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一石二鸟

“权衡利弊是吧，好。”罗奕阳把平板电脑上的聊天记录拿给汤晖看，“‘淘金浪子’是你的网络id吧？”

“没错。”

“你发展出来的会员中，有一个叫王春生的，前几天因为欠下巨额赌债无力偿还，跳楼自杀了。”罗奕阳阴沉着脸说。

“他自己要赌，运气不好输光了，跟我可没关系。我只不过是帮他打开了一道进入赌场的门，输赢命定，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汤晖不屑地说，“这种人名官司可别往我身上揽。”

罗奕阳攥拳，愤怒地砸在桌子上，把汤晖吓了一跳。

“输赢命定？难道不是你们从后台操纵的吗？为新会员提高胜率，让他们多赢一些尝到甜头，这样他们就会加大投注。然后你们再把胜率调低，让他们投的多，赢的少。这样一来，他们投注的半数金额都会被收进你们的腰包。还说什么与你无关，如果赌场不存在，如果你们没有把他们引进网赌这个深渊，他们怎么可能陷入万劫不复！”

汤晖神色有些慌乱，不敢正视罗奕阳，“你，你说这话，有证据吗？”

“哦，忘了跟你说了，你们的几家网站的最新域名我们已经获知了。”罗奕阳拿起平板电脑，一番操作之后，递到汤晖面前，“看看，是不是你们在做的网站。”

汤晖看着那熟悉的页面，瞬间没了话说。

“我不会把网赌会员自杀的罪责强加在你头上，因为你并不是罪恶的根源。我们要查的是你背后的人，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我们。有主动提供线索情节，这对你的从轻量刑很有帮助。你该不会想因为这一次犯案，就把一辈子都搭进去吧？”

汤晖垂下头来，心里反复盘算。

深更半夜被警察拘捕，他应该是已经没有退路了，批捕文件应该很快就会下来，这个牢他是坐定了。但是他并不想把胖老板供出去，痞子东说的咬舌也太夸张。想着他至今都没有接到胖老板的通知，说明那些对家并不愿意被吞并。

那么这样的话，他不如暗中推波助澜一把，把对家供出来，一方面保全胖老板这条线，另一方面还能铲除对家。

如此，一石二鸟。

这样想着，汤晖不禁暗自沉醉于自己的聪明之中。他抬起头来，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对罗奕阳说，“我招，我全招。”

“你的上级老板是谁？”

“许兴州！我做事都听他的安排。他是个夜总会老板，场子在泰安路。每个一三五单数的礼拜日子，他都会在那里。”汤晖交代道。许兴州向来就和胖老板不和，这他是知道的，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对许兴州的动向了解的很多。

罗奕阳对他的口供快速做下记录。

“等会，用不用把你们两个关在一起？”

“不，不用了。”汤晖结结巴巴地说。

“也好，值班的兄弟们也想安静安静。”罗奕阳说完，带着笔录离开。

审讯室内的汤晖稍稍放松了下来，视线上挑，瞥了一眼房间中的摄像头。他觉得此时可能还有人在观察他，于是用双手蒙住脸，做出了一副沮丧的样子。实际上，他心里一阵暗笑。

罗奕阳叫人连夜调查了许兴州的资料，确定此人确实存在，不是汤晖随口编造出来的。但关于他的日常行程和夜总会的背景，还需要花时间慢慢摸底排查。

各家赌博公司自然也察觉到了风吹草动，愈发地恐慌起来。在商议之后，决定投靠胖老板背后的靠山。

胖老板自然很高兴，做东组了个局，将几人凑到一起，然后将痞子东请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