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觉
闹觉
言川听言眼睛一亮,正准备说啥,被段跃庭瞪了一眼,“别想,养好身体再说。”
“哼。”言川才不服气,他哥嘴上说,虽然晚上要的厉害,但就是不给他,怕他又怀上。他觉得自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也不想着避孕,孩子来了也是他们的福气。但是他哥在这事上有着固执的坚持。
“哼哼也没用,妈也就那么一说,你也别有心理负担。你还在念书,现在再来一个,又得耽误一年。”上学也是段跃庭固执的坚持,总希望他多读书,最好考个研究生,有力气再读个博士。
可是他想的却是,早早毕业,自己也能赚钱补贴家用,他不想做依附他哥的寄生虫,虽然他哥愿意,但是,他心里也有这么一个小小的固执的坚持。
“知道啦~~~”
两人吃完饭,小胖墩又到了他手中,家中的家务活,是半点不让他沾手,段跃庭利落地收拾完,又把儿子接过来抱着。时间也不早了,小胖墩眼睛闭了睁睁了又闭,不肯入睡,哼哼唧唧的。
看来天黑了还是有点认家,段跃庭哄了一会儿,小胖蹾都还没睡瓷实,言川才有接过来,到了小爸爸怀中,小胖墩突然又睁大了眼睛,瞪着他小爸爸看。
“小乖宝,小臭宝,天黑黑,睡觉觉。”
小胖蹾不睡反而小,咧着个小嘴,一笑就有哈喇子留下来。
言川抱着儿子慢慢地摇着,像唱儿歌一样哄着,“小乖宝,小臭宝,天黑黑,睡觉觉。”
等段跃庭充好奶粉过来,小胖墩在他小爸爸怀里已经睡着了。段跃庭想接过去,言川努了努嘴,小声说道,“你给他把披风烤热,待会放被子里面凉。”
段跃庭听老婆指挥,把小披风的里面烤的热烘烘的,然后给儿子裹上,才送回房间,结果一挨着床,小胖墩就醒了。哼哼唧唧地不想睡。
“这是反应过来了,不是自己的床。”段跃庭苦笑道,“这么小就认床,可怎么办。”
“我先哄他睡,你去洗澡。”最后闹觉肯定还是得找生他的小爸爸,现在趁着还早,段跃庭还可以陪他玩一会儿。
言川出去了,小胖墩哼哼唧唧哭了一会儿,床是一点也不愿意沾。段跃庭只好脱了衣服,露着胸膛,把穿着秋衣秋裤的小胖墩放在自己身上逗他玩。小胖墩贴着他大爸爸的胸口,听着心跳声才终于慢慢入睡。
言川还没洗完澡,王艳之他们就回来了,敲了门进来,看见大孙子睡了,想把人抱走,段跃庭摇了摇头,说他闹觉,今晚就跟他们俩睡,两老也没坚持。
言川洗完澡,打了热水过来,给儿子擦了擦脸和小胖脚丫,没把人闹醒,只不过挨着床又开始哼哼唧唧。“明明下午睡的好好的,怎么晚上就不愿意睡了。”言川毫无办法。
“下午太累了,没反应过来,现在缓过来了,认床了。”说完又附在言川耳边说道:“你让他含一会儿,洗完澡,我再来哄。”
言川咬了他哥一口,赶他出去,不想让他看着。
段跃庭笑着收拾着小孩的洗漱用品出去了。
小胖墩半醒不醒的,只是哼唧着闹,言川试着拍背安抚,也没太大作用。没办法,只好解了睡衣,让孩子含着胸口,小孩吧唧了几口,言川听着都脸红,乡下的房子隔音又不好,言川生怕在堂屋收拾的爸爸妈妈听到了声音,装腔作势得咳嗽了几声。
王艳之听见了,敲了敲门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他连忙回没有,就是有点呛到口水了。
开门关门风灌进去,也冷的厉害,王艳之便没进去。
言川吓得想拍胸口,可是那个小胖墩含着正吃的欢,“你呀。”言川伸手点了点他儿子的额头。
小胖墩啥也不知道,不清楚,反正有neinei吃,他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小宝宝。
