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香草的报复二
第111章香草的报复二
“二小姐，奴婢想过了，大夫人频频加害于你，是因为您挡了大小姐的道儿。若奴婢毁了大小姐，大夫人也没劲折腾不休了。”香草眸子里一片冷凛，沉声言道。“你说什么？香草，你该不会深夜外出，损了大小姐的性命吧？”燕子率先惊呼起来。
“呵呵，若不是担心连累二小姐，我倒真的想收了她的性命。”香草冷笑着言道。
“快说说，你把大姐怎么了？”从香草这神情看来，林芝兰就是不死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夫人惯会用繁木草害人吗？多年前她用繁木草害了二夫人的性命，此番又诱骗奴婢用繁木草制作的摄魂丹害二小姐您。奴婢今日只是让大小姐也尝尝繁木草的滋味罢了。”香草一想到刚才在林芝兰房里的所作所为，突然极开怀的笑了起来。
“你···你到底她做了什么？”素纤越发不解了。
“奴婢今日向唐先生讨了些绕魂粉，想法子迷晕了大小姐，然后用您搁在暗抽里的繁木草晶末，兑了药汁在她脸上厚厚的涂了一层。”香草笑的云淡风清的言道。
“啊！”素纤闻言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喃声言道，“那繁木草有腐蚀的药效，别说与肌肤接触，当初母亲的楠木箱底也被那繁木草晶给蚀朽了底。如今你将那物事涂在大姐脸上，那她的脸岂不是···岂不是毁了吗？”
“哈哈，香草姐，你这事办的好。大小姐向来爱美，大夫人也因为大小姐这张脸蛋生出许多奢望来。如今你一举毁了她的俏脸，看她们娘儿俩还如何蹦达！”燕子闻言，顿时笑开了。
“哎呀，糊涂啊，糊涂！香草你只顾着一时痛快解气，你可知大夫人定不会放过你的。”相较于林芝兰的脸蛋，素纤更担心的是香草的安危。
“二小姐不急，奴婢并非冲动行事。此举奴婢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您想想，奴婢与大夫人一房暗中虽有来往，却是府里说不得的秘密。除了大夫人房里的人之外，旁人并不知道。今日奴婢前往大小姐房里，也是没人清楚的。若大小姐指证是奴婢害她，那奴婢为何深夜能入得她厢房，想必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吧，呵呵，应当是不敢说清才是。”香草胸有成竹的笑了。
“对，香草姐说的是。”燕子机灵，立即接过话去，“繁木草是大夫人惯用的害人伎俩，想来她房里定然还有此物，若老夫人查起来，只会在大夫人房里查出此物。而我们这里的繁木草晶，香草姐不是己经在大小姐脸上用光了吗？”
燕子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看来林芝兰毁容，让她心情大好，同时对香草的怀疑也一扫而空了。
素纤此时也冷静了下来，低声自语道，“说的也是，大夫人与我早己势成水火。即使没有今日香草这一出，她也不会放缓害我的步伐。与其频频避让，不如让她好好喝上一壶。如今大姐容颜被毁，她那攀高枝的梦也该醒了。即使她知道大姐毁容与我有关，那又如何，她没有证据证明是香草下的手。除非她有胆子把香草那所谓的亲妹妹芷儿拉出来，扯出香草能接近她们的理由。否则她便只有吃下这哑巴亏了！”
“哈哈，她敢吗？她若敢在老夫人跟前拉出芷儿的事情来，奴婢便敢将她暗使奴婢害二小姐您的事抖出来。大不了一拍两散，奴婢的小命算不得什么！”香草眸子里满是视死如归的神色。
“好了，你的命我可看重的很，眼下看来，府里你是呆不得了。”素纤心思略转，顿时有了主意，“燕子，你速速通知暗卫，连夜将香草送到唐先生那里。明日若有人问起，就说父亲在青龙山养病，我特意差了香草去伺候。唐先生离去时，香草便随着去了，可记下了？”
“嗯，奴婢记下了。”燕子连忙点头应道，同时急步向房外走去，嘴里不忘了对香草叮嘱道，“香草姐，你快赶快收拾一下，我这就去安排，即刻出发。”
不多时，燕子己经与潜伏在林府附近的暗卫取得联系，香草也己经收拾妥当，在夜色掩护下，连夜往青龙山而去。
素纤吹灯上榻，静候着天亮后，那场精彩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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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卯时，天边刚泛起淡淡的鱼肚白，府里下人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但多数主子却仍旧在梦乡中留恋。
不料，林芝兰居住处的栖霞苑内却传出尖利惊恐的哀嚎声，虽然天色渐明，但此音突兀响起，久久的回荡在林府上空，仍旧瘆的人心中一紧。
