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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你会演戏我会装

25你会演戏我会装

姜莱可不知道沈贺桉有这么丰富的心里活动,她只知道自己明天没课并且晚点还有小蛋糕吃,简直美滋滋。

能够在周一没课的人可谓是大学生中最让人羡慕的一批人了,即便只有双周她才没有课,姜莱也十分满足,连带着法考题都不那么讨厌了。

不过为了哄自己学习,她还是把她的资料都搬到了客厅,打开了客厅的大屏幕投影,播放自己喜欢的轻音乐,而后一边喝阿姨煮的花茶一边学习。

姜莱不算特别努力的人,但是她恰好有点小聪明,又是对自己该做什么非常明确的人,她知道自己其他事情可以偷懒耍滑,但是既然学了法学专业,那么这本证书就一定得考下来。

姜莱一直在背着别人偷偷努力,这个别人特指沈贺桉。姜莱有一个事情十分发愁,她想拿证,可是又不想在沈贺桉面前表现得积极向上,万一沈贺桉抽风病好了怎么办?

姜莱撇了撇嘴角。没错,沈贺桉在她眼里就是有病,放着善良温柔完美的人不喜欢,非得喜欢有点缺陷的,喜欢烂泥扶不上墙的,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不过也多亏了沈贺桉这个病,也多亏了自己本来就缺点颇多,才能够被沈贺桉给看上。

在沈贺桉身边这一年来,姜莱一直在维持着自己身上的这些缺点——爱喝酒、不淑女、咋咋呼呼、喜欢偷懒、成绩一般……虽然这些在姜莱心里都不算缺点,没有人能够是完美的,姜莱喜欢自己身上的每个地方,连带着自己这些无关紧要的小缺点都能够接受。

但是沈贺桉不同,他一直以来都站在金字塔的最顶端,他的人生堪称完美,身边交往的人也大部分是些优秀的名流,眼光高点、对完美的追求多点倒也正常。

姜莱对沈贺桉患有白骑士综合征这个事情的态度十分矛盾,一面又对此有些鄙夷,认为沈贺桉就是吃饱了撑的才会有闲情逸致去拯救别人,可是如果沈贺桉没有这个病,她压根就没有机会待在他身边。

想到这里,姜莱有些烦躁。她放下笔,咬着笔杆子看着平板上的题目发呆。

沈母进来沈贺桉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面——女孩身穿一件白色的宽松毛衣,扎着一个丸子头,细碎的发丝散落在她的颊侧,她皮肤白皙,眼神因为发呆而表现出几分懵懵懂懂,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未出社会的纯真。

沈母当下心里咯噔一跳。她是前不久才知道沈贺桉养了个女人,是金屋藏娇没错,可她没有想到这个“娇”居然这么小——看起来像是未成年似的。更别说她面前的桌子上还摊开着学习资料,更像是高中生了。

沈母站在门口,表情惊疑不定。她手里一直都有沈贺桉这套房子的钥匙,那是沈贺桉几年前搬来这里时给她的。但她一直没有来过,可能连沈贺桉都忘记了给过她钥匙这件事情。

这钥匙在这时就派上用场了。她今天来就一个目的,那就是把沈贺桉的这个小情人给撵走。

可是如果这个小情人是未成年那事情就变得难办了,万一她要是去外面闹,被别人知道沈家的独子搞了未成年,那可不止会股市大跌,还有可能会吃牢狱之灾的。

因为客厅里在播音乐,姜莱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房门被打开了,她发呆的时候总会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直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变得清晰,她才猛然回神,然后就看到她的面前已经站着一个女人。

姜莱被吓了一跳,手上的笔滚落在地上。她有这么大的反应真的不能怪她,主要是因为她昨天晚上才看了一部恐怖片,恐怖片里面的女鬼就是这样的——踩着红色的高跟鞋,抹着正红色的口红。

不过还是有区别的,那就是恐怖片里的女鬼披头散发,而面前的女人则把头发一丝不苟地挽了起来,而且表情也不是如恐怖片里一样面无表情,而是微微蹙起来,像是很轻蔑,又像是很不满意一般。