下午睡了一下午,言川是半点瞌睡都没有,闭目养神,他哥进来了他也当没听见,突然一阵冷风进来,刚打一个寒战,整个人又被拦进一个火热的胸膛,顿时感觉整个被子的温度都升高了。
“还吃着?”段跃庭视着把他小爸爸解放出来,谁知言川却压着他作乱的手,“别动他,好不容易安逸下来。”
谁知手没离开他的胸口,反而再另一边轻轻撚了一下,“小崽子吃饱了,可别忘了老公我。”
言川踹了他哥一脚,不敢太用力,怕把热气给渗跑了。“流氓。”
“哥不对你耍流氓,你还指望我对别人耍流氓,嗯。”说着手里也没停歇,仍旧轻撚着,嘴巴咬着耳垂也不不放松,言川浑身轻颤着,可是儿子还在怀里吧嗒吧嗒着吮吸着,还能听到堂屋两个老人的交谈声。
“哥,别~~~闹~~~~”言川自己也有反应了,他是最禁不起撩拨的,只能小声的求饶。
“叫老公,今天就饶了你。”
言川咬着嘴唇,硬是不叫。段跃庭恶作剧加大了力度,言川经不住,为了不泄出呻吟,只好忍着羞耻叫了一声,“老公。”
段跃庭这才放手,吃醋般的捏了捏他儿子的小胖脸,“便宜你小子了。”
言川得了空,又踹了一脚:“你几岁了,儿子的醋都吃。”
段跃庭大手一揽,把两个小人儿抱了满怀,“你浑身上下都是我的,可不便宜了这小子。”
段跃庭大老粗,情话没说过两句,但是床上的浑话倒是一箩筐,言川红了耳根,也驳不出两句,因为再说浑话上他永远打不过他哥,要是反驳了,他反而会更过分,所以只能埋着头,假意哄着他儿子,不再理他老不羞的哥。
见平时总会叭叭叭还嘴的人没了音,怕把人得罪的生气了,又揽着人在耳边正儿八经说了几句情话才把人给哄好了。两人又聊了聊年前年后的安排,才终于在乡下安静的夜里渐渐入睡。
窝窝村有个习俗,家中老人还在的,兄弟们大年三十都回老人在的兄弟家做一顿团年饭;要是老人不在,分了家的兄弟就轮着来做团年饭。本来去年是轮到段跃庭家,但是他们没回老家过年,也就作罢,今年就还是在他们家团年。
从二十九的晚上家里就开始热闹的准备开了,猪头要先煮上,把猪头肉踢出来,香肠、干鸡、干鸭都是外公外婆那边帮忙做的。过年的饭桌上,少不了这些干菜,先煮熟,冬天天气冷,放几天也不会坏,来人了蒸上一盘也不费事。
吃完晚饭后,就开始准备第二天团年的菜品。厨房的大铁锅烧了满满一锅水,猪头、香肠、干货一锅煮,不一会儿灶房就是香喷喷的味道。小胖墩正在吃他奶奶跟他蒸的迷糊糊,就着着香味,吃得也喷香。
煮好后香肠和干货用一个大盆装起来,盖好盖着,免得半夜野猫过来偷吃。重头戏就是要拆骨头肉。以前家里养猪,每年自己杀猪吃惯了猪头肉,这次回来之前他们也让村里的屠户家给他们留了一只猪头。
煮好的猪头放在一个大盆里,旁边放着一碗冷水,段国武开始拆猪头肉,拆骨头要乘着骨头还热的的时候,凉了就拆不动了,所以段国武边拆,边沾冷水给自己的手降温。
言川边喂儿子,边说道,“哥,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每次爸爸拆完猪头,我也差不多吃饱了。”
“可不是,像只小馋猫一样,蹲在旁边就走不动道。”边拆边喂,可不一会儿就吃饱了。
“等我们小乖宝长大了,也让爷爷拆猪头肉给你吃。”
“啊,啊,啊~~~~”小胖墩听到他的名字,用手指着他爷爷的方向,兴奋的在他大爸爸身上手舞足蹈,嘴里的迷糊都溢出来了。
“就你馋。”言川无奈的给他儿子擦嘴巴。
“像你。”段跃庭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