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 图灵当铺 - 晴川泪相思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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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病房中,宋启猛地睁开双眼,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转动眼球,转头看向正在打着的点滴,‘嘀嗒嘀嗒’的声音在耳边响着。

思绪慢慢回笼,宋启的大脑开始运转,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的魂魄已经开始离体,却被一只手按回了身体,能办到这件事的,一定不是普通人,杀死鬼蛊的应该也是他。

“到底是谁在帮他?”

宋启嘴上戴着呼吸器,一说话便出现大量的水汽。他想抬手,却因为极度虚弱无法完成这个简单的动作,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狼恬就站在床边,只是隐身了,宋启看不到他。他拿出手机,给白溪发了条短信,告诉他宋启苏醒的消息,只是并未收到回信。

房门被推开,看守的警察进来查看情况,宋启急忙闭上眼睛,佯装还在昏迷。警察瞧了一眼心电监护仪,又看了看正打着的点滴,以及右手上铐着的手铐,确定并无异常后,转身离开病房。

白溪为焦恒疗伤了三日,终于让他的伤情稳定下来,自己却因为冥力消耗过大,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好在及时吃了疗伤药,这才稳了下来,急忙打坐调息。

又过去三日,白溪从打坐中醒来,焦恒就坐在旁边,正在自行疗伤。他起身下床,拿出手机看了看,这段时间没看手机,有不少的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他一条一条看完,给狼恬拨了过去。

“喂,老大。”

“宋启现在什么情况?”

“正在恢复当中,其间他寻死过,被我阻止了。”

“继续盯着,不能让他死了。”

“地府那边……”

“如果有地府的人上来问责,让他来找我。”

“是,老大。”

白溪挂掉电话,又给胡清河拨了过去,响了好一会儿,电话才被接通,胡清河刻意压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喂,白溪,这几天你去哪儿了,电话打不通,信息也不回。”

“我受了点伤,这几天在疗伤。”

“你受伤了?”胡清河的声音不受控地拔高,随后又压低了声音,担忧道:“伤到哪儿了,严不严重?”

“已经没事了。胡队那边什么情况?”

“当年宋庆军的案子确实有些疑点,法医的实践报告表明,宋庆军身上有不少外伤,嘴角有撕裂伤,牙龈还有出血的状况。”

“他们是怎么解释的?”

“他们说宋庆军一喝多,就会发酒疯,不仅家暴别人,还打自己,那些伤都是他自己弄的。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察也走访过邻居,有不少人曾看到过宋庆军发酒疯的情况,再加上证据不足,便采纳了他们的说法。”

“那现在有什么进展?”

“有关宋庆军的案子没什么进展,倒是查到一些有关宋玉和宋启的事。当年宋玉怀孕,曾和闺蜜张晓莉说过,张晓莉问她孩子是谁的,她支支吾吾不肯说,张晓莉还给她买了堕胎药,只是孩子月份大了,吃了没管用。那天,她去堕胎,本来说好是张晓莉陪她,可张晓莉临时反悔没去,她才让宋启去的。事实是那天张晓莉去了,只是藏了起来,就是好奇孩子的爸爸是谁,于是就看到了宋启。她还偷听到两人的对话,确定孩子就是宋启的。”

“果然是这样。”白溪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胡队,我怀疑宋玉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宋玉不是自杀?那是谁杀的?顾晏安?”

“我怀疑是宋启。”说到这儿,白溪不自觉地想起焦恒。

“是宋启?”胡清河的语气中难掩惊讶,“你这么怀疑有什么根据吗?”

“没有什么依据,就是一种感觉。顾晏安从头到尾都没接受宋玉,谈不上对宋玉有什么伤害,宋玉自杀,也怪不到他头上,可宋启对顾家的恨太强烈,强烈到恨不能顾家所有人都去死,有些不合理。”

“他恨顾家,还因为自己的学业被毁。”

“这更是无稽之谈。”白溪停顿片刻,接着说道:“他在学校确实遭受了霸凌,可霸凌的原因是他酒后与一个女同学发生关系,事后不认账,跟顾家无关。”

“如果真像你说的,他对顾家的恨,确实有些莫名其妙。”

“他这么恨顾家,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顾晏安杀了宋玉,以他对宋玉的感情,他恨顾家理所应当。二是宋玉是被他所杀,他内心不想接受这样的事实,所以将恨转移到顾晏安身上,甚至顾家所有人身上。”

“顾晏安已经转学,宋玉找不到他,没理由对宋玉动手,所以你才推测是宋启杀了宋玉。”

白溪应了一声,“不过,这只是我的推断。”

胡清河沉默片刻,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宋启是症结所在,还是得从他下手。只要他肯开口,一切将真相大白。”

“宋启现在什么情况?”

“一直想寻死,不过被我的人盯着,没给他机会。”

“那于阳呢?”

“抢救及时,现在已经出院了。”

胡清河沉默片刻,说:“我应该不能在这边待着了,海宁那边还有很多案子等着我。”

“没事。那边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胡队回吧,这件事还得从宋启找到突破口。”

“好,如果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白溪没再多说,径直挂了电话,打开门发现焦恒正在门外,神情微微一愣,不待他说话,身子便被抱住,耳边响起焦恒发颤的声音,“我醒来发现你不在,心里有些慌。”

白溪犹豫了一瞬,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只是并未说话。

焦恒紧张的心慢慢平复下来,只是方才白溪的迟疑,还是让他有些难过。正如白溪之前所说,如今他已不似第一世那般义无反顾,对待感情更加理性。换句话来说,就是在他心里感情已不再是第一位,甚至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想到这儿,焦恒又紧了紧手臂,仿佛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心安。

察觉到他的不安,白溪心里叹了口气,轻声唤道:“焦恒。”

焦恒的脑袋埋在白溪的颈窝,声音有些闷,感觉像是在哽咽,“你答应的,还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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