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你要谋杀亲夫么? - 作精丫鬟被读心后,世子不瘫了 - 芷子花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49章你要谋杀亲夫么?

衙役的青黑皂靴踩在泥泞的路面,门内一具肿胀的尸体暴露当下,正是那日在燕春楼后院井中发现的那具尸体。

[漕运官员,难道是小桃的姐夫?]

身后的小桃冲了出来,挤进人群中,看着跪在地上双肩颤抖的姐姐,走过去,和姐姐抱在一起。

苏卿卿和衡阳他们紧随其后,苏卿卿上前扶起姐妹俩,衡阳看向一旁的衙役,询问:“这里发生了什么?”

“你是何人?官府办案,闲杂人等闪开!”

一名青年衙役准备上前将衡阳推开,却被衡阳一个反手扣住,其他衙役也准备拔刀动手时,追风上前拦在众人中间。

“大胆,这是衡阳郡主,还不把刀都收起来!”

几名衙役认出追风,曾经跟在谢临渊旁边。

急忙行礼:“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郡主。”

衡阳将那衙役一脚踢开,对着众人道:“找你们头儿过来问话!”

那领班穿着靛蓝棉布公服,牛皮腰带扣得紧实,腰间悬着一枚腰牌。惶惶张张的赶来,向着衡阳行礼:“小的见过衡阳郡主!”

“你就是他们的头儿?这儿是怎么回事啊?”

领班弯腰低头站在衡阳身侧,小心解释道:“回郡主,这具男尸体是多日前在燕春楼后院发现的,因未能确认身份,世子殿下便令仵作用秘法将尸身保存着,以便亲属认领。今日正是查明了此人身份,才带来给亲属认领。”

衡阳知晓后,只是嘱咐他们按公事处理即可,但不可莽撞冲撞死者亲属。

雪娘被苏卿卿和小桃搀着,指甲掐进泥土里。

一名衙役上前询问:“敢问雪娘子,死者可是孙郎君?”

雪娘子呜咽着泣不成声,拉开尸首衣襟,露出内里褪色的桂花纹样,一针一线都是他是她新婚夜熬红眼绣的,右边一片花瓣处还有她因弄错丝线颜色,错绣的一抹红。

当时她想重绣,可是繁郎却说:凡是她绣的都喜欢,一抹红更显得与众不同!

雪娘又将衣服拉起,露出腰后那一块青色的胎记,雪娘看着那抹青色,突然整个人跌了下去:“繁郎……”

人群里有个老太跺脚哭出声:“造孽啊!孙郎君多好的人啊,平日没少帮我这个老太婆,我还跟他说好了,等他回来老婆子给他做阳春面吃!”

左邻右舍纷纷说着孙繁是个正直良善的好人,雪娘听着耳边嘈杂的声音,脑海中那张温和的笑脸越来越模糊,终是眼前一黑,整个人栽了下去。

“姐姐……”

“雪娘子……”

苏卿卿和小桃急忙将人扶住,才不至于让人栽倒在地。

小桃焦急的哭出声来,追风上前,将雪娘子背起。“让让……”众人带着雪娘子离开了槐花巷。

苏卿卿和衡阳郡主将雪娘带回了行馆,请来大夫诊治,大夫说雪娘子是大恸大悲之下,导致的昏厥,开几副安定心神的药,养几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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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大牢中,昏暗的灯光若隐若现。

一处牢房内,杜仲身穿囚服,手脚均被铁链拷着,杂乱的头发,低着头跪在地上。面前一锦衣华服男子虽坐在轮椅上,但眉眼间英气逼人、不怒自威!

“杜仲,本世子会安排人送你上京,上京后交于太子殿下,你手段残忍,犯下滔天之罪,致使江南人心惶惶,但念在你有冤在身,被杀之人均死有余辜。

本世子已修书向太子殿下陈情,你的妹妹荷花,也是无辜受难女子,便也拜托太子殿下去查了。如今,你可愿作为‘拐卖案’的人证,戴罪立功?”

杜仲挫败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希冀的眼神看着谢临渊,随后重重磕在地上

“世子殿下大恩大德,杜仲永世难忘,若我能活下来,定报达世子对我们兄妹的救命之恩!”

……

谢临渊出了牢房,凌风推着他往外走:“少主,这杜仲毕竟杀了人,就算不判死刑,也会流放!”

谢临渊坐在轮椅上,双手交叉沉思片刻。

“我跟太子殿下请求,让他流放去东北,路上你安排人打点一下,到了后让他在定北军当个军医吧!他的妹妹找到后,送回钱塘父母身边。”

“是!”凌风领命后,想起今日衙役来报之事,推着轮椅向前道:

“属下今日听衙役来报,燕春楼那具尸体的身份确认了,是负责漕运登记造册的一名小吏,名叫孙繁,还是小桃的姐夫,小桃的姐姐雪娘子今日如闻噩耗,晕了过去,被带到了行馆中修养。”

谢临渊紧闭的双眼睁开,锐利的眸子看向牢中晃动闪烁的火焰,低沉的嗓音开口道:“派人去将漕运上孙繁负责登记的账簿取来,你嘱咐追风,让那雪娘这几日就住在行馆,待她好起来,我有话问她。”

这漕运上的蛀虫该拔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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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小桃和追风帮着雪娘安葬了孙繁,雪娘本来想回去槐花巷,但得知世子有话要问她,便在行馆中住了下来。

小桃心疼姐姐,每日里变着法儿的给她炖补品,只是雪娘刚刚经历丧夫之痛,一时间也走不出来,小桃便每日陪她在院子里转转,散散心。

“看看人家娘子,对夫君真是情深义重啊!不像某些人成日里对自家郎君爱搭不理的,还把自家郎君绑在房里。”

衡阳郡主站在游廊下,听着身后某人不要脸的言论,一个转身,将萧子衿吓了一跳,怯懦的有点结巴:“你,你……你还要谋杀亲夫不成?”

衡阳郡主慢慢逼近,眼神微眯,锐利寒光射向萧子衿,食指在他的胸口一下一下点着:

“你是谁的亲夫?”

“又是谁的郎君?”

“我怎记得有人不想负责,是从上京逃到江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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