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早知道这么不情愿
今夜，城中各处张灯结彩，明明也算不上什么年月节日，不过，凌心雪倒是觉得新奇的很，四下里张望。街边的糖人师傅手艺精湛，吸引了她的注意，便一路朝那边走着，谁料，白年桥却是满脸的不情不愿，今天可是聚欢阁头牌的选拔之日，他可是打定主意要去凑一凑这热闹，要不是为此，他才懒得带这笨丫头看什么花灯。
“年桥哥哥，我想去那边看看糖人，好不好？”稚嫩的小脸上满怀期待，可是白年桥那满脸的不耐烦却让凌心雪心中有些失落。
说好了陪她看花灯，可结果呢……
早知道这么不情愿，她也就不来好了。
“你都多大的人了，要是喜欢糖人，回头把人请进宫里，让你看个够，你看那边，可热闹了。”
拉起凌心雪的手，便朝着人最多的那处走过去，这里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聚欢阁。
身后的小太监可是万万不敢离开半步，眼看着两人脚步如此之快，也只能唉声叹气的跟上。
四周都是红色的绸缎，大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周围的人堵的水泄不通，白年桥紧紧的拉着凌心雪的手，虽说不喜这丫头，不过人好歹是他带出来的，可也不能把人弄丢。
凌心雪在这拥挤的人群中更是小心翼翼，不过还是渐渐觉得呼吸困难，终于，两个人还是挤到了人群的最前方。
聚欢阁的妈妈穿了一身绿色长水袖衣裳，倒是跟这红色的场景有些格格不入。
“今天可是我们聚欢阁的大好日子，为此，这整个京都都跟着张灯结彩，我们聚欢阁还真是面子大啊！”
这么一句话，惹得众人哈哈大笑，底下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妈妈，今天可不是来看你的，快把头牌请出来！”
妈妈赶紧笑着附和道：“好好好，众位莫要着急，这好菜肯定是要放到最后的。”
白年桥的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后面的红色帘子，隐隐看到女人姣好的身形，凌心雪顺着白年桥的目光望去，难道，年桥哥哥他……
“好了，清羽，出来吧。”
女人身着一身大红色的袍子，美艳绝伦，精致白皙的面庞，红唇点缀的恰到好处。
果然，这头牌名不虚传。
“心雪，看看，这才是姑娘！”白年桥看到到清羽，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只是凌心雪却并没觉得这女人有多好。
“那个，年桥哥哥，这不好看。”
这一句话，让白年桥又是不耐烦。
“你要是不喜欢看，就让小太监带你回去。”
说着，便自顾自的松开了手，直接朝着台上走去。
“妈妈，这姑娘，我买了。”
凌心雪看着这样的白年桥，莫名的，心中有些凄凉。
她的及笄之日，年桥哥哥都没有这样兴奋过……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呢。
台上的妈妈看着这小伙器宇不凡，说不定，不是个普通人。
“这位少爷，咱们聚欢阁可是藏了清羽姑娘整整三年，这三年来的培育教导，可是……”
“喜子，来，两千两，给这位妈妈。”
妈妈一听，顿时喜上眉梢，果然，她还真是没有看走眼。
“哎呦，这位少爷，您还真是出手阔绰，不过今日清羽姑娘还要表演，您看是不是能等到清羽姑娘表演结束，再来陪爷。”
白年桥皱了皱眉头，他生性好玩，当然，这等事他明白得很，左不过就是要钱罢了。
“一场表演，值多少？”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可不愿意看什么表演，他的女人，给他一个人表演就足够了。
妈妈低头垂笑，心里却打着算盘。
这么一场演出，想必是能赚个盆满钵满，虽说这少爷看起来是有钱的样子，要是不借此机会捞个本回来，那可是亏大了。
“少爷，看在您这么真心对待清羽姑娘的份上，一万两，您若是能出的起，清羽姑娘马上就是您的。”
虽说这里是京都，但是能用这么大手笔买一个妓-女，还真是没几个人见过，于是乎台下的人便开始纷纷起哄，都等着这少爷下不来台，好让他们捡个笑话看。
凌心雪看着台上的年桥哥哥，始终眉头紧锁，算上刚刚的两千两，这一下子就是一万两千两，恐怕回去，他的母妃……
她轻轻的拽了拽小太监喜子的袖子，说道：“你还是快上去劝一劝年桥哥哥吧，要不然回去，皇后恐怕是饶不了他了。”
喜子哪里不明白，只是自己家主子的性子他最清楚不过，若是不能得偿所愿，恐怕他到时候都是要受到牵连了。
怯怯的待在台下，眼看着自己的主子该如何回应。
之间白年桥嘴角一挑，满不在乎的说道：“不过就是一万两，我给你就是了，喜子，拿银票来，另外，我再打赏给妈妈单独的一千两，如何？”
妈妈是从未见过如此出手阔绰的豪客，赶紧谄媚的连连笑道：“好好好，少爷，我马上安排您去清羽姑娘的闺房，您稍作等候即可。”
又对众人说道：“今日，我们清羽姑娘的表演便到此结束，感谢诸位的捧场，待哪日若是来我聚欢阁，我定叫人好生伺候。”
底下的人没见到笑话，自然是有些失落，随后也不慌而散，白年桥还站在台上，凌心雪轻轻的走过去，想要牵上白年桥的手，却被白年桥一下躲开。
“心雪妹妹，等下我安排人先送你回去。”
眼泪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说是陪她看花灯，可最后，却是这么个结果。
“年桥哥哥，你真的要留在这里吗？”
看着凌心雪委屈兮兮的样子，白年桥莫名有些烦躁，只是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也说不明了。
“当然，这可是我花了整整一万三千两，你不用担心我，自己回去，好好的准备你的及笄仪式，到时候我会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