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回:安步当车藏杀机(上) - 九襄英雄传 - 邱处机 - 武侠修真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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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回:安步当车藏杀机(上)

两日之后。皇宫总管处内,当朝宦官之首马元贽,正不知在翻阅着什么典籍,看得滋滋有味,时不时尖锐冷哼,手掌随着典籍上的招式一挥一洒,卷卷阵阵赤褐色的掌风,在空气中炽烈作响,如同剧毒一般发出呲呲啦啦令人头皮发麻的声波。

忽然门外走入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把门关起,跪倒在尖声道:“马公公,不好了,出事儿啦!”那小太监走得太急,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一身蓝色太监袍扯成两截,头上的黑色乌纱帽也掉落在地,马元贽冷冷扫了一眼,尖声邪笑了一声,学着典籍上的掌法,手起一招【赤阴轻罗手】,赤褐色的掌风将那小太监一掌掀起,跪倒在地。马元贽尖着嗓子看行一侧,冷声道:“小娃子,老身跟你说了多少次,宫里边儿不比外边儿,什么事都不要慌慌张张的,免得惹恼了皇上和贵人们,伤了皇城里的和气。什么事儿啊。”

那小太监急的都快哭出来了,跪倒在地全身都在打抖,忙颤着尖嗓子道:“马公公,香严寺着火了,有的僧人不见了,不见了了!”

马元贽登时目瞪口呆,一屁股坐在椅上,滚滚冷汗顺着他突无一毛的眉间滑下,随即忽然暴怒无边,一掌将面前的桌子拍的粉碎,滚滚毒焰将桌木快速腐蚀,丝丝作响,升起刺鼻的黑烟。

他站起身来,尖着嗓子嘶吼起来,如同恶鬼嘶鸣,邪魔怪叫,一掌将小太监吸到身前尖声嘶吼道:“那个傻和尚?!那个傻和尚!!那个傻和尚也跑了!?!”那小太监被他滚滚尖锐的音波功震得闭口吐血,登时魂飞魄散,差点死去,瘫着身子晃悠着双手颤声道:“跑了……军队顾着救火,和尚不见了……”

马元贽如同被刺中了心窝一般,登时怒火中烧,尖锐的嗓子足以穿金碎石,一声嚎叫登时将那小太监心脉穿刺,暴毙而亡。马元贽怒火攻心,一记【五阴血精掌】拍下,褐红色掌风赫然将那小太监拍的尸骨无存,在他手中化为血水,一身太监袍也被揉成飘飘青烟。一个活生生的小太监,一掌之下便被化为血水,尸骨无存,仿佛从来没出现在屋内一样。

马元贽登时暴怒无边,在房内“呀!呀!呀!呀!”怪叫无边,如同恶鬼幽咽,听的人头皮发麻,全身冷汗直冒。旋即他尖锐的嗓子又大叫道:“通知仇公公!叫他亲自领神策本军到香严寺!!!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傻和尚找出来!!”

同时,洛阳城内。重雷已经在街上漫无目的找了一天一夜,仍是没寻到尚方含丹要她找的人,心中已经焦躁不安,在人群中不停地气的跺脚,引得周遭过往之人一阵瞩目。

他顾不得过往人群惊诧的的目光,散出滚滚紫霞明灭,施展紫薇神行翻上墙壁,踏上屋顶,居高临下向四周看去,目光快速如电在人群中搜罗,忽然看见一个秀骨蓝衫,头钗银质六角冰棱的绝美少女,蹦蹦跳跳在人群中穿梭,她身后跟着的是几名开阳山庄的家奴,对着小丫头又是喜爱又是无奈,小丫头拿了店家的东西不给钱,都是这伙家奴一边赔礼一边交银子。忽然眼前闪过一道黑影,一团紫霞赫然将绝美少女掳走,惊得几名家奴四处乱叫,急的大哭出声。

重雷将那绝美的少女掳到一处幽深无人的长巷中,少女全身吓得发抖,忽的颤声道:“是你,我认得你,你为什么要绑我?我教主哥哥的拳头你吃不消的。”重雷轻轻一笑,说道:“小妹妹,你放心,我如果真要为难你,就不会在光天之下将你掳走。”说罢他手中飞出两道紫薇神指,将令狐小妹的穴道解开,随后忙道:“小妹妹,你还记得尚方大人吗?”令狐小妹眨了眨眼睛,点头道:“我当然记得,是不是尚方姑娘想通了,想见我家教主?”

