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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穿黄色雨靴的小狗

19穿黄色雨靴的小狗

沈贺桉第三次在饭桌上拿起了手机。

修长的手指点进微信置顶的聊天框,对方的头像是一只在雨幕中踩水的白色小博美,小狗穿着黄色的雨靴,在阴阴的雨天中尤其亮眼,当然在他清一色是商务或者简约头像的联系人中也尤为亮眼。

昨天晚上姜莱就跟他闹了矛盾,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被子一盖,闷在里头一句话都不跟他说。他哄了许久,才把人从被窝里哄出来,温柔的安抚加上让她舒坦的爱抚,姜莱的情绪终于有所缓解。

但也只是有所缓解,所以他胯下的那一团鼓囊当然也不会得到舒缓。还好他向来是能够克制的人,除非姜莱惹得他生气,否则她不爱做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强迫她做的。

沈贺桉不会觉得哄姜莱麻烦,因为她生气也很可爱。她的嘴巴会撅得老高,生怕别人发现不了她生气了一样,眼神还会有点委屈和幽怨,看得他的心脏一阵阵地发软。

沈贺桉有时候甚至很享受哄姜莱的过程。姜莱软软的,哪里都软软的,生气起来就会变成小刺猬,但是他哄一会后小刺猬就收起她身上的刺,又变得软软的,他一抱,就能摸得满手的柔软。

今天早上姜莱明显情绪还有些不好,他又哄了一会,承诺今天晚上回家给她带好吃的小蛋糕,她才勉强松了一点抿紧的嘴唇,在他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嗯,小刺猬的嘴唇也是软软的。

一想到姜莱,沈贺桉就连神情都会变得柔软。

餐桌对面的男人神情古怪地看了一眼正在看手机的沈贺桉,突然开口问道:“你还跟那个女孩子在一起吗?”

沈贺桉还没有反应,坐在他旁边的母亲先警铃大作,她反应剧烈地截过话题,替沈贺桉进行反驳:

“贺桉不过就是玩玩而已,随时可以踹掉。只是贺桉也确实该断掉这乱七八糟的关系了。已经三十几,也好成家立业了,我上次给贺桉介绍了顾家的女儿,他们聊得还不错呢。”

“是么?”沈父狐疑地皱了皱眉,听到女人的解释却并没有高兴的样子。

沈母有点紧张,用眼神示意沈贺桉说话。

沈贺桉神情淡淡地喝了一口汤,而后才开口道:“我不会跟别人联姻,也没必要跟别人联姻。”

沈母摔下筷子,对着沈贺桉怒斥道:“说什么呢!贺桉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联姻对我们沈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沈贺桉安静地放下勺子,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反倒称得勃然大怒的沈母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用平静的目光扫过歇斯底里的母亲,又扫过表情复杂的父亲,最后语气淡淡地宣布:“我的婚姻由我自己作主,以后不要再往我身边塞人。还有,我很爱我的女朋友,麻烦你们放尊重点。”

沈母被他气得脸色通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反倒是沈父最后出言圆了场:“好了,不要再说了,好好的晚餐搞成这样。”

他看向沈贺桉,迟疑一秒后说道:“你也能独当一面了,婚姻确实该由你自己作主。你……好好对那个女孩子吧。”

沈贺桉擡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深邃又平静,像是已经洞察什么,却只是没有说破而已。

沈父莫名被自己儿子这样的眼神看得心里有点发慌,恰好这是沈母又要发作,他把心底的慌张转化为怒气,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后怒声道:“好了!别再说了!吃饭!”

这顿饭当然没有人吃得高兴。

沈贺桉表面t上胃口很好地吃了不少,实际上胃部却在隐隐作痛。以前他是一个只把吃饭当作生理需求的人,但是自从和姜莱一起吃饭以后,他才知道原来吃饭也能够是一件如此享受愉悦的事情。

眼前的一切变得索然无味,沈贺桉突然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他放下筷子,语气淡淡地说了一句告辞的托辞:“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什么事那么急?”沈母本就心里憋着气,此刻正好找到发作的机会:“你都多久没有回家吃过饭了,连跟你爸爸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吗?”

话里话外都是刻意地把话题往父子关系上面引。

沈贺桉脸上的表情更淡,他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礼貌地对他们微微颔首:“先走了。”

这是通知而不是商量,沈贺桉没有等他爸爸的回答就已经缓步出门,屋门在他的身后关上,沈贺桉紧绷的下颚却没有丝毫松开。

直到坐上车的那一刻,他才嘲讽地弯了弯唇角。

说得多好听,还让他对人家女孩子好,用得着他特地来叮嘱?他对姜莱好是因为姜莱是姜莱,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不像他爸,爱又不爱得彻底,什么都显得假惺惺。

沈贺桉觉得沈家的所有人都装得令他作呕,连他自己也是这样,终日就端着一副运筹帷幄的冷静模样。

他突然迫切地想要见到姜莱,见到这个把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娇嗔或者愤怒都生气勃勃、可爱至极的、他的宝宝。

车子平缓行驶向他早和司机交代好的目的地,就是姜莱最喜欢吃的那家甜品店。那家甜品店是网红店,在各大平台上营销得过分,平时排队的人也多,店红了以后更是小牌大耍,要求必须现场拿号,而且拿号后必须一直待在现场排队取蛋糕,否则过号后就得重新排起。

今天是周末,人比平日里工作日里的人还多,车子还没开到的时候沈贺桉已经看到面前乌泱泱的一堆人。他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而后自己下车,排在了队伍的最后后面。

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蛋糕店是下午五点才营业的,一直营业道晚上十点,但有时蛋糕卖完了就会提前打烊。

往日里泰山崩于面前都能够做到脸色不变的人此刻神情却有些焦躁,沈贺桉频频向队伍的开头看过去,心里有些急切,因为他担心姜莱最喜欢吃的巧克力巴斯克卖光。

还有担心姜莱在家等太久,会不高兴。

她今天从他出门以后就没有给他发过信息,他发信息过去,问她吃饭没有,吃的什么她也没有回。打开家里的监控一看,他才看到某个让人不省心的家伙点了外卖,一看包装,就知道是他明令禁止的曹氏鸭脖。

沈贺桉那时候正在沈家的沙发上坐着,面前的电视是打开着的,电视机发出嘈杂热闹的声音,但是没有人在看,他的母旁敲侧击地问着一些她想知道的事情,又努力调和着所谓的父子关系;而他的父亲确实是看着电视机的,只不过他应当是没有在关注电视机里的内容的。

而他当然也没有在看,因为他打开了家里的监控,看到沙发上窝着小小的一团,正一边啃着鸭脖一边看电视,看上去自在极了。

沈贺桉想打开监控的扬声器让姜莱别吃了,但是周围都是人。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打开黄色雨靴小狗的聊天框,发消息给姜莱,让她少吃一点。

因为他知道让她不要继续吃她是不会停的。

几秒后姜莱低头看了一眼手机,而后擡起头,对着监控头竖了个中指。

沈贺桉的太阳xue猛地跳了一下,他刚想跟姜莱说话,阿姨就已经把菜端上桌,说可以开饭了。

在等蛋糕的时候,沈贺桉有些心痒难耐,就又打开了客厅的摄像头。姜莱已经不在客厅了,估摸着是回房间了,他就又打开了房间的摄像头,依旧没看到人。

那大概就是去洗澡了,现在已经到姜莱洗澡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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