊糊记得长相，有时候甚至长相都不记得，却唯独记得一个名字。

她想她是不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或者人。

看到他的脸庞，她没有印象曾经会忘了他。他的面容很独特，只是一眼，便很难忘记。如果以前见过，她多少会感到熟悉，而她竟然一点都没有想起来自己究竟在曾经的曾经有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

似乎没有。

似乎真的没有。

柳然摇头。

明明知道他们已经忘记得彻底，他还是忍不住猜想，他们也许只是开玩笑，即使这件事真的没有什么玩笑可以开的。

他冷冷吐出一字：“付出代价。”

“代价？这样的，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