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咬
在江观云眼中,刘丰年是信国公府的稀客,今日他在这里,着实让人有些意外。
“兄长今日怎么也过来了,是来看唐薏的?”一如往常,江观云对刘丰年很是客气。
刘丰年笑道:“大娘和娘亲在家放心不下到稻花,便遣我来看看她。”
“顺便也想让我打听一下那案子。”
提到案子,原本还笑着的江观云面上突然正色起来。
见他面色微动,唐薏还以为是事情不顺利,凑上前来问道:“怎么了?”
此事说大不小,江观云觉着还是有必要同她说明,招呼了兄妹二人来到凉亭处坐下,“陶雨霏,没了。”
兄妹二人明显没有反应过来,互相对视一眼,而后唐薏傻乎乎地问了句:“什么没了?”
“方才京兆府里传来消息,派人去提拿陶雨霏时,她抵死不从,撞于自家影壁上,当场毙命。”
事发突然,到现在也才过了不到一个时辰,连江观云也没有想到。
虽对此人没什么好印象,可唐薏眼前闪过的还是先前那个张扬跋扈的女子面容,她这么个死法,着实使人吃惊。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https:///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唐薏半张着唇,倒吸一口凉气,久久没合上。
妹子良善,虽恨透了她,却也从未想过要她性命,只想依法处置便好,乍一得了这个消息,定心绪复杂,刘丰年开解,“死有应得,买凶杀人,恶意纵火,再加个妖言惑众,三条罪哪条都够她喝一壶的,她若这样干脆死了,或许还不用连累家人,若是她还痴心妄想,只怕事情越闹越大。
可是使人存疑的是,这样心性的一个人,是如何下定决心去赴死,难道真是怕连累家人?
对此江观云也想不通,可既然人已经死了,倒也算是一个交待,一想到唐薏当初身陷险境,他便不得安心,有此结果,也是陶雨霏应得。
指尖儿点于石桌之上,刘丰年一双牛大的眼珠子在妹子与妹夫两个人身上巧妙转动,“那这些事也与那姓姚的无关吗?”
江观云心情沉重,乍一听姓姚的还怔迷一霎,片刻才回味过来他指代为谁,“兄长所指是姚嘉念吗?”
江观云心中坦荡,姚嘉念在唐薏面前并非是什么不可提说之人,“这些日子我虽身在棠州,可京城这边始终没有放弃过调查,如今水落石出,无论是唐薏遇袭还是她表兄有意散播谣言,都与姚嘉念无关,她并不知情。”
听得江观云亲自说明,刘丰年才彻底放下心中的猜忌,面露释然。
待得刘丰年离开,这夫妻二人便露了原形,唐薏双脚离地,轻松跳上江观云的背,江观云乐呵呵的将人背回房中。
房内的下人早就司空见惯,纷纷偷笑着退了出去,还将门关严。
近几日江观云于外奔波,披星戴月,他归来时唐薏早就睡下,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今日好不容易下值早,竟还碰到刘丰年来此,说了好一会儿话人才走。
到了自己地方,两个人再没避讳,才将唐薏放到桌上,两个人便缠到了一起,唐薏腿脚好用,蛇一样的盘到他身上,双臂紧紧箍在江观云的肩上,江观云一身官服尚来不及换下,便将人死死按到怀里,要生吞一般。
因他唇上过于用力,亲出声响,夏日衣衫单薄,两个人的体温隔着两层衣料传到一起。
“想我了没有?”他重喘气问道。
唐薏不答,心却似被他捏住,他声音低沉的似一张利爪,将唐薏的魂也勾去。
她一向如此,嘴硬着不肯答,可是越贴越紧的身子,早就说明了一切。
一路向下,江观云将脸埋在她心口处,馨香围身,使人情迷意乱,唐薏扯了他的头发,江观云将其自桌上抱下,回到榻上,官服早被他扯开扔到一旁。
唐薏身前乍空,他人早就退下,认真埋于腿间,唐薏肩头一颤,终出了声,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江观云,你坏死了!”
他坏笑着抬起脸,还不忘于她腿侧轻咬一口,“让你方才咬我,我得咬回来。”
二人浓情,正想更进一步,突听得园中有人唤道:“少夫人,夫人有事请您去前堂一趟。”
这声听着耳熟,似江夫人身边的小玉。
江夫人烦得唐薏透透的,从不会叫她去前堂,今日奇怪,还说有要事,更怪。
两个人动作一僵,江观云一脸扫兴,抬起脸,唇上还留有水渍,强压住不平的气息问:“什么事?”
小玉似有难言之隐,磕绊道:“奴婢也不知,老夫人只说让夫人过去。”
“知道了,你先回去复命,我们随后就到。”
江观云说的是“我们。”
自打上回假道人的事,江观云对母亲存有戒心,于唐薏的事上很是谨慎。
两个人敛起趣味,他将唐薏从榻上捞起,替她重新理好衣裙,见她一脸忧心忡忡之态,便拧了她粉桃未退的脸蛋宽慰:“别怕,我陪你去。”
唐薏自是心知肚明,江观云能替她撑腰,只是相到江夫人,她心里便不痛快,她每次叫自己过去,准没好事。
两个人重整衣衫,江观云早就换好一身常服,出门前还特意帮唐薏再拢了拢碎发,“一会儿到了那少说话,若是不爱听便看我眼色,你就先回来。”
“你这阵子乖得很,想来也不是要找你麻烦,别怕。”
再三叮咛,生怕她心思重。
唐薏点头,“若是一会儿她说话我不爱听,忍不住顶嘴,你可别怪我。”
“快走吧。”他轻笑笑,牵起唐薏的手朝外走去。
二人出了筠松居,一路来到前院,沿着风雨连廊而行,不多时到了前堂。
还未入门,便听到了隐隐涰泣之音,迈入堂中,正瞧见樱桃跪在堂中,将头压得极低。
唐薏暗道不妙,同江观云对视一眼。
每每见了唐薏,江夫人便一脸丧阴,总觉得唐薏是专门来克她的,若不然为何自她入了门就四处不痛快。
目珠稍移,转到自己儿子身上,不禁冷言道:“观云也跟来了,这是生怕我她委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