还有一个区别,那就是她面前的女人即便能够看得出有精心保养和打扮过,但是仍然能够看得出她已经上了年纪。

姜莱知道,这是沈贺桉的母亲。她以前在姜家的时候,偶尔在孟蔓的要求下跟她一起出席宴会,只要是比较上档次的宴会,必然就会有沈母的身影。

姜莱听过一些关于她的讨论,有的说她厉害,明明毫无背景却能够把沈父抓得死死的;有的说她很可悲,说她大半辈子都在为了自己在豪门中的地位而逞强,吃相实在难看。

姜莱对此并不发表什么看法,只是听一耳朵,除此之外什么想法都没有。

她那时候倒是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见到沈贺桉的妈妈,还是在沈贺桉的家里,并以这样一个尴尬的场面。

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对方几秒,姜莱先弯下腰,默默地把滚落在地上的笔给捡起来。

而沈母则趁着姜莱弯腰捡笔的时候赶紧仔细辨认姜莱放在桌子上的资料。

场面一度十分滑稽,一个人顶着一个快要散落的丸子头十分艰难地努力够着滚落在茶几底下的笔,一个人则十分艰难地伸长脖子努力看姜莱放在桌子上的资料上到底是什么字。

资料上的字太小,她只看到了什么法律什么制度,其他的还看不真切,姜莱已经捡起笔要起身,她赶紧调整好表情,语气轻蔑地开口:“你就是贺桉养着的小情人?”

然后她就看着眼前的女孩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茫然:“啊?什么小情人?我是沈先生的资助对象呀。”

沈母沉默了。她的目光一寸不移地打量着女孩的脸,眉头紧锁,不敢相信自己的情报出了错。

但是她确实是不知道沈贺桉养的小情人长什么样的,她只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并且这件事情她还是从她丈夫的口中得知的。

在听到自己的丈夫问她知不知道沈贺桉和一个女孩在一块时,她心中大骇到一时没办法控制好表情,扬高声音说了一句“什么”,沈父反倒是反应平淡,还蹙着眉头问她在大惊小怪什么。

沈母摸不清自己的丈夫在想什么。夫妻一场,却全靠揣测。虽然沈父没什么反应,但是沈母猜测他应该对沈贺桉不去联姻却私下养不三不四的女人这件事情颇有微词,所以她先前才会盘算着给沈贺桉介绍一个联姻对象。

但是沈贺桉对她介绍的联姻对象完全不热衷,态度就只是对待商业合作伙伴一样的态度,据顾家的千金所说,沈贺桉现在是直接借故不见她了,每次她去公司找他沈贺桉都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要忙,这些天过去连一个面都没有见上。

沈贺桉昨天在饭桌上更是说出了不会联姻的话,沈母彻底坐不住了,今天趁着沈贺桉应该在公司,就拿着钥匙过来他这撵沈贺桉的小情人。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女孩明明一身休闲服,在沈贺桉家里待得跟家里的女主人一样自由,却表情茫然地看她,语气坦荡地告诉她没有什么小情人,只有资助者和被资助者。

沈母是知道沈贺桉是一直都有做慈善的,资助贫困学生上学的事情也常常有,毕竟是企业家,总需要做一些事情来维持自己的形象的。

可是真的只是资助者与被资助者的关系吗?沈母狐疑地看着女孩,女孩似乎有些尴尬:“阿姨您……是沈先生的妈妈吗?您是有事情找他吗?他不在家……”

沈母直觉不对劲,打断了她的话:“你为什么会在贺桉家里?不是说只是资助的学生吗,为什么会住到这里来?”

“我也不知道呀。”姜莱表情懵懂:“沈先生说这里离我学校近,更方便我上学呢。”

沈母的眉毛蹙得更紧:“你们……没有其他关系吗?”

“什么关系呀?”姜莱甜甜地朝沈母笑。

沈母看着眼前这个明显稚嫩单纯的女孩,艰难地把口中的那个“情人”给咽回去,心中的想法千回百转。难道是沈贺桉自己对资助的女孩起了心思,这才把人给哄弄过来家里,打算徐徐图之,和女孩日久生情吗?

显然做禽兽的是自己的儿子,沈母此刻也不好昧着良心去谴责一个什么罪名都没有的女孩,更何况人家还有可能是个未成年。

但是该有的敲打还是得有的,不然她来这一趟就没了意义。

于是她扯了扯唇角,扯出一个客气疏离的笑容:“贺桉不在我就先不打扰了,不过麻烦你帮我转告他一声吧,就说让他今晚记得回家吃饭,我们要讨论一下跟顾家订婚的事宜。”

“好的呢。”女陔的表情没有丝毫凝滞,仍旧甜甜地朝她笑,看起来一点芥蒂都没有。

沈母终于放心地t跟她道别,但是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姜莱的嘴角的弧度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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