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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

误会

周文谦虽缺点颇多但出手向来阔绰,他高兴了就肯叫大家都高兴高兴,于是定下二十七在府内大摆庆功宴,除参与剿匪的诸护卫、衙差外还邀请了诸县县衙诸官,没有郑重;同时在忠义县长街大摆流水席,与民同庆。

说是为剿匪队庆功、其实就是周文谦自己夸功,这样的宴席郑重当然不稀得去,可他还想着能趁此机会见见刘情,没料周文谦小气至此,他也只能望着王府高墙叹息一声了。

此次庆功宴规模浩大,宴席摆了一百多张,所用禽肉无数,更别提还有周文谦赏赐给剿匪队的金银财物。刘情已接手府中财务,粗粗算算、王府自周文谦主事以来多年积蓄已花费大半,但除去大婚,他赈灾、修路、剿匪,所为桩桩件件都是好事、善事,他的名声一改从前、百姓提起至亲王府不再只是惧怕厌恶,而多了些崇敬和感激。这就是所谓的有得有失吧!

周文谦本就地位超然、又有如此功劳,庆功宴上自然是当仁不让的主角,大家阿谀奉承、恭维谄媚的话像山上的石头滚滚而下、把周文谦砸得头昏脑涨七荤八素。待到宴席散去,周文谦早已喝得烂醉如泥。

岳英等人将不省人事的周文谦扶回院子,刘情如今就住在周文谦屋里、总不能当做不知,只好起身来看一看。

岳英跟着周文谦剿匪回来,自觉得意,见刘情拄着拐一幅半死不活的可怜样子,向他挥了挥手:“情哥你还过来干什么,这里有我就行,你快歇着去吧!”

外面热火朝天又和刘情无关,他巴不得早点休息呢,可他还没走、床上的周文谦就睁开了眼,张着嘴巴喊:“阿情、阿情!”

刘情无奈地看看岳英,岳英往旁边挪了挪、给刘情让出个位置,刘情走到床边、叫周文谦能瞧见他,但给周文谦更衣收拾的活还是岳英等人干。

周文谦喊刘情也没什么事,无非自夸其功、把自己英勇杀寇的故事又讲了一遍,刘情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和岳英一唱一和地捧着。好容易等岳英给他收拾利落,刘情向岳英笑笑:“今夜你也喝了不少,快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夜。”

岳英瞧周文谦抓着刘情不肯放,心想短期内自己怕是难爬到刘情头上,便笑答:“多谢情哥体谅,小的们都在外面,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喊人就行!”

“我知道,你去吧!”

刘情将岳英打发走,坐在床边看着周文谦,见他嘴唇有点干又摸了茶来用小勺一点点喂给他。周文谦折腾许久似乎有些累了,躺在床上安静地看着刘情,刘情一时分不清他是醉着还是已经清醒。

“爷,你还好么?要不要叫厨房弄点醒酒汤来?”

周文谦真是有清醒了,他摇了摇头,看着刘情灯里蒙蒙双眼,忽然道:“你的事,夫人同我说了。”

夫人同他说了我的事,什么事,是赎身的事?刘情的心猛地提了起来,他想观察周文谦的表情猜测他的态度,可他又不敢,他怕看到周文谦的拒绝,他只能紧张地攥住双手,无助地等待审判。

“我是舍不得你的,”周文谦伸手按住刘情后颈,继续道,“我离不了你,哪怕你老了、丑了,我还是想你在我身边。不过养个兔儿爷还得想着给人娶妻呢,你为我这样尽心、我总不能亏待了你。你放心吧,你想的事我会准了的,不过你现在才多大、再等两三年;就算之后许了你,你也得继续留在王府、像周德贵伺候爹那样伺候我一辈子,知道么?”

刘情擡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周文谦:他这是同意了么,许诺还我自由身、作为条件我要像周总管一样一辈子待在王府做事?

刘情当然不愿一辈子伺候别人,但一辈子长着呢、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当然先拿回卖身契要紧!何况周文谦眼看着已经走上正途,以后他把王府总管当份工打赚个生活钱不也是个美差!等年纪大了托说干不了了,那时候周文谦妻妾成群、儿孙满堂,还会扣着他不成!

刘情激动不已,也顾不得身上有伤,扔了拐杖跪在地上磕头谢恩:“五爷大恩大德刘情铭记于心,刘情一定尽心做事、以报五爷恩情!”

周文谦将手搭在眼上,有些失望,果然刘情也是男人,是男人就想着娶妻生子,不过同意给他配婚、竟高兴成这样!但给个女人就能叫他开心,那以后多给几个也无妨。

刘情万万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生大事竟这样轻易解决,一时间激动不已,一时想拉起周文谦叫他立个字据、一时又不敢见周文谦怕他反悔不认,纠结辗转一夜未眠,第二天见了周文谦也不敢提。不过周文谦一向言而有信,自己又身份卑贱,他既然应下了、应该不是诓骗自己。

看来以后更得抓紧表现、得他欢心才行!

刘情的喜事一件接着一件,除夕这天他收到了阿才托人捎来的信,阿才在信里说他走到胶州沿海一座小城,这里依山傍海、土壤肥沃,风景优美、百姓淳朴,他买了十亩田、盖了两间农舍,打算安定下来,希望以后和刘情常通书信,也希望刘情有机会离开王府后能去和他同住。

除了书信来人还带了个包裹,里面是海产干货,虽品质不算上等、但对忠义县的普通百姓来说也是稀罕物。刘情将这些干货分成四份,一份敬给周文谦,虽说周文谦山珍海味见得多了并不稀罕、但总算是份心意,周文谦一高兴又赏了刘情二十两银子,刘情喜滋滋地攒了起来,打算以后用来给阿才娶妻;一份送给农庄的申伯,申伯原本也是王府里的管事,对刘情兄弟照顾良多,后来也是他将阿才带去庄子、让阿才有机会读书识字,刘情对他很是感激;一份给王府厨房的安师傅、托他煮了汤粥,和王府里同关系好的诸人一起吃了,多谢大家对他的照顾,连斑竹都得了一碗;最后那份,自然是送去县衙。

也许是因为无事可做、日子似乎被拉长,刘情分明离开县衙不过半月,字练了一叠又一叠、人却一眼都未见,思念之情就像砚中的墨,稍浅又满。尤其在得到的周文谦许诺之后,刘情在短短两天想象了无数种可能,他渴望同郑重分享,期待郑重的回应。

但他身上伤还没好、不好走动,还住在周文谦屋里、想半夜偷跑都不能,眼看着新年已到、元宵之约怕也要毁期,只好将这些干货当年礼、加书信一封,请林子送去县衙,聊慰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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