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暴富啊啊啊,发达了啊!十四万两啊!…… - 真少爷竟被假少爷逼着科举 - 区区某某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77章暴富啊啊啊,发达了啊!十四万两啊!……

第77章暴富啊啊啊,发达了啊!十四万两啊!……

跨马游街历来是盛事。

无数的学子们瞧着骑着高头大马的一甲幻想自己日后春风得意马蹄疾的风光;平民百姓们想要沾沾文曲星的才气,就连女子也难得能够在这一日走出闺阁,凑一回热闹,来看一眼才子,梦想自己当一回佳人。

因此街道两旁早就水泄不通,就连两侧的商铺阁楼都乌压压的挤满了人。甚至往日恪守礼节的闺秀们都透着打开的窗户,光明正大的瞧着,盼着一甲的到来。

被定国公带出来的苏敬仪瞧着对面二楼几乎一排都是带着帷帽的女郎。乍一看都是大家闺秀打扮的女郎,沉默一瞬,他迈步来到定国公身旁,央求着:“舅公,侄孙斗胆,我能不能去把我娘接过来?我爹备考很辛苦,我娘也出了些力的,把医书都快犯烂了,想要让我爹精神奕奕的备考,能够跟小年轻一样熬过连续大半月聚精会神带来的疲劳。”

耳畔回荡着这声声强调苏柳氏功劳的话语,定国公瞧着仿若担心状元爷再娶的苏敬仪,笑着道:“你娘是当家主母。哪能跟小孩子一样来御街凑热闹?你们家附近都围满了来讨喜的百姓。昨日你爹小传胪成绩出来后,我都派人连夜去兑了铜钱。”

“放心,舅公有数,你爹更有数的。胆敢有些花花草草的猫腻,你爹小命都得没了!”

听得定国公如此毫不犹豫的“拿命”保证,苏敬仪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我也不是不信我爹,就怕有人起哄怎么办?当然我也觉得我娘的确付出很多努力,我爹也得跟话本那些状元郎一样,当众把香囊花朵之类的送给我娘,寓意自己名草有主。”

“然后再加油给你生个小弟弟小妹妹?”定国公看着说到最后还真幻想自己爹娘恩恩爱爱画面的苏敬仪,含笑打趣一句:“你这孩子倒也极端的。这回天真和心机都没用对方向。你要这么琢磨,你娘毕竟到底是医女出身,太低了些。不露面还好,万一有人瞧着你爹娘恩恩爱爱的模样,家庭和官场都顺风顺水,心生嫉妒怎么办?”

循循教导完毕,定国公看向带来的一群崽,带着告诫:“也别怪舅公做如此恶毒的揣测。你看看你同行的一群人,哪家当家主母是医女出身?”

一同来凑热闹的九人闻言看向苏敬仪的脸色都带着些同情。

迎着这一声带着封建等级的话语,苏敬仪瞬间感觉自己心口堵着一股抑郁之气:“可大夫治病救人不厉害吗?再说了我爹既然愿意明媒正娶就证明我娘证明柳家也是有可取之处啊!”

“医是属于工。士农工商的工!”定国公字正腔圆:“韩愈听过吗?他有篇大名鼎鼎的文,叫《师说》。道从医乐师百下之人,君子不齿。更有直白的说法,叫医,小道也,精义也,重任也,贱也。”

“因为咱们不能把命掌握在大夫手里!”

能够感受到定国公此刻是带着长辈的慈爱,是真认真掏心掏肺从历史到“提防”大夫缘由的角度给他分析。苏敬仪来回吸口气,压下心中的无奈。而后他小心翼翼开口:“多谢舅公指点。侄孙还有些不理解。我娘都嫁给我爹也快二十年了吧?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啊,怎么还能翻娘家的身份呢?”