不知是否心有所感，大夫人昨夜睡的极不安稳，右眼帘总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跳动着。天未见亮，便起身在胡嬷嬷的伺候下洗漱起来。
“胡嬷嬷，昨儿逸月轩的丫头，请了唐先生前来诊病，也不知得什么说法来？”大夫人坐在妆台前，任由胡嬷嬷在身后梳理着发髻，一面阖眼养神，一面轻揉眉心懒懒的询道。
“回大夫人，老奴打听过了，唐先生前来是为复诊而来，并不曾有旁的说法。”胡嬷嬷恭声回话，同时十指翻飞，极快的替大夫人挽起一式高耸的盘云髻，又从饰盒里取来紫玉珠钗别在发髻右侧。
“那药虽下的隐晦，可唐先生医术高明，难保不诊出端倪，为稳妥起见，稍后你去见见香草那婢子，打听一下逸月轩里的动静。”大夫人透过铜透看了看整洁端庄的发髻，抬手满意的托了托髻旁绢花，又仔细看了看脸上日渐淡去的烫痕，唇角扬起了浅浅的笑意。
起身缓步来到床柜前，拉开最下层的抽格，将一方红色锦绒边镶珍珠，做工极为精美的锦盒托在掌心，淡声言道，“前些日子在凝脂堂里配制的金玉膏果然并非凡品，这段时日用过以后，当年的烫痕竟好了个七七八八。”
说话间，大夫人向房外走去，嘴里继续言道，“凝脂堂的掌柜说，此金玉膏润肌效力极佳，兰儿自从落选以后，心绪极不平稳，就连脸色也差了许多。不如让兰儿试试此膏，若是合用，便差人去凝脂堂再买配制一盒。”
“大夫人慧眼识宝，那凝脂堂是京城里的百年老号，就连皇宫里的娘娘，也时常差人出来购置润肌美肤的佳品。大小姐原本就天生丽质，若再用过那金玉膏，定然越发明**人的。”胡嬷嬷搀着大夫人的手臂，讨好的笑言道，主仆二人举足向轩院外走去。
刚行到门前，便见林芝兰的贴身奴婢银秀，神色慌张满头大汗，三步并作两步的一路狂奔而来。猛一见大夫人，一时止不住脚步，竟径直的撞了过来。若不是胡嬷嬷及时挡在大夫人身前，定会撞的大夫人当即摔的四仰八叉。
“死丫头，失心疯了不成，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如此莽撞！”胡嬷嬷一把拉出与自己撞个满怀的银秀，没好气的喝斥道。
银秀顾不得与胡嬷嬷说话，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扬声对大夫人言道，“大夫人，大事不好了，大小姐她···大小姐她···”
“兰儿怎么了，你这婢子倒是快说啊！”大夫人见银秀如此惊慌，一颗心当即悬到半空，急声询道。
“她···哎，大夫人，您快去看看大小姐···她好生吓人···”银秀哆哆嗦嗦，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林芝兰如今的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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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息的丫头，胡言乱语些什么！”胡嬷嬷低喝道。
大夫人此时却没有闲情去训斥眼前的奴婢，从她那模样看来，兰儿那厢定是然出事了，想到这里，大夫人心中越发不安起来，“快，快去栖霞苑！”
言毕，大夫人加快步伐向栖霞苑奔去。
刚进入大门，便听见厢房内，噼里啪啦器皿落地的碎裂声，个中夹杂着丫环金枝带着哭腔的呼叫声，“大小姐，您不必害怕，银秀己经去请大夫人了，大小姐···”
“不要，我谁也不要见！”林芝兰走调的声音穿透厢房，直袭大夫人耳膜，紧接着，又是‘哗’的一声碎响，不知她又摔碎了何种物件。
“兰儿，兰儿你怎么了？”大夫人心急如焚，快步迈上台阶，一把推开房门，见林芝兰背对房门，手里高托着青瓷釉瓶正狠狠的往地上砸，又是一声巨响，青瓷釉瓶摔的四分五裂满地狼藉。
“兰儿，你疯了不成，那青瓷釉瓶可是你平日最喜爱之物，你今儿这是怎么了？”大夫人步步靠近，忧心的言道。
听见大夫人的声音，几近疯癫的林芝兰这才回过神来，却并未回身，而是快步爬上床榻，卷缩在床角，顺势拉过纱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母亲不要过来，兰儿见不得人，兰儿不活了！”
“怎么回事？”林芝兰怎会如此失常，大夫人见爱女在纱帐的围裹下，仍是瑟瑟发抖，立即向面如土色的金枝询问道。
“回大夫人，昨日夜里，香草来房里与大小姐说话，还拿出一封信给大小姐，大小姐与奴婢看过信以后，便当场不省人事。直到刚才醒来，才发现大小姐的脸上竟然···竟然腐败化脓，其状惨不忍睹。”金枝说话间，回想起林芝兰如今狰狞的容颜，背心再次涌起一阵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