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谁胜谁负?
第125章谁胜谁负?“父皇,瞳儿胜了,父皇!”六公主兴奋不己,跳下马背便往锦台上奔去。
皇上满脸堆笑的从龙座上起身,爱女胜了,不仅为自己赢得满意的贤婿,更给皇家争得荣耀,三局大胜,赢的漂亮!
“哈哈哈!”皇上仰首大笑,上前一步,正欲开言,却惊愕的看见,六公主身后的红棕大马身子一侧,四蹄一软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皇上惊愕的呼道,正奔向锦台的六公主见父皇的目光越过自己,向身后望去,同时惊疑的质问,当即也止住脚步,回身观望。
见此情景,六公主也呆了,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好端端的,怎得此时却倒了下去?
嫔嫔近臣们也纷纷从座位上起身,一个个伸长脖子观望。
离的较近的内侍见状,立即上前仔细查看,而后对皇上回道,“回皇上,此马双目涣散眼神呆滞,好似中毒的症状。”
“中毒,怎会中毒?若此马中了毒,又岂会在赛事中完美胜出?”皇上疑虑的询道,“传饲马官!”
“奴才在!”队列中,一名年约四旬,身着墨蓝色衣袍的内侍快步奔了出来。
“行宫的御马,均由你打理,去给朕查个仔细,给朕一个准确的说法。”皇上正色言道。
此人精于饲马,更能诊断马匹的病痛,因此虽然担任饲马官,实则却还身兼兽医一职。
得皇上命令,饲马官不敢怠慢,急忙向倒在地上的红棕大马走去。
只见他,蹲在马匹身旁,先扳开马眼看了看,又探手在其鼻翼上测了测,随即将手指搭在马脖上,如太医断脉一般诊了好些时候,方才起身极肯定的对皇上回道,“回皇上,奴才查得,此马赛前服食百芹草过量,因此才会出现如此症状。”
“百芹草?此乃何物?”皇上不解的询道。
“百芹草乃一种能令马匹兴奋的药草,若适量食用,会使其精神亢奋,无论是精神状态,还是脚程体力都会发挥到极致。可若是服食过量,则会在巨烈运动后昏厥过去。因此奴才断言,此马定是食用了大量的百芹草。”饲马官应声。
皇上闻言,脸色却变的极为难看了。
饲马官的言语,犹如一记闷雷击在头顶,有人给此马服食的百芹草,那此人的意图则明显是希望此马精神极度亢奋,而超常发挥,胜出此赛。
如此渴望获胜之人,不是紫瞳本人又是何人呢?
为了获胜,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岂不是使皇家颜面全失!
想到这里,皇上喜意顿消,取而代之的满腹的恼怒,厉声对六公主喝道,“紫瞳!你,你怎能如此不择手段,你太让朕失望了!”
六公主此时也回过神来,愣在原地瞪着地上的马儿,好似不相信一般,得皇上质问,方才从震惊中醒来,“父皇,不是瞳儿干的,瞳儿根本不懂得什么百芹草,父皇你要相信瞳儿才是!”
这时,一旁自从进场后,便坐在一侧从未开言的柔妃终于开口了,“皇上,臣妾相信瞳儿不会耍如此不堪的手段。而且自昨日开始,瞳儿便在臣妾的宫里说话,从头到尾都未离开半步,瞳儿哪里来的机会去给马儿下药。”
皇上脸色依然冷峻,硬声言道,“只是给马儿下药而己,她大可不必亲自动手,随便差个人去办便是,柔妃此言岂能让朕相信瞳儿的清白!”
“皇上,难道您忘了,此处并非皇城,而是博原行宫。瞳儿只随身带了两名婢女,与行宫内其他的下人并不相熟。昨日瞳儿的两名婢女一直随在瞳儿左右,而且酉时许,臣妾和瞳儿往太后房里请安,两名婢女也一路随行。敢问皇上,瞳儿又如何差何人去给马儿下药?”
许是有些激动,柔妃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三分,正色继续言道,“皇上,臣妾伴驾多年,臣妾是什么性子,您理应是清楚的。虽然瞳儿乃臣妾所出,但臣妾向来不会护短,若她当真有错,臣妾定会第一个出面责罚。可是依着臣妾对瞳儿的了解,她断不会行此屑小之举。臣妾体内流着夷罗人的血液,瞳儿同样有着夷罗人的性情。我们夷罗人,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决不会做令人不耻之事。请皇上相信瞳儿,相信臣妾!”
