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从中选择一个!“苗智骞、方正……
第127章从中选择一个!“苗智骞、方正……
“苗智骞、方正创、韦造虎、鲁泉毅……”双手被缚的真叙诗,精准地念出看守牢房的弟子名字。
被念出姓名的看守们,一个愣神,僵硬在原地。前来换班的弟子们推了推,问他发什么呆。
被关在对面的闲梦落,不屑地举起双手,俯视铐住手脚的锁灵铐。
要不说问道宗一个大门大派,竟是些不中用的。创建至今,居然还没能完美地推翻自己的死对手——羡瑶台和绛阙,从他们关押犯人这方面就能一窥一二。
光剥夺了犯人的乾坤袋,锁住他们的灵能,有何作用。
心不狠,路不平。欲成大事者,凡事务必要办到绝,不给敌人留下任何一丁点的余地,也不给自己留下丝毫反扑的隐患。
按他的看法,逮住罪犯的第一时间,就应该割断他们的舌头,完整地切除掉发声器官。同理,挑断方便活动的手筋、脚筋。
最好能够切断四肢,剁烂了,和泥水混合到一起,糊成固体风干,再也分不开。
要是审讯完毕,得到应有的线索,合该报废掉囚犯的脑子。
以此确保被看监的犯人,再挑不起些微风浪,或者中断同个阵营的人前来救援,带回一个有用之人的可能性。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用鲜血得不到的教训,就要用鲜血来洗清。
闲梦落坐在原地,等了一会。听他这位同僚点兵点将,跟点生死簿一样,点到谁,谁就当即叛变。
原本亲如手足的兄弟姐妹,转头就给自己捅刀子。前一刻钟还在守卫自己的同伴,眨眼就抹了自己脖子。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死不瞑目的眼睛睁大了,盛满了不敢相信。
等到剩余的看守转过脑筋,要合伙斩杀这位碎碎念的师弟,一切已为时已晚。
真叙诗举起双手,在控制的弟子手下解了锁。
他微笑地表示了感谢,再施加一个指令,友好地请求受他约束的看守来给闲梦落解锁。
欸——看这急脾性,一得到自由,就心急难耐地往外边冲。真叙诗活络筋骨,施施然挡在路中央,截停闲梦落。“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拿回乾坤袋,琴棋书画四样武器皆回收完毕的闲梦落,头也不回地越过他,“与你无关。”
怎么能说与他无关?
他们共同乘坐着一艘名为理想,实为丧亡的巨轮,势必要风雨无阻,一同航行,一同沉没。引性命为薪柴,奉献自己的头颅亦死不足惜。
由此方能绝地天通,再创新生。
九重霄的伙伴们,的确如接引他前往的易陵君所言,一个赛一个有个性。
就是太有个性,没有固定的规章制度可言。每个人都率性而为,乘兴而归。不服从管理,没具体派遣。在易陵君身死过后尤甚。才会东一茬、西一茬地闹,至今没有什么大的作为。
不过,也差不多了。
问道宗师祖漫才客身消道陨,辜嘉怡设下的护山大阵从内部撕开缺口。丹霞峡最难啃的硬骨头,就要被他们啃下。剩下的小鱼小虾,就不足为患了。
真叙诗随便找位弟子,询问宗门最热闹的场所在哪。
答曰,演武场。
“劳烦带个路,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只能倚仗你了。”真叙诗微笑着喊出姑娘姓名。
小姑娘炯炯有神的目光,忽然变得空洞。僵硬地转过身,为他引路。“是我的荣幸,这边请。”
不多时,聚集三大峰旺盛人流的演武场,传出一声轻微的咳嗽。来自落花峰的弟子真叙诗,旁若无人地清点着姓名,由于演武场经常点名练武,故没有人及时得出反应。
等到有人发觉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
场内受到控制的人群远超过理智清晰的,要进真叙诗的身,已是不能。
能入问道宗修行的子弟,无一不是年幼入宗,少时启蒙。一言一行,经由长老、前辈细心指导。
聚拢在演武场比试练武的,都是一同成长,一起培育出来的同门,只是单纯被控制精神,身体、灵魂,还是那个人,记忆和比拼没有分毫的变化,又怎能轻易转变心态,对亲近的同门,痛下杀手?
可在这鱼死网破的地界,步步逼近的对手不停止动作,那就要轮到自己大难临头。
演武场被悲鸣和哀嚎清洗,很快重归寂静。
活下来的人员,属于真叙诗本人控制的,固然是好。不受他控制的,稍微点个名,就能收归己用,也没什么妨碍。
不论谁活下来,他都是最大的赢家。
“去吧。”
真叙诗放下手里记载问道宗全体上下人员的名册,仰望着清洁污垢的漫天大雪。“用满手的血污与杀戮,涤荡尘世间的一切罪孽。”
“当大地的生灵不存,天穹被云雾所遮蔽。万物才能重新生长,无尘无垢的新世界就会来临。”
碎琼轩,随水峰大弟子温孤怀璧,被分开看押,关在自己平日歇息的居所。与其说是收监,不如说是变相禁闭。是一种变相的保护,隔绝了长老拿他问罪的契机。
周边的灵能多有异动,温孤怀璧放下翻阅的书卷,感知到空气传来不妙的气息。
不似大雨冲刷天地,湿漉漉的土壤散发出的土腥气,而是更加浑浊、腥甜的味道……
血腥味。
温孤怀璧一正神,猛地站起来。
悬挂在双手双脚的环扣镣铐,用来监看个凡人,绰绰有余。拿来施用在修道之人身上,就显得力所不能及,充其量当做银光闪闪的装饰品。
单双手双脚往左右一用力,四道银质的环扣就猛然崩裂。
堆放在桌面的灵石、宝玉、炼器,滚了一地,温孤怀璧几念闪神,当机立断。抄起悬挂在墙壁的本命剑,棠溪龙泉,一路畅通无阻地跑出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