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文宝公主
第261章文宝公主
王璇经过激烈的天人交战，当即将控制不住之际，心中闪过海边皎月下，那道翩翩白衣身影。他惊出一身冷汗，醒了过来。在一场政治交易中，占有成为礼品的女人，或许理所当然，但他做不出来。
诚然，他不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更不认为是柳下惠，但最基本的道德还需坚持，于公于私，他都不能逾越。
斯鲁比娅似乎很失望，当王璇离去之后，却长长松了口气，面带微笑睡去。
外面，上官秋悠闲而坐，品着茶，韦双、崔平坐在下首。
王璇出来后，稍有诧异，一时不知如何说好。
“大人，出来挺快的。”上官秋站起身，笑的古怪。
王璇无奈地摇了摇头，尴尬地笑道：“你啊！”
韦双、崔平相顾一眼，双双起身，行弟子礼道：“山长，弟子告退。”
韦双、崔平退去后，王璇才松口气，坐在上官秋对面。
“看来大人定力非凡。”上官秋依然调侃，嬉笑无度。
王璇摇了摇头，苦笑不语。
“大人无需苛刻自身，不过，能及时出来，却出乎我之意料。”上官秋淡然一笑，翘起了二郎腿。
王璇无奈一笑，道：“夜落纥过份热情，其心必奸。”
“无甚大碍，如今凉州稳定，压倒党项已是大势所趋，夜落纥不过是火中取粟，分一杯残羹罢了。”上官秋不屑地一笑。
王璇被勾起兴趣，问道：“何以见得？”
上官秋并未回答王璇所闻，道：“回鹘在河西举足轻重，却不得不有所迁就。不过，大人锋芒太甚，需掩饰一二。”
王璇深以为然，朝廷进攻党项，凉州自成一路，回鹘位于凉州后方，一旦发难，很可能让谋划党项功败垂成。
锋芒毕露，用的贴切，利用六谷部内乱，坐收渔人之利，斩杀上万吐蕃人，他的名声可谓风靡。
“就看夜落纥如何落子了。”王璇舒了口气。
几天里，因夜落纥的好客，王璇在回鹘大臣的陪同下游览内外古迹，或者应回鹘贵酋邀请吃酒观乐。
这一切绝非免费的，他明白要付出的代价，游乐宴请也是双方试探对方底牌的衬托，是进入正是摊牌前的预演。
甘州是丝绸之路通道的大镇，相当的繁华，至少比起宗哥城繁华千倍。街道两侧遍布客栈、酒楼，来自东西方的客商、马队络绎不绝。
东方的瓷器、丝绸、香料等奢侈品、西方的金银珠宝、珍稀鸟兽都在此会聚，各国的语言、各族的面孔，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比比皆是，正因处于东西通道之间的休息地，回鹘人才得以繁衍生息，获取巨大收益，也是党项人垂涎三尺的主要原因。
王璇并没有全然接受宴请，他想体会一下甘州风情。在上官秋的掩护下，他换了很普通的河西汉人的长衫，从驿馆的后门溜了出去。为方便起见，他带上斯鲁比娅，也算是位向导。
时值正午，是街道上最热闹的时间，南来北往的客商有兜售货物，以打个差价，再购进一些东西人士比较亲眯的商品，有的是出来转悠转悠，更多的是本地人，为了生计忙忙碌碌的营生。
“算是很繁华的了！”甘州虽比不上汴京，在王璇眼中已不下中原大郡治城的繁华，更多的是风情各异的外邦人士。
相比之下，汴京的异国人士比甘州少了许多，或许是开封城太大了，而甘州相对小了许多。
“大人，在河西当然要数甘州最繁华了，南来北往的客商，无一不在此停留，可汗宽税也让他们就地交易。”
身穿青色丝绸翻领、外套小袖细衫回鹘衣裙，一双尖勾锦靴的斯鲁比娅轻轻地笑了，她对故乡有着深深地自豪。
王璇淡然一笑，他理解斯鲁比娅对故乡深深的眷恋，尽管夜落纥已她送出，当下道：“甘州是很繁华，但中原却有比甘州还要繁华百倍的开封、洛阳，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斯鲁比娅那双大眼睛将信将疑地看着王璇，却面带羞涩笑容地道：“奴婢也听过汴京的繁华，却一直无缘得见。”
未尽之言，王璇已了然在胸，轻声道：“会见到的、会见到的，中原气候温润、物产丰富、人情世故彬彬有礼，你会习惯的。”
“嗯。”斯鲁比娅的眸子中闪出神往的光芒，尽管流连甘州的风水人情，汴京却是人们向慕已久的繁华之地。
“汴京虽然繁华，但也有冬季苦寒的日子，能到江东州郡山河之美、气候之润，那才是叫享受人生！”王璇兴趣颇高，斯鲁比娅即被送出，绝无遣还的道理，他决定收下，做个侍女也不错。
“这个，奴婢不知道，可惜万里山水，今生今世恐怕无缘去了！”斯鲁比娅似乎不懂王璇是朝廷的命官，可能会被派遣到江南为官，只是觉得江南春色，对她而言实在是太遥远了，是一个只能在梦里想象的景色。
王璇怜惜地看了看斯鲁比娅，毫不思索地道：“你会如愿以偿的。”
“哦，真的。”斯鲁比娅惊喜地拉住了王璇的手臂，惊喜若狂地望着自己的男人，回鹘女儿的率直不加掩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好了，咱们去对面的珠宝店，给你挑几件首饰。”大庭广众之下，王璇有感美人的热情，着实有些难以消受。
“多谢大人。”斯鲁比娅是女人，更是一位美艳的女人，对于能够为她带来美丽装饰，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那咱们就过街去吧。”
他们一边说话，一边慢慢走着，在穿越街道去对面一处珠宝店铺去时。忽然，几人驾驭着骏马奔驰而来，速度相当的快，当王璇察觉的时候，已到十步之内了。
“快退。”王璇自己要躲开还来的及，一个弱女子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紧要关头，他下意识的用力把斯鲁比娅推了出去。
“大人。”斯鲁比娅扑倒在路边，眼看疾驰中的骏马，就要践踏到王璇了，惊恐万分之际，她的脸颊一点血色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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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璇紧张到了极点，奔驰中的骏马是很难停下，若是骑马的人要强行控制，很可能被巨大的惯性摔下马来，足以让人被摔的骨断筋折。要是正面撞到了他，冲击力绝不亚于一辆轿车以六十公里时速撞击的力度，小命要搭在这里。
没有时间去想怎样做，他在推倒了斯鲁比娅之后，立即向后方倒退两步，眼看躲不过去了，就直挺挺地正面站立着，眼睁睁地看着骏马欺了上来，惨剧几乎不可避免。
说来也怪，当两匹马淹没王璇之后，却惊险地从他身侧两旁檫了过去，正面的那匹马，却硬生生地在他身前不到一步停了下来，以至于他都能感到马鼻中呼喘出的恶气。
“好他娘地险啊！”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