柔妃性情清淡和顺,而且与皇上的情份不浅,性情更是刚正不阿,正如她自己所言一般,行事光明磊落,从不因为紫瞳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而护短宠溺。
因此这番话,若是出自别人之口,皇上兴许不会相信,但若是出自柔妃之口,效果便不一样了。
皇上迟疑了许久,沉声对饲马官言道,“朕令你全力彻查自昨日起所有接近过御马房的人,不得有误!”
饲马官立即领旨退了下去。
皇上随后极和善的对柔妃言道,“爱妃不急,朕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只是···无论查出是谁下的药,瞳儿这场赛事在旁人眼中,在朕眼中也是胜之不武的。因此今日的赛事,朕不能判瞳儿获胜。”
柔妃果然并不护短,得皇上言语,恭顺的点了点头,重新坐回了锦座上。
紫瞳这时却不服了,快步奔向锦台,高声言道,“父皇,瞳儿不服。瞳儿马技向来不差,您是知道的,瞳儿根本犯不着冒险给马儿下药。如今您却因为马儿用药的缘故,判瞳儿落败,瞳儿不甘心。”
说话间,紫瞳一对水灵灵的眸子里,己经呛满了泪水,随着头颅晃动,撒了出来。
“瞳儿,休得任性,无论如何,你的马儿用过兴奋的百芹草是事实,朕若判你胜,岂会失了公允!”皇上暗声喝道,照自己对紫瞳的了解,与此时的神色看来,这药的确不像是她下的。可是···可是又是谁下的药呢?这下药的人,又为何要冒险助紫瞳获胜呢?
这时,紫瞳好似记起什么一般,猛的回身,抬手向素纤指去,怒声喝道,“父皇,一定是她下的药?”
“我?”素纤顿时感到有些好笑,“六公主,您可是在说笑话。素纤若要下药,也会给自己的马匹下药,岂会给你的马儿下药,让自己落败呢?您如此给素纤定罪,难道不感觉很是牵强吗?”
“哼!你倒真会装。”六公主冷笑一声,寒着脸言道,“正是因为你想让本公主落败,才会给马儿下了过量的草药,让马儿在运动之后,当场显露出来。这样,既栽赃了本公主,又会让父皇判你胜出。你这招用的真好,你断定不会有人怀疑是你下的药,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六公主这样一说,倒还真有三分道理,皇上的眼神也有些不确定起来,冷冷的看了素纤好了一阵子,方才硬声言道,“林素纤,你可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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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纤无语的摇了摇头,这六公主的想像力真是丰富,竟然这般给自己定了个罪名。
“皇上,民女没有做过!”素纤应声,不再多说一句。
“告诉朕,昨夜你在何处,有何人与你作证?”皇上微微眯眼双眸,审视着素纤言道。
素纤微愣,昨夜自己与慕容皓天私下里见面,作证之人,唯有慕容皓天,可是···可是此时当着所有人的面,她怎么说得出口。虽然二人有婚约在先,但是夜里私下会面却终究为人所不齿!
六公主见素纤面露难色,以为她果然心虚了,更为得意的喝道,“林素纤你答不出来了吧?本公主看你是不敢答吧?昨夜你定是偷偷去了御马房下药,你真不要脸,为了嫁给皓天大哥,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来害本公主。如此无耻之人,岂配嫁入安南侯府!”
皇上此时也终于怒了,目光冷寒的射向素纤,一字一顿的言道,“朕看在你尽心伺奉太后的份上,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这百芹草可是你放的?”
太后见状也担心的言道,“纤儿难道当真是你对马儿下的药。若真是你下的,便快向皇上认错,皇上宅心仁厚,定不会重罚你,纤儿,你可别再犯糊涂了!”
看样子,就连太后也认为是素纤做的了。
“太后,素纤没有做过。”林素纤没有过多的解释,然旧重复着刚才的言语。
气氛越发僵硬,皇上的脸色也越发难看了,照此状态下去,必会龙颜大怒,慕容皓天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对皇上抱拳言道,“回皇上,臣相信药不是素纤下的!”
“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护着他?”皇上不满的对慕容皓天言道,“她连自己昨夜去了何处,都不敢说,你叫朕怎么去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