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安鱼发丝乌黑,柔顺地散在身上,衬得皮肤更白,羊脂玉似的。
衣服全没了,能够给他遮挡的似乎只剩下那一头长发,虽然在为自己即将坏掉绝望,他还是想到了,于是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捞起头发,想挡。
他脑袋里面不存在犹抱琵琶半遮面这类风情,以为遮住了,不被看见,就能让沈佩儒放过。
沈佩儒虽说心里想着要把安鱼捆个结实,但实则并没有太过限制安鱼的动作。
一是比起死的他更喜欢活的,二是想看看安鱼到底还能做出些什么事来。
安鱼也没叫他失望,嘴上说不会不懂,实则浑身上下全是勾人的本事。
沈佩儒索性给安鱼翻了个面。
他伸手进床头柜子里,翻了翻,再回来,丢了两个小瓶子在旁边。
那两声听在安鱼的耳朵里和落下的闸刀没差,他曲起腿,膝盖抵着床,要爬起来。
逃跑是不可能让安鱼起来逃跑的,不过沈佩儒没有立刻阻拦,而是等安鱼两条腿跪在床上时,猝不及防地把手在安鱼后腰一压。
腰窝和两个圆月亮似的凹在白皙的皮肉上,沈佩儒由尾椎骨顺着安鱼背脊中间那条浅凹陷一路摸到安鱼颈后,再捏了捏安鱼软乎乎的耳朵。
安鱼未经过事,敏感得很,几下就被摸得力气全无,小声哼哼:“少爷,别弄了,好奇怪。”
安鱼就那样不设防地趴着,别说扭过头去看沈佩儒,他眼睛都花了,热气从嘴里喘出来,恍惚听到盖子拧开的声音。
腰上骤然一凉,安鱼哆嗦了下。
那东西又凉又黏,在身上一点点滚开。
安鱼心里想着要擦掉,手怎么都擡不起来,又怕是沈佩儒欺负他的新办法,磕磕绊绊问:“少爷倒了什么东西……在身上……难受……”
沈佩儒把空了的小瓶子丢掉,答:“槐花蜜。”
安鱼听到是蜜,脑袋晕乎着却也不妨碍他立刻想着了吃:“槐花蜜……甜不甜的呀……”
自然是甜的。
这原是他那继母托人买的上好的蜜,用来给小儿子改药的苦味的,恰巧昨日沈溪喝药时沈佩儒上了门,他看着了,就顺手带了回来。
不过既然安鱼问了,那他就替安鱼尝尝好了。
……
空气里满是槐花蜜的甜香味,安鱼忽地想到被糟蹋的自己和被糟蹋的蜜,难过地哭起来。
他哭得太频繁,又久,嗓子都哑了沙了,抽抽搭搭地埋怨:“我什么坏事都没做,就撒过一次谎,少爷干什么这样欺负我。”
“坏人,骗子,”安鱼越想越委屈,一委屈,他就忍不住,可怜地呜咽:“少爷你把休书还给我,我不吃饭了,我要走,把休书还我。”
安鱼模样凄惨得很,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眼见着快要晕过去,却因为哪壶不开提哪壶被沈佩儒一巴掌扇了屁股:“别装晕,也别乱叫了,这才刚开始呢,留着点力气,后头有得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