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识 - 穿到女男平等的世界后素人出道了 - 草莓月亮水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常识

常识

屏幕上出现了几行字:

1、发生性行为时,双方应是成年人,且均为自愿;

2、发生性行为前后,双方应做好清洁,尤其是男性;

3、享受安全性行为,拒绝高风险边缘性行为。

再亮起时屏幕上出现了一女一男,男人化着淡妆,皮肤白皙,两个人都穿着紧身的衣服。随即男人温顺地躺倒床上,镜头也跟着切换成女人的俯视视角,她伸出手指着男生的喉结处,这时画外音响起。

“男性的喉结作为第二性征,也是男性的敏感点,在前戏阶段,女方应当给予抚慰。”

说着,女人的手隔着喉结罩轻轻揉了揉,男人顿时发出一阵骄喘,红晕如晚霞般飞上他的脸颊,他难耐地眯着眼,望向镜头。

我的姥天奶!我感觉自己的脸红了。

“男性的生理结构是泄殖一体,故而生殖器官细菌及病毒较多。”

旁白结束后,我本以为观看男性这种自渎行为一定会非常不适,然而画面中的男人柔弱、温顺,像一朵待人采撷的柔嫩花朵,毫无攻击力。

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和顾哲见面时她对我的评价:有点忧郁又有点脆弱。

我暗自思忖,这种形象确实让人很想欺负。不仅没有杀伤力,也让人难以认真对待。比起人来说,更像是在观赏漂亮的宠物。

“前戏结束。”旁白说着,男人起身坐起来,然后跪在了女人双腿中间,镜头依旧俯视着对准男人。

“在正式发生性关系前,女方应确认男方没有受到强迫,且是自愿的;男方应做好全身部位的清洁,特别是口腔、手部与生殖器。”

话毕,男人吻上上去,女人伸手轻抚着男人的发顶,如同在抚摸宠物般给予他不断的鼓励。

过了一会儿光幕再次暗了下去,屏幕上出现“完”的字样。

啊?这就完了??我惊讶,下意识望向顾哲,只见她和苏城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好像刚做了十张卷子一样萎靡。

“还要照顾男的,太麻烦了,不如自己来。”顾哲点评道。

难道这个世界没有纳入式吗??我还在处在震惊当中。怪不得不用避孕套,因为新世界的性行为根本就用不上它啊!在这里男性的嘴就如同女性本来只有哺乳作用的胸部一样,被彻底异化和性化了。

想到这我突然福至心灵,想起签约那日唐姐复杂的眼神和善意的提醒:“以后不要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口红广告看,给人的观感不好。”

还有刚刚在情趣用品店老板郎的话:“很多妹妹觉得颜色重的口红蹭到□□对身体不好。”

原来口红在新世界是与性行为挂钩的!

呃啊啊啊!!我在脑中发出一阵尖锐爆鸣声。

《姥天奶!新人刚入职就被上司误认为是个色狼怎么办?!》

等等等等,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新世界没有纳入式,那么女性怎么要孩子呢?

“单身女性在符合条件后可以直接去联邦生育中心,非单身女性需要和伴侣一同前去。”一不留神我就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说出了口,苏城耐心地为我解答,她看上去就是学生时代认真学习的那种人。顾哲快要睡着了,她打了个哈欠靠在苏城身上。

“单身女性可以挑选精子库中的精子,非单身女性可以选择用伴侣的精子,也可以从精子库中挑选,不过非单身女性一般都是用伴侣的。”

“在狩精前双方还需要体检,如果男方体检不合格,那么女方可以从精子库中选择,也可以放弃怀孕;如果女方体检不合格,那么就不能怀孕。这一条规定被称为自然孕育法案。”

“当然,关于这条法案一直存在争议,但每年的修正会上自然孕育法案都高票通过。联邦一直以来都反对在狩精和生育过程做过多人为干涉,因为这也是一种自然筛选,不仅对是对女性孕期的保障,也是对孩子的保障,毕竟我们女性对传宗接代有着天然的使命。”

“狩精很快的,仪器三分钟就无痛搞定啦。”顾哲懒洋洋地补充道。

我的目光有些呆滞,看来这里的科技比我想得更发达,生孩子也不用纳入式,甚至纳入式本身就被列为高风险边缘性行为。

我第一反应是这不合理,但这里是女男平等的新世界,女本位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理。女性的安全、女性的健康、女性的需求就是最重要的。

况且就算没有逻辑又如何,很多在旧世界写进小说都没人信的事,生活中却每天都在发生。

比如至少80%的女性在纳入式中根本无法获得任何快感,但为了配合男方还要装出一副很享受的模样,没有人讨论这一点、没有人反对这种行为,这本身就很奇怪不是吗?

自然孕育法案看似对自由有一定干预,但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自由。如果精子有问题,即便人工干预成功受孕,仍旧会给母体带来很多不良反应,孩子生下来大概率也会有健康问题。

联邦的做法不一定完全正确,但一定是现阶段的最优解。唯一遗憾的是,即便科技如此发达,这里也没有发展出孤雌生殖。

其实除了生孩子我还想问,如果男性长时间压制自己的欲望是否会造成性犯罪,但很快我便自己想通了这背后的逻辑。

在社会、教育和文化的三种影响下,男性们如何意识到自己的欲望是被压抑的?如果所有人都默认这样是正确的、正常的、普遍的,那么他们自然而然就认为这是对的,因为“大家都这样”。

而且性犯罪并不只关乎性,更关乎权力。一个不把纳入式当做性行为的世界,同样也不会将纳入作为性犯罪的手段。一个被当做观赏物的失权群体,在过着“虽然不满但仍旧可以好好生活”的日子时,又怎么会有决心改变这一切呢?

我长舒一口气,今天接受的信息量有点超标,但我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就好像大脑中曾经晦涩模糊的污渍被清理掉了一样,现在留下的只有清爽。

苏城将眼镜摘下擦了擦:“阿穆,有的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从联邦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太缺乏常识了。”

顾哲靠在苏城肩膀上,闻言连连点头:“是吧是吧,我早就发现了,阿穆就像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看什么都新奇。”

我露出一个假笑,目前这个情况来看我确实跟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确实没什么区别。

苏城戴上眼镜望向我,语气轻柔:“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我都简单跟你介绍一下。”

没想到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我想了想又发问:“假如男方体检不合格,女方选择用精子库的精子,这样不会产生什么家庭矛盾吗?无法怀孕但喜欢小孩的女性又怎么办?”

“什么家庭矛盾?”顾哲疑惑。

“毕竟生下来的不是男方的孩子啊。”

这在旧世界可不是一件小事,很多男人根本无法接受孩子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比较极端的男人甚至会走上犯罪道路以此发泄心中的愤懑。

顾哲奇道:“男的本来就不能生孩子,如果他们有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那是伴侣和上天的恩赐,他们还挑起来了?再说了孩子又不是什么必须人手一个的物品,如果喜欢到一定想要个孩子,那孩子是不是自己亲生的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也不跟他们姓。至于那些没办法怀孕的女性,她们大多数会去育幼院领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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