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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铁树开花,老脸笑皱

27铁树开花,老脸笑皱

姜莱率先移开了视线。

沈贺桉没有第一t时间开口,而是借着澄黄色的光线仔仔细细地看被他抱在怀里的人。

姜莱的皮肤很白,他稍微用力握着她的腰都会留下红色的印子,更别说是哭过了。他看见姜莱的眼眶微微泛红,仔细去瞧鼻头也有一些,只不过已经淡了许多,看样子就算是有哭过,应该也不是刚刚。

他微微蹙眉,心中有了些猜测。他的眼神归为平静,细看又能够发觉他的眼睛里头藏了些许爱怜——见着这样鼻头红红的姜莱,他的心脏就软化得厉害。

心里的爱怜之意多得像快要溢出来的水,无处可释放,只能从温柔的语气中窥见几分:“怎么这么问呢,乖乖?是不是今天下午有人来过了?”

“你妈。”事已至此,姜莱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她语气甚差地从嘴巴里面吐出这两个字,还没有发现自己好像是在骂人,臀部侧边已经被不轻不重地扇了一掌。

姜莱瞬间如炸毛的猫,瞪大眼睛看向沈贺桉,仿佛从他嘴巴里面听不到一个满意的回答的话就会立马扑上来咬他一样,语气凶神恶煞的:“你打我干什么!”

“我们好好说话,不要说粗话,乖乖。”沈贺桉看着她的眼神仍然温柔,却颇有些头疼的意思。

从他管教姜莱开始,他就有意想把姜莱往大家闺秀那方面培养。也没有别的原因,实在是他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这般——一个优秀的豪门家族的孩子,就应该聪慧、得体、优雅……

说实话,他确实有些看不惯姜莱“率真”的样子。这个词是姜莱用来形容自己的,实际上沈贺桉觉得姜莱用这个词实在是有些过度美化了,毕竟直接地表达诸如激动之类的情绪的办法有很多,也并不是一定要说“我靠”、“我操”。

沈贺桉一开始还像唐僧一样唠叨,委婉地告诉她这样子说话不太得体,但他发现姜莱自从知道他不喜欢她这样子说话后就变得更加叛逆,说粗话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沈贺桉再劝她也没用,因为姜莱总有一堆听起来非常对的借口,比如她告诉他这些只不过是语气助词不算粗话,比如她说他们年轻人都这样,是他年纪大了跟不上潮流了……

他怎么说都没用。不过自从他打过姜莱一次屁股以后,沈贺桉在以后每一次姜莱说出这样的话时都会往她屁股上扇一巴掌,姜莱会马上收声,比他浪费口舌要好用成百上千倍。

这让沈贺桉想起他第一次管教姜莱的情形。

彼时姜莱住到他家将近两个月,姜莱的崴伤已经基本上无大碍,只不过还不能够过度用力以及运动。他那时有在犹豫要不要让姜莱回自己的宿舍住,但姜莱没有提,他也就没有提。

沈贺桉心里一直都是对姜莱着特殊的感情的,他自己对自己的情感很清楚,但是这情感在他们的年龄差面前就显得微不足道,所以他那时候并没有表露自己情感的打算,但是抵挡不住姜莱像小比格犬一样的热情,总是在他跟前“贺桉哥”长“贺桉哥”短,他心中原本建立好的界限其实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满满倒塌,更是默许着姜莱侵入他的领地的行为。

最大的表现就是,他发现自己的情绪波动开始变得很大。一次姜莱如往常一般给他展示自己新学到的梗,其实梗的内容他并没有真正理解到,只是觉得手舞足蹈的姜莱特别可爱。

于是脸上的笑容一直维持到他进浴室的那一刻,对着镜子一照,他才发现自己脸上挂着清晰可见的笑容,很明显就是老树开花,脸都要笑皱了。

沈贺桉有想过及时止损,他的“损”针对的是姜莱。他觉得像姜莱这样正值大好青春年华的女孩应该有更好的选择,他毕竟年长她十几岁,在年龄上实在算不上是匹配。但是每次他有意做出一些疏远的动作——即便只是不回来吃晚饭,姜莱都会非常失落,而且会全方位无死角地把自己的失落展现给他看。

