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抬手牵流岚,踏爱(42)
第112章抬手牵流岚,踏爱(42)那两个已经陪伴了那个人一生的人,在我面前满脸羞愧,连连卑躬屈膝的对我道歉说:“王妃,对不起,对不起.”
我面上仁慈,心里却在冷眼观望着,这是什么说法,他们不过是不想让夜星辰难过,而又刚好可以让他们的天仙不用与我这个敌人之女扯上关系才想出了这个馊主意而已,我不想大方可却还是要假装很大方的说:“这是什么话?我已经不是什么王妃了。”
他们又说冒用我的名讳这件事,
我口是心非,言不由衷的说:“没关系,我一点都不介意,真的。”可是,根本就不是这样的,能轻易说:“没关系”的人都不是自己最在乎的人,不是么?我真正介意的是夜星辰,是他对我的再见默然。他再也不会又吵又闹的叫我的名字,说我傻了,再也不会了,我想对此不难过,可是却又越想越难过,我总是越顾影自怜就越觉得自己悲哀。
当有一日,安王,总将军夜星辰的随身侍者来我这儿,指名要找我们这顶尖的大夫给他们王妃把脉时,我才更加郁闷了。大夫那么多,为什么非要我?今日不巧,好手刚好都出去了,除了我。真真是冤家路窄!
我心神乱飘的带上那晚城楼上我刚收了的那个可爱小弟——鹿鹿,匆匆忙忙的赶了过去,虽然我们现在的关系的确错综复杂,可是那女子确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身体,病怏怏的,在未进去给她看病时,我真的可笑的,以为了她只是生病了,真真是生病了。
我进她帐篷时,琉璃她正弱柳扶风的躺靠在木檀床沿上,细细的喝着侍女用汤匙轻舀慢喂的茶水。夜星辰待她可真是好,都这种至关重要的时候了,他还随身带着她这个拖油瓶,并且给她找这么多良家子做她的侍女,只照顾她一人。
我已无心在这儿多耗下去了,看着琉璃她这个被宠上天的样子我就想到了我自己的委屈,所以我想趁现在夜星辰他刚好也不在,速战速决,快点闪人。我大改平时我给别人治病时啰里啰嗦的作风,径自走了过去,豪不拘束的坐到她床沿上,伸出手就要够她的手给她把脉。我没法像鹿鹿一样给她行礼,叫她“王妃”,因为她现在享受着的这一切都是我的,我的,是我不要的。再说了,这个天底下敢享受我程墨汐行的大礼的人还没有几个呢!不是我看不起她,她实在不够资格。
只是我没想到,那姑娘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身体猛地一下哆嗦了起来,她甚至还激动的把她身边侍女手里的茶水连茶杯带水的都打翻到她自己的身上去了。如果我当时感觉得没错的话,她貌似是因为害怕我,可是我就想不明白了,我真的有这么恐怖吗?她从前喜欢我,敬重我的那副面容,那种楚楚可怜的眼神至今还在我心里还记忆犹新呢。
我也被她这么大的反应惊着了,一脸目瞪口呆的坐在她面前,平静的望着这个叫做琉璃的姑娘眼色闪闪躲躲,像看魔鬼一样的斜看着我。你知道那个人在莫名其妙的表现得那么惧怕我的同时,还对我大吼大叫着什么吗?她说:“夫人,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大慈大悲放过我的孩子.”我刹那间就懵了。什么叫她怀孕了?什么叫她错了,什么叫让我放过她的孩子,这种事如果真有人错,那也是夜星辰他错了,不是么?所以她凭什么跟我道歉?!
我茫然的看着这一场笑剧,心想我俯视着的这个女子要么是至真至纯,要么就是心思滔天,无人可敌,她怎么能算得这么好,不差一分一秒,刚好让这个时候进门的夜星辰第一眼就看到我对她的冷淡至极。
可笑的是,夜星辰他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你们不知道当他笑若沛然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时,我内心里是多么的欣喜若狂,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这个人了,我想念他,我知道。尽管那时候,我依然还不懂这就叫爱情,我那么疯狂的嫉妒过,可我却只是愚蠢的以为那只是我的自尊心和骄傲在作祟,一切都只是不甘心罢了。
一个月不见,夜星辰他长得胖些了,脸色更红润了。
夜星辰进来时,第一眼就看到琉璃她坐在床上那么激动,那么无助,他一下子就慌了,他快步向我们直走了来,期间却一次都没有看过我,一次都没有。
夜星辰他走到我身边,双眼充血的一把拉过我,粗鲁的往后边的地上一掷,自己则坐到了那个人对面的床沿上,像夏日的乌云过境一样,脸色一改,立马就又换了一面,温柔而又宠溺的安抚着那个人。
夜星辰他旁若无人的拥抱她,柔声对她说:“我在这里,不要害怕,不要害怕.”;他叫她“汐儿”,而那个人也用跟我几乎一摸一样的声音很奇怪的唤他“阿辰。那个人他从前根本就没有这么叫过我,没有;夜星辰他声音里全是甜蜜和关怀的安慰那个人说:“我们的孩子是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当我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切时,我才敢相信夜星辰他变了,变了,这一刻,我才知夜星辰他并不是什么单纯的认错人了,他或许只是喜欢上别人了而已,而已!
虽然那个人后来从来都没有在我面前承认过,一次都没有松口过,但是我猜:夜星辰他一定喜欢过琉璃,一定喜欢过!不然他怎么会因为那个人虚弱的身子,就花尽千金,动用军资也要请好药给她补身子;替她找这么多侍卫女婢,多了浪费了也不心疼;就连那个人惧冷,他连晚上给她暖床的这种小事都非要自己做,绝不假手于人!
如果你问我说,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夜星辰他喜欢我,喜欢过我,那么我一定会说,在那之前一切都还只是怀疑,我真正确定是在我亲眼目睹夜星辰他不可救药,近乎癫狂的宠爱另一个有着我声音的姑娘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