重雷正色道:“不,我家大人说的很清楚,是要我来找你,小妹妹,我家大人要我带给你一句话,你一定要一字不落的记住,不然我家大人便要死在恶人的手里。”令狐小妹登时一惊,忙道:“你快说,到底是什么话。”重雷在令狐小妹耳边一阵低语,随后令狐小妹微微颦蹙,转了转眼珠,忽然抬起头来,快步跑向远处。重雷暗叹一声,道:“希望那人可以明白尚方大人的一片苦心。”

第三日清晨,王仙宝腰挎洞宾剑,向国县侯府内堂走来。白重黎依旧是一番金袍银冠,华衣加身,正晃动着脖子准备练剑。他抬眼看到尚方含丹的家臣一脸阴沉的挎剑而来,当即心中薄怒,道:“好大的胆子,闵相府却是破落不堪了吧,奴才都敢带剑上殿来见本侯。”

王仙宝负手而立,胸膛气的一起一伏,冷冷道:“侯爷,我家小姐请侯爷傍晚前往长安城东南城楼,我家小姐在那里摆宴,款待侯爷。”白重黎登时一惊,一双剑目射出道道寒光,半信半疑的冷笑道:“呵,这丫头想通了?”旋即他心道:“尚方这丫头向来心高气傲,争强好胜,什么时候肯低头了?”

王仙宝面色铁青,冷冷道:“我家小姐要我带几句话给侯爷,要我一字不落的说给侯爷听。”白重黎谨防有诈,冷冷扫了一眼脸色铁青的王仙宝,负手问道:“什么话,快说。”王仙宝越发觉着难以说出口,但仍是闭目走到白重黎身边,低声道:“我家小姐让我背一段诗给侯爷,侯爷也要一字不落的记住。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白重黎登时猛地一抬眼,心神微微变乱,他如何记不得这首诗,只是刚说一句,就已经足以让人失神。诗中描绘的贵妃美人之姿,实在太过诱人,玉肌凝华,悄然生姿,温水揉硬铁,如握美人腰。

清晨之时正是男子血气方刚的时辰,白重黎登时心神有些散乱,眼神也开始微微变得异样。王仙宝仍是在他耳边低声背着:“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娇柔无骨,口含金丹,轻吟慢摇,摇曳生姿。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似是美人光滑如玉的身子不着一丝,静静慌乱挽起散乱的柔软长发,又唯恐胸前高耸裸露的一对玉乳袒露于人,一时间手足失措,美绝无伦,妙到极致。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侯王不早朝。”尚方含丹故意要将君王二字改为侯王两字,重重砸在白重黎已然心猿意马的思念中,登时全身血脉贲张,身子微微一颤,心里念叨着:“春宵嫌短,难尽床欢,直令侯王难起身……”

王仙宝看着白重黎脸上神色赫然一边,身上的气焰变得灼热,向后退了几步。白重黎自然是心术极深之人,本不应该对这种诗段在意,只是这首诗分明是他爹白尚书所有,他很难不如临其境的去想;只是尚方含丹实在美若骄阳,骄傲难抑,越是这般从不低头,任性昂然的娇女,越是惹人生气一股原始征服之欲。白重黎脑中一片烧灼,闪过无数香艳之景,旋即他仍是保持几分冷静,侧目问道:“你家小姐还说什么。”

王仙宝闭目拱手道:“我家小姐好说,这不是诗,这是真的。”

白重黎登时仰天朗笑,负手而立,脚步轻快无比的走回椅前坐定,轻笑道:“好!好!尚方能想清楚,能想起我们童年时的情谊,本侯自然愿意与她一同叙旧。”

王仙宝愤恨无比的瞪了一眼白重黎,旋即冷哼一声,道:“侯爷!告辞了!”说罢一声不吭的拎着洞宾剑走出,只是因他实在太气,一起一伏的背影僵直立在场中,怒吼一声,手中洞宾剑剑鞘赫然被真气炸裂,惊得四周仆人纷纷瞩目。

白重黎眼神一凛,却着倍感舒畅,心道:“尚方含丹这个贱人,怎就生的那般美。每个女人都是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偏偏她就生的若同精雕。这伙家臣为她办事已久,想来也是对着妮子垂涎三尺,淫心四起,可惜身份低贱,难以相邀。见到本侯有幸与佳人携手同饮,自然气的火冒三丈,在侯府撒野。”

他起身朗笑,眼中邪光倍盛,低声冷笑道:“这个贱人……”旋即他仍是倍感不妥,旋即对一旁家奴道:“去通知我张师兄,傍晚时分随我一同赴宴。”说罢白重黎负手走出正厅,脚步轻快无比。一道黑影在屋内出现,眼中闪出两道冷光。

傍晚的长安城外,已是一片夕阳西下的景象,白重黎在一众官兵围簇下一同而行,走到长安城东南城楼之下。张元淳已被李北殷以北海擒龙功握断了左肩右腿,体内重伤不治,脸色苍白,拄着铁拐从城楼上仗着内力飞下,落在白重黎身侧。白重黎眼神炽热,负手问道:“张师兄,上面是何情况?”张元淳毕恭毕敬的伸出一手,尖锐着嗓子奸笑道:“侯爷,上面只有尚方含丹一个人。四周小人已经查探过,并无任何人,侯爷可安心。”

白重黎负手傲立,淡淡冷笑,刚走出一步倍感不安,旋即转头道:“张师兄为我在门外撩阵。”张元淳点点头邪笑道:“是,侯爷。”旋即他对着四周军官点点头,一众兵马顷刻将四周围的水泄不通。白重黎这才放心下来,与张元淳一前一后,走上城楼高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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