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一人得道
第187章一人得道行走在林间小道上，夕阳的余晖洒在身上，静谧而美好。
云裳觉得如果萧逸在身边就好了，可以手拉手，就算什么也不说，也不会觉得冷清。等明日朝见陛下之后，就回云国……不，直接去阮国。
信手拈来一片红叶，春天到了，香樟叶红了。齐州书院，也有这样的香樟，当初念书时只记得它们何时开花。它们一年到头的叶子都是绿色，从未留心过到底是什么时候更换了新叶子的。
入夜，云裳早早地休息了，她将红叶摆在梳妆台上，明天去阮国，悄悄插在他头发上。
天不亮，璎珞就敲门进来伺候梳洗，帮云裳梳头的时候，一直在傻笑。
“笑什么？”云裳自己戴上耳坠，又看到她在偷笑。
“我在想啊，我是不是很快要升官了。”
云裳听了，是值得开心的一件事：“嗯？我们璎珞现在是几等宫女了？”
璎珞胜出一根小手指头：“嘻嘻。”
云裳想想，宫女有三等，从三到一。“再往上的话……九品女官啊？不错啊！俸禄会增加吧？”她知道宫女们之间，都会比较谁伺候的主儿好，也会比较自己荷包袋里的银两多少。她看她那么开心，就问她：“我就不问你存了多少私房钱了，你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好事儿会升官？让我也跟着学学？”
“也不是我做了什么好事啦！时机好罢了。”璎珞捏着梳子，“我们爷不是经常出门嘛。那，等他出任什么正式的官职，内务的宫女肯定要增加啊！我们沈大人出嫁了，苏大人已经不能再升了，剩下的，肯定是在府里挑选几个升一下官职，好管理新来的宫女。我觉得，就凭我把公主你伺候的这么好，你也会跟殿下说，升我的，对不对？”她望着腰，看着云裳的眼睛，很是期盼。
“喝！你个机灵鬼儿啊！说了半天，是要我出面啊？”云裳不得不佩服她的机智。要不是见惯了外头那帮百般钻营讨官要官的，她一定会觉得眼前的丫头是想方设法套住自己的小人一个。“好吧！看在你的确伺候的不错的份儿上呢……”她故意不说下去，让她着急。
“公主——”璎珞撒娇起来，说话都格外甜。
“如果你们殿下真的缺人手，也真的问我，我就推荐你。”她可没资格管后宫女官的升迁。她是外臣，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璎珞放下手里的桃木梳，正儿八经地给她行礼：“公主英明。”
云裳起身，整理好衣襟：“好啦！我去早朝了。还没影儿的事儿，别高兴的太早。”其实她心里知道，苏子寒这三天忙下来，八成今天的早朝就是要升他的官职了。
“知道！”璎珞伸出一根食指挡住樱桃小口。她也是从三等宫女慢慢升上来的，知道这种事该低调的地方一定要守口如瓶。
云裳出门，理所应当地上了轿子，跟着苏子寒一道儿入宫。
宣德殿，苏凌高坐在金色龙椅上，俯视群臣，威严之气，丝毫没有大病不能早朝的样子。
“诸位爱卿，朕前几日修养，听说你们都跪到永乐宫门口了？”苏凌知道是哪些人，想趁机作乱的，想一探虚实的，应该都没有想到他根本没病。
既然，有违逆天子的胆量，就该有承担惹怒天子的觉悟。
他自认不如先帝那般圣明，几十年朝纲不乱，也不至于才失了太子，就被逼宫。一个个跪在足下的，都安的什么心……
“永乐宫是什么地方？”苏凌的语调很平常，却像尖刀一样插在那些逼宫的人心窝里。
云裳跪在地上，即便她是奉召入京的，也被这气氛感染的，大气都不敢出。昨晚已经做了准备，今天可能会跪很久，膝盖上特意加了棉垫。可是，再跪下去，腿还是会麻痹啊！
“傅秦宣，你说，无召入宫，该当何罪？”苏凌看着傅秦宣，当朝丞相，百官之首，他的左膀右臂。幸而这次他没有逼宫，不然，他真的要寒心了。
傅秦宣早先听说陛下暴病的时候，就留了一个心眼，没有去跟苏子恒一起探望。如今，倒成了忠心，只是以后怕就要得罪苏子恒了。好在，苏子寒已经出府了，那，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只见傅秦宣直了腰板，朗声回答：“无召入宫，论罪当斩。只是陛下，请恕微臣斗胆，诸位大人们都是关心你啊！万万不可诛杀大臣啊！”
“请陛下宽恕！”
“请陛下宽恕！”
群臣高呼之声，一浪盖过一浪。
云裳听到苏子寒也在喊，他喊什么？替别人喊吗？不管了，跟着喊就对了。她也再拜，高呼：“请陛下宽恕。”
苏凌自然会宽恕的，一次斩杀几十名大臣，京城势必大乱。只是那些敢冒死逼宫的，平时又不听调度的，他怎可放过？
“好啊！朕坐在这里，你们求朕宽恕。朕要是真的病倒了，说说看。你，还有你。”苏凌指了指跪在下面的大臣，一个是楚国的，一个是郑国的。“都支持谁，来坐朕这个位置？”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
“臣等不敢！”
两位大臣叩首，额头撞在大殿的石板上，听得云裳心慌。她努力忍住，告诉自己，没事的，没事的，不是爱吓唬自己，是他们的事情，不怕。可是心还是在乱跳，越来越慌。
明明脑子不害怕的，心脏为什么还跳的这么乱呢？镇定！这里是宣德殿啊，陛下在早朝啊，不可以慌。
两位大臣还在磕头，苏凌接着训。
“有什么敢不敢的。跪在永乐宫门外的时候，不是连国不可一日无君的话，都说出来了吗？”
“臣罪该万死。”
“说吧。朕没准儿，过几日，又病倒了呢。”
“臣惶恐。”
“说！”苏凌猛然一拍，怦然一声，“现在不敢说了吗？”
两位大臣终于不磕头了，声音停止了。云裳的心跳才慢慢缓下来，她忍不住，按住自己的心口，悄悄的，怕被别人发现她的小动作。
楚国大臣，一口楚地腔调说：“陛下。臣绝无二心！当时只是急糊涂了，才想见陛下一面。”
郑国的大臣也附和着认错讨饶：“对对对！臣也是太着急了。请陛下原谅臣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