沈贺桉不忍心看到姜莱失落的模样——当然,他也有私心。所以就一直放任着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亲密到姜莱开始频繁给他发送微信,用奇形怪状的云朵照片装点他枯燥无味的手机聊天记录。

某一天,他照常要回复姜莱发过来的那一连串的表情包:

“我会一直憋气到你理我为止”

“憋气50%”

“憋气100%”

“倒地不起”

姜莱时常会给他发这些有点搞怪又有点可爱的内容,他每次开完冗长的会议拿起手机时,都要从自己贫瘠的表情包中找出那一个写着“复活药水”的表情包发送过去。

一边发一边笑话自己,三十几岁的人了,做这种事情也不怕被人看到。

然而那天他发完“复活药水”后总抱着手机玩的姜莱也没有第一时间“复活”,隔了将近一个小时后,姜莱才回了他,语气很弱很心虚:[那个……你方便来一趟学校吗?]

姜莱的语气犹犹豫豫的,沈贺桉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即擡手制止来汇报的下属,专心致志给姜莱发短信,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姜莱发了一个哭唧唧的表情包给他:[我旷课被抓啦,要叫家长。]

大学也要叫家长吗?这件事情对于沈贺桉来说有点匪夷所思。但是他读大学毕竟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他那时候还是在国外读的大学,可能现在的大学制度有些变了?

不过他也需要先了解清楚状况。沈贺桉先是马上应下来说他现在就过去,又说让姜莱给他打个电话,电话里能够说得更清楚。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听筒那头传来一个明显听起来很心虚的声音。沈贺桉觉得有些稀奇,因为姜莱几乎没有这样子过,往常就算是被他说几句她也总理直气壮的,没道理都被说成有道理。

姜莱似乎也是意识到了事态不简单,于是老老实实地告诉他,她这学期旷了十次课,全被发现了,因为情节实在恶劣,她大概率要背处分,于是她在一时害怕之下就说自己认识沈贺桉沈先生,说让他们且慢。

学校的领导层谁都认识沈贺桉,如果这是沈先生的亲戚,确实是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而得罪。

姜莱想起这个场面还觉得有几分滑稽和好笑,因为她觉得自己说“且慢”的时候特别像影视剧里犯人要被处决时她冲过去大喊“刀下留人”。

姜莱因为自己丰富的想象力没忍住在电话那头笑出了声。

沈贺桉眉头微蹙,却没有第一时间教训她,而是低声安抚她,跟她说别紧张,告诉她说他马上过去。

沈贺桉那天放下没开的会议,第一时间赶往姜莱的学校,也迅速摆平了这件事情。

实际上几个主任在看到沈贺桉的那一刻就已经变了脸色,还没有听见沈贺桉那句“家里的小孩不懂事”,他们就已经高情商地找好台阶,说令千金正值大好青春年华,觉得课程枯燥也情有可原。

沈贺桉顺着他们的话下,得体地微笑着,说回去会好好管教。

姜莱在一旁站着不敢说话,她偷偷拿眼睛去扫沈贺桉,正好跟沈贺桉投过来的眼神装个正着。那双总是平静没有波澜的眼睛在此时此刻显得尤为阴沉,姜莱不知为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实际上她的预感确实是正确的,因为那天她解锁了又一个跟沈贺桉的亲密接触——那就是趴在沈贺桉的腿上,被他打屁股。

但是姜莱宁愿不要解锁这样的亲密接触。因为沈贺桉打她屁股并不是调情,是真的打,像家长教育调皮的小孩那种打,她甚至连裤子都没有脱,就这样隔着屁股挨巴掌。

真就纯打,纯教育,不是艾斯爱慕那种。

所以除了痛,姜莱其实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什么大腿的温度啊,什么摩擦的热度啊,什么大掌的温暖啊,她统统没有感受到,她只记得自己叫得像杀猪一样难听,毫无暧昧可言。

从那天起,姜莱开始了自己被沈贺桉打屁股的历史。

她的屁股比她先适应,至少往后每次她都不会叫得像第一次那么吓人,也能够分出心思感受一下和沈贺桉异样的“亲密接触”了。但是这不代表姜莱喜欢被打屁股,她顶多就算喜欢沈贺桉展现出dom感时的那种氛围罢了,至于疼痛嘛,她可是一点都不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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