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关于心软他就是荷尔蒙的奴隶
第37章关于心软他就是荷尔蒙的奴隶
晚上八点的察哈尔右翼前旗,零下二十度,刮起刺骨狂躁的风,温诚在风口上察飞机票、火车票,全卖完了,一张没剩。都怪他心血来潮往过跑,除了手机和充电器什么都没带,衣服也薄,现在被困在这里,像华盛顿地铁站里的流浪汉。
决定留在内蒙只需要思考几分钟,走在路上,温政国打来电话,“买上机票了没?今年几号回家呀?”
“买上了,但是买错了,今年得初三以后才能回家。”温诚拉上冲锋衣拉锁,一手揣进口袋里,背风站在树旁边,“买成去内蒙的票了。”
“又哄我呢?”
“我哄你干什么,本来给同事买的去内蒙出差机票,我没看清买了两张,是真没看清,前几天加班脑子转得慢,搞错了。”
只能这么解释。
老爷子半信半疑,“那我还约璐璐吃饭,你说你买错票了,这不是晾着人家么?”
“翟子路?她有喜欢的人,不是你儿子,先挂了爸,初三肯定回去看您。”他懒得和亲爹扯皮,以信号差为由,把电话挂了。
周围连锁酒店还不少,房间大多空着,一晚只花100块左右。温诚订了五天标准间,插上房卡,又坐在床上给宋槐发微信,“回不了家,晚上想吃什么。”
她几分钟后回,“?”
“你以为呢?春运是开玩笑的?”
对方一直在输入中,好半天宋槐才来一句,“不饿。”
“我买饭去找你,大概八点多。”
他说过啊,跟宋槐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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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诚很混蛋,不知不觉留下个吻,随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离开。那道门一关,宋槐再没睡着过,她只是平躺在床上,擡手抚了抚额头,彷佛还有他的余温。他们吻过两次,或缠绵或清浅,或激烈或稚嫩,却没有今天的吻,更能打动她的心。
两小时后,温诚又敲响宿舍门。
“谁?”
“我。”
宋槐下床给他开门,这次温诚依然满身寒气,他轻车熟路的伸手,摸上防盗链一推就解开,对她态度还是不好,“怎么还锁我?”
“忘开了。”宋槐瞥了眼他手里的牛皮纸袋,“什么饭。”
“挂面,油麦菜,先喝药再吃饭。”温诚换了双拖鞋,把袋子放在电视柜上,“喝消炎药,阿莫西林饭后,碳酸镁那个饭前。”
“喝过了。”
“一天三次早中晚。”
温诚满脸无语走到电视柜前,翻塑料袋里的药,举到宋槐眼前,“你看清楚,消炎药喝三天,每天三顿,必须饭后,不然伤胃,看好了!碳酸镁饭前,也是三顿。听懂了?别把脑子烧傻了。”
“哦,知道了。”宋槐接过药盒,倒开水冲药。
温诚终于放过她,不再言语上折磨,翘腿坐在椅子上看手机,乔潭立冲他得瑟,说自己过年和相亲对象去迪士尼玩,说不定年后就能结婚。照片是他和姑娘许梦洁的自拍,两人在星巴克,挨得很近,笑得特灿烂,一人端一杯咖啡放嘴边。他们的爱情符合世俗,中规中矩却饱含平淡的幸福。
有点酸,温诚咂咂嘴,告诉乔潭立,“去烧钱的地方,就多带点钱。”
乔潭立回他,“废话,你爹知道。”
“我喝完了。”宋槐真有点饿,她闻到了煎蛋的味道。
温诚擡眼看她,起身拆外卖袋子,“上次那个肇事司机,被拘留了。”他拿出几盒摆在宋槐床头柜上,一小盒煎蛋,挂面,几盘清炒素菜。
“谁啊。”
他手上动作停顿片刻,“不清楚,估计是想要点钱,车没拦成,撞上了。”
“哦.....那你的车,”
“你不用管了。”
他知道宋槐这人好强又自尊心重,肯定不愿意说家里那远房亲戚,如何缠人,如何贫困潦倒,所以温诚刻意回避,揭过这个话题。
宋槐坐在床沿,端起塑料盒吃饭,挂面利口,一股充斥口腔的香油味儿,她见他夹起小盒里的煎蛋,放进自己碗里,两只眼炯炯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爱吃。”
温诚在她对面安静喝水,憔悴的面容闪过转瞬即逝的落寞,“猜的,我说你这个人,什么时候能关心关心我。”没等她回答,又换了副嘴脸,“少吃点,别再吐了,那多恶心。”
“我好多了。”她说。
“好多了也注意点儿,喝消炎药少吃油煎的,知道了?”
“嗯......”宋槐不情愿的答应一声,先咬一大口,“我小时候都不注意这些。”
“病了也照样瞎吃?”
“什么叫瞎吃?那会儿不懂这么多,没人告我,这不也活下来了。”宋槐吃几口面又喝汤。
“真是服你,快点吃别凉了。”
汤很鲜,宋槐吨吨喝好几口,脸上不自觉沾染笑意。
温诚觉得宋槐离他又近了点。
她舍得在他面前袒露真实情绪,生气的,高兴的,这太好了,毫无防备的喜怒形于色。
他又忍不住想摸宋槐的脸,趁机找了个借口,两指夹着她脸颊,“吃慢点儿!我不抢你。”
宋槐皱眉踢了他一脚,“疼,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