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四十八章咬回来?
第48章第四十八章咬回来?
濡湿的水声响于房内,烛心的焰火燃出噼里啪啦声,女子秀美的面庞笼着浅浅的阴翳,眼睫毛的阴影垂落在男子的鼻梁上,四片绯色的唇瓣密不可分。
少刻,辗转迎合间,宋泠然发出幽微的呜咽,薄珩喉头里溢出微微的喘息,薄珩修长的手指忍不住穿插进宋泠然的青丝里,将宋泠然的后脑勺扣住,宋泠然蓦地清醒,欲要退去,却被强逼着吻得更深。
舌与舌的纠缠,水/乳/交/融,起承转合,宋泠然的唇瓣被蹂/躏得通红,手上拿着的空白曲谱册子早已坠地,锦被上被墨笔划下数道不规则的墨痕。
须臾,薄珩青色的衣袍也脏了,腰间蹭得东一块西一块,但他浑然不在意,将心上人的呼吸和琼液全都夺了去,然后将宋泠然的领口褪至胸间。
他俯首,咬在宋泠然的锁骨上,听宋泠然发出痛苦的低吟,他冷然地问:“痛吗?你可知你说出的话如此伤人,我便是这样痛苦不堪。”
他想,该让她再痛些才好,或许自己该扒了她的衣裳,任她哭着求饶也不听地肆意辱没她。
但他如此心软,见她皱眉都舍不得,莫说教她哭,怕是到头来伤她在身痛在己心。
然后,他又轻轻吻了吻那红红的牙印,爱怜地更深地埋了下去。
宋泠然浑身一颤,唤了声:“殿下。”
无有应答。
酥麻的感觉延伸至四肢百骸,一股潮水涌了上来,宋泠然眼睫毛湿润,眼眶里水汽氤氲。
宋泠然后悔了,她不该听信心上人的蛊惑主动送吻,在他进门时便该朝他扔东西,将他从房里赶出去。
她原是想说:“殿下,我爱慕你,自然会与你交吻,但我的去意也绝无更改。”
可她眼下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银色的月光如水一般流进窗户,照在男人的身上,男人的肩背宽阔如山峦,盛京之中再找不出第二个拥有如此斐然气质的人,连脸都不必见一个身躯的轮廓就显现出万分的风华。
所有的阴晦心思都在那团积雪的梅色下消失殆尽,唯有女子身上的幽香令人神魂颠倒,薄珩品得满口梅甜,吮咬过后忍不住擡面露出一抹妖冶眼神。
清冷?
哪里还有半分清冷的样子。
他便似要人命的妖精,慢条斯理的啃食着她的血肉,还假装仁慈的拥住她,拍她的背哄:“怎地又要掉泪珠子?施施乖,不哭了。”
宋泠然非要哭,双手搂着他的肩,将脸埋在他的肩上,无声地落泪。
薄珩遂又改口:“还是哭出来罢,不要憋在心里,平白攒一肚子郁气,五脏六腑都不好。”
于是,宋泠然闷闷鼻音含着啜泣,“我没中毒,你怎也敢,你是不是并不将我的清白尊严当一回事。”
薄珩好笑道:“分明情到深处水到渠成,怎要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停了一停,他捧起宋泠然的脸,见宋泠然泪珠晶莹滚滚而下,叹了口气道:
“好罢,是我的错,我给施施赔礼。”
宋泠然情绪仍旧很低,垂着眸不愿看他,又过了一会儿,薄珩开始解腰带,惊得宋泠然瞬间擡眸防备地盯着他,就见薄珩松了腰带后,前襟自然的松开,露出温润的肌理。
他挑眉道:“咬回来?”
宋泠然面颊骤然红得滴血,将他的衣服拢了回去,恼然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他当她是什么人,女色狼么,她才不会如此肤浅。
薄珩笑意升起,“原是我想得过于简单了些,施施想咬哪里?”
“哪里都不想!”
他一促狭,宋泠然根本没法再同他说下去,忙不叠推搡赶人:
“更深露重,殿下请回吧,莫误了明日早朝的时辰。”
宋泠然打死也想不到最后场面竟会变成这样,重要的话没说出来,只能干脆不说了,等到宋吟之进了京,一切便都会尘埃落定。
薄珩站了起来,认真地同宋泠然说:“施施,我在瑶音阁留一些人,非是为了监视你,而是免得有人走漏消息,将我们的事传出去。”
宋泠然皱了皱眉,不禁平息了羞色,淡然道:“殿下日后少来瑶音阁走动,消息自然不会走漏。”
薄珩驳了她的话,“不,我是一定会来的。”
莫说是宋吟之没进京他要来,宋吟之进京后他也要来,没有人可以拆散他们。
最后,太子悠悠离去了,月光从门槛处洒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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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宋泠然就听闻太子下了早朝后去了太傅府,太子入府见到太傅以后,什么也没说就跪在了地上,跪了足足一个时辰。
宋泠然直觉此事与自己有关,但也不敢妄加揣测,她一面习琴一面听明秀时不时传回最新的进程,只道太傅将太子请进了书房,二人的谈话外人无从得知,但太子走出太傅府时掌心却是多了一道伤痕。
太子的车驾停在太傅府门口,观林与一干近侍在此等候,太傅向来以太子为傲,原本每每太子来访都会亲自出来相送,而今却只有一名小厮送太子出来。
太子的掌心缠着洁白的纱布,观林见了触目惊心,不由责怪太傅:“殿下贵为储君,太傅大人怎能……”
话未完,太子打断了他,淡淡道:“不必多言,走罢。”
太子前脚刚走,后脚太t傅命人往外散布了一则消息——他年轻时在地方为官曾收下一义女,无父无母,漂泊无依,从他本姓,姓傅名泠娘,生得极是貌美。
此消息一经发出,如长翅膀般传遍整个京都,所有人都在猜此女或是太傅大人流落在外的私生女,或想让她认祖归宗,也有人猜,太傅大人一向以严正高洁的形象示人,此女也许是他给自己儿子物色的未来儿媳,缺个体面的身份,故才收为义女。
……
傅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