“这就是贵族和百姓婚姻的不同。贵族是婚,两姓之好,是互相守望相助的。”定国公道:“你大舅这些年也算勤勉,将安乐堂管得很好。”

安乐堂,专门治疗宫中患病的仆从。简言之,昔年动荡,宫侍人脉资源很大程度来自安乐堂。眼下苏从斌成器了,柳太医的调动就名正言顺了。

毕竟太医院,到底是皇家机构。

只要柳家有明面上的靠山站的稳,升官那就是太后一句话的事情。不然就算柳家升官了,太医极容易卷入后宫的某些是是非非中,直接损命都有可能。

苏敬仪闻言似懂非懂点点头,“多谢舅公指点。”

“我在好好琢磨琢磨。若还有不懂的地方,请您别烦我。”末了,苏敬仪带着崇拜的眼神,亮晶晶的望着定国公,摆出一副不懂就问好学的模样。

“行。不过有些事情等你出门参加宴会,就能摩挲出来了。”定国公瞧着苏敬仪目带思忖与敬意,笑着应下。

秦延武闻言很积极:“曾祖,我们都约好了,等苏敬仪认祖归宗大宴后,我们就轮流带着他参加宴会!”

孔睿甚至抢过凌敏率先表态:“对对对,我祭孔大典后,我祖母还说要半个大宴会,说借此督促我好好学习。到时候我亲自给敬仪写帖子!”

“…………”

听得各种五花八门的宴会,定国公笑笑:“你们别趁机想着自己玩耍,多带苏敬仪认识些好孩子。”

“是!”

“行了,这听外头欢呼声,状元郎过来了。咱们先忙正经事。”边说定国公起身,也到窗户边,垂首瞧着骑着高头大马而来的状元爷,忍不住感慨:“四舍五入的,也算我秦家有个文曲星了。一窝武将中有个文状元,也稀罕啊!”

苏敬仪闻言也暂且压住各种烦心事,目光炯炯的看着状元郎苏从斌。

高头骏马,一袭绯色状元服,外加苏从斌多年习武保养极好的身材,文弱之气削了几分,倒是突显军火淬炼过的英武。尤其是一左一右翩翩公子的衬托下,更突出苏从斌的英姿。

“哎哟,糟了。这苏从斌老脸长得也还行啊。”定国公瞧着齐刷刷抛向苏从斌的香囊花枝,没忍住抽口气。

“是气度,定国公,小子斗胆,侯爷看起来是真人逢喜事精神爽,很有矜贵傲然的气度!”孔睿感慨:“有道是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你这夸的有些猛了!”

“可侯爷光笑,就笑得绝对比宫规礼仪还标准!”孔睿指指下方的苏从斌,说的振振有词:“且你看他骑马的身形和姿态,武将的底子,就问你们标准不标准吧?他仪态好不好吧?”

“那倒也是,侯爷到底也是宗学启蒙,国子监读书,据说当初被那么找茬都没法找出刺来。”

“再看看那脸。据说套麻袋一般都不打他脸的!”

听得小伙伴的争论,苏敬仪瞧着对面窗户吱呀吱呀的响动声,瞧着那漫天飞舞的帕子,急得半个身都越过窗外了,喊的极其响亮:“爹!”

听听我这响亮的呼喊啊!

这一声呼喊石破天惊,似能压下周围百姓的欢呼。

苏从斌闻言礼节性的微笑瞬间笑得更加灿烂了几分,顺着声源擡眸看向阁楼。果不其然见到了自家独苗苗儿子,除此之外还有……

下意识的抓紧了马缰,苏从斌感受着掌心与马缰相触引发的痛感,才克制住情绪,没让自己没出息的哭出声来。

这……这回他也有长辈陪伴。

不像从前武举,县试府试院试,他都是一个人孤单的去考场,一个人回考场。

往日的回忆在这一刻似乎完全褪去了,被美好又温馨的画面所取代。苏从斌笑着,冲定国公一颔首,充当晚辈礼后,冲苏敬仪以及因他而来的年轻人们一笑。

瞧着苏从斌似乎听到了,有所反应。秦延武也颇为激动开口:“表叔祖,您把金花给我,给我,我要朝您学习考状元!”

簪花礼从宋开始,一直延续到本朝。放榜之日,其他进士也会有花,但得自己动手,唯有一甲,将有礼部尚书簪花披红。且唯有状元所簪之花,枝叶皆为纯金打造,并饰以翠羽,名曰金花。

苏敬仪闻言立马开心无比:“听听您孙子的呼喊啊,赶紧护好金花。还有您别骄傲啊,您还得努力再努力,争取给全天下的爹都做个榜样啊!”

苏从斌失笑,张口应了一声:“好!”

百姓们见状,都忍不住跟着笑:“这好爹啊!听说侯爷如此努力当状元,就是为了儿子!”

“给儿子做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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