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字字戳心

陈诗安的心理咨询工作室就处在市立医院附近，罗奕阳停步在街边的榕树下，视线透过二楼的落地窗，看到陈诗安在安静地喝茶。

瞥见她身影的那一刻，他感觉岁月静好。

罗奕阳并没有上楼，跟她保持距离，也算是一种保护。只要看到她一切安好，他也就放心了，于是淡然一笑地转身离开。

陈诗安冥冥之中似有感应似的望向窗外，看向路边的那棵大榕树。罗奕阳已经走了，树下空无人影。

她蹙起眉头，端着盛装红茶的杯子，喃喃自语，"我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时不时地想到他呢……"

沉沦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陈诗安善解他人心思，却很少剖析自己的内心，直到这一刻，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已经被某人潜移默化。

私人会所里，房谨言心事重重地把玩着金属打火机，跳动的火苗映在他眼底，又很快熄灭掉。

恺子推门进来，把平板电脑放在桌面上，“言哥，航空公司那边的事情败露了，买家也被警方盯了，要不，我们暂时先收手一阵吧！”

“放心，我让人做的很干净，就算警方查，也查不到我头上。”房谨言低着头，没有看他，继续玩着打火机。

“我有预感，警方要有大动作。”

“谨慎点的确没什么错，但二姐的脾气你是明白的，她要的东西，我们必须弄到手。收集到足够的信息数据，她就可以建立大数据库。”房谨言说道。

“那么多的数据还不够么？她要做什么？”恺子惊问。

“‘暗域’并非只有国内这一个。她叫人开发出了一套运算，足够的信息数据是基盘。在大数据上应用算法，可以通过概率，预算事件结果。如果这套算法足够精确，它甚至可以预测人的生死。”

“大数据预测……”

“大数据能预测很多事件的趋势，警方掌握大数据的情况下甚至可以预测犯罪，但大数据无疑是把双刃剑，二姐若要将其反着用，那么……”房谨言微微皱眉，“你我都懂计算机技术，正常完成一套程序的编写，就是一个程序员。如果逆用这套程序，就是黑客。大数据，几乎与之同理。”

“二姐的胃口不小。”恺子眼睛一亮。

“风险也大。"房谨言说。

“大姐什么意见？”

“她什么都不闻不问，只是警告我们，别玩太过了。还有……”

“还有什么？”

“不能伤害罗奕阳。”房谨言把打火机合上，丢在一边，似乎有些醋意。

恺子也是一头雾水，“我想不明白，大姐为什么护着罗奕阳？当年这小子追杀她的毒枭丈夫，一路追到法国。尽管后来大姐因为分歧做掉了毒枭，自己接管整个黑产集团，可是她也没必要护着一个警察吧？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交集么？”

房谨言面色阴沉，却没有回答恺子的问题，只是低声说，“大姐原话，照做就行。还有，这件事千万不能让二姐知道。”

“就你最傻，这么护着大姐。你以为她跑回国内来，真的是跟你有关？别自作多情了。”

“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房谨言调转话题，“公司那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帮我盯着点‘暗域’那边，这个时候，千万别出现什么纰漏。”

“知道了。”恺子看房谨言的神色里，颇有些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