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第109章小惊喜
第109章第109章小惊喜
“好累好累,我要散架了!”
该干的活一点没少干,顶着大太阳折腾一天,花时安累得筋疲力尽,回屋便横着往竹床上一躺,犹如毫无生机的人偶,一动不动。
凡事亲力亲为,花时安这个祭司在部落地位愈发稳固。
之前从外面回来的族人对他多少有点不服气,但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亲眼见到花时安的各种“发明”,一个个佩服得五体投地。
作为族人,莫淮山庆幸有这样的祭司,可作为伴侣,他心疼把自己当兽人折腾的亚兽。
累坏了,竹床上的亚兽闭着眼,根根分明的长睫轻颤,上一秒还在说话,抱怨累,下一秒却像睡着了,呼吸愈发平稳。
刚洗完澡回来,花时安身上的棕裙还在滴水,半截身子横在床上也睡不好,莫淮山把他的湿衣服挂起来,换掉自己的棕裙,而后弯腰坐在床边,伸手解花时安的腰带。
手刚放上去花时安就醒了,但他并未睁开眼,迷迷糊糊拍莫淮山的手,小声嘟囔着:“累,今晚不来,别脱我裙子。”
开了荤就没节制,脱他裙子准没好事。
莫淮山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扑哧笑出声,“时安,我没有硬要来,棕裙上全是水,会把床打湿的,脱下来或者换一条再睡。”
说罢,莫淮山再度伸出手。
脱棕裙就跟要他命似的,花时安噌地站起身,麻利地解开腰带,“我自己换,帮我把那条干净的拿过来。”
干净棕裙就放在床尾,莫淮山压根没动,手一伸就拽了过来。见他如此利索,花时安放在腰带上的手微微一顿,抿了抿嘴唇,神情有些不太自然,“你、你转过去。”
莫淮山眉心微动,眼中盈满疑惑,“时安不好意思吗?可你的身体我都看过了,包括——”
“哎呀,那不一样,你赶紧的,转过去。”
即便该做的都做了,该看的不该看都看了,但没有那种暧昧气氛的加持,当着兽人的面换棕裙还是有点怪怪的。
不完全是害羞,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别扭。
犟不过花时安,莫淮山默默转过头,可花时安刚脱下棕裙,把自己扒了个精光,莫淮山像想到了什么,倏地一回头,“对了时——”
话没有说完,扭头看着还没来得及穿好棕裙的花时安,莫淮山双手举过头顶,佯装求饶:“我忘了,不是故意的。”
看都看完了,是不是故意已经不重要了,花时安懒得伸手挡,故作镇静扬了扬下巴,“想到什么了,别吊我胃口呀。”
“哦对,等我一下。”
莫淮山走到竹桌前,钻到桌子底下翻找片刻,拿出一沓蜥蜴皮,伸手递给花时安,“给,时安你别穿棕裙,穿这个。”
蜥蜴皮还是那张蜥蜴皮,有些地方却不一样了,经过鞣制、晾晒、裁剪、缝制……最终,一张完整的绿鬣蜥皮变成了一件短袖皮衣,两条过膝皮裙。
皮衣皮裙缝制得很好,接口处针脚密实,整齐排列,几乎看不出一点瑕疵,而蜥蜴皮本身纹理独特,深浅交织呈现出自然的错落感,看上去莫名有种高级感。
质地柔软细腻,薄而轻盈,贴着皮肤凉悠悠的,很适合夏天穿。花时安惊呆了,爱不释手地翻看皮衣,过了好半晌才擡头看向莫淮山,一脸诧异:“我们同吃同住,每天一起回家出门,你、你什么时候背着我缝的皮衣?”
“夜里。”莫淮山傻呵呵地笑,“之所以现在才拿给你,就是因为缝得太慢了,每天等你睡着了,我才偷偷拿出来缝一会儿,昨晚刚刚缝好。”
“半夜缝衣服,真有你的!光线暗的时候做这些细致活,你也不怕伤到眼睛。”担心大过惊喜,花时安愤愤瞪了他一眼。
一看这反应,莫淮山顿时紧张起来,他略显局促地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道:“时安,你、你不喜欢吗?”
“傻子。”
皮衣往床上一丢,花时安上前两步,双手环住莫淮山的腰,一头扎进他的怀里,脸埋在胸口瓮声瓮气道:“你亲手缝的,我怎么会不喜欢,我高兴还来不及,但你没必要瞒着我,光明正大地缝啊,干嘛半夜偷偷摸摸。”
“惊喜,他们说偷偷摸摸,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拿给你才叫惊喜。”莫淮山明显松了一口气,擡手回抱着花时安,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
谁能拒绝伴侣的惊喜呢,花时安肩膀微颤,闷闷笑了两声,“好吧,确实很惊,也确实很高兴。皮衣皮裙缝得好漂亮,我超级喜欢。可我也担心你熬夜弄坏眼睛,白天干活那么累,晚上还要偷摸缝衣服,这段时间估计觉都没睡好,我们淮山辛苦了。”
莫淮山摇摇头:“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求偶本就该拿出诚意,不能委屈了你,这套皮衣皮裙是补给你的,往后我会给你更多,别人有的你要有,别人没有的你也要有。”
“别光顾着我,两条棕裙加两条皮裙,我都四条裙子了!也不知道给自己做一条,难不成打算让亚兽穿金戴银,自己光着屁股?”
“我有两条棕裙,没有光着。”
花时安不依不饶:“我不管,之后分到兽皮先给你做。”
莫淮山拍拍花时安的后背,笑着应了一声:“好好好。时安先去试试衣裙,穿上看看合不合身。”
穿新衣服咯!
花时安从莫淮山怀里钻出来,拿着皮衣往头上套。
皮衣皮裙是照着花时安的棕衣棕裙缝制的,大小正好合适,合身不紧绷。蜥蜴皮轻薄,自带弹性,穿在身上凉快不说,做大动作也不会束手束脚,非常完美。
之前怎么没发现,蜥蜴皮原来这么适合做衣服,花时安暗暗琢磨,下回抓到绿鬣蜥再去讨要一张,做点内衣内裤之类的。
伴侣缝的新衣服,花时安可不舍得穿着睡觉,试穿结束立马脱了下来,叠整齐放在床尾。
棕裙似乎也没有穿的必要,花时安爬上床躺着,勾唇笑了笑,抛给莫淮山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上来睡觉,今晚奖励你。”
莫淮山喉咙动了动,眸光微沉,转身便躺上竹床。
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想肯定是想的,天天来都不腻,但莫淮山躺好后,只是伸出手臂给花时安当枕头,把他圈在怀里抱着,低声喃喃:“收了礼物就是我的人了,时安,你是我的亚兽。”
“是你的是你的,”花时安莫名亢奋,猛地晃动脑袋,使劲蹭莫淮山的脖子,“收不收礼物都是你的,早就是你的了。”
未稀释的蜂蜜一饮而下,从嘴巴到喉咙,从胃到心脏,整个人都甜滋滋的。胸口被填满,一种名为幸福的情绪正在发酵,莫淮山轻拍花时安的后背哄睡,自己却毫无睡意。
“不领取奖励吗?”花时安上下其手,在他怀里蛄蛹。
身体诚实地有了反应,莫淮山却摇摇头,在他柔软的发丝印下一个克制的吻:“不了,你今天太累了,再说送东西给你又不是为了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