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小小的计划

月光下，秦安瑜那张美丽的容颜上带着一层淡淡的光泽，像是月光一般柔和美丽。顾媛定神看过去，“你脸红了。”

“你看错了。”

“哎哟哟，你害羞了。”小会计像是看到了难得一见的事情，十分兴奋，“你直接说做给苏总吃好了，说什么别人，哈哈！”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顾媛跟在老板后面，轻声笑着，“好嘞，一会我把做蛋糕的秘方发给你，如果不会做，记得给我打电话。”

秦安瑜回头瞪了她一眼，“别打趣我了。现在把你身上的风衣脱了，我们要开始工作了。”

“好，我去卫生间稍微整理一下。”

过了几分钟，顾媛从卫生间里出来。

她梳着两条麻花辫，穿着朴素的青色麻布衣服，戴着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看起来像是从上个年代走出来的人。

“你这样穿很有年代感。”秦安瑜走上前，帮她整理着头发。

“刚刚在里面，我忽然想到了姐姐。”

“你姐姐一定不希望看到你大娘做错事。”

小会计握紧了拳头，“你说得对。”

值班室里，小护士已经趴在值班桌上睡着了。

两人悄默声走过去，来到了病房门口。

中年妇女歪在床上，头发乱糟糟铺了一床，一只手耷拉在床上，发出阵阵呼噜声。

“准备好了吗？”秦安瑜小声问。

“嗯，放心，你去楼梯口等着，我保证完成任务。”

秦总明白小会计的意思，拍拍她的胳膊，声音坚定又温柔，“无论结果如何，谢谢你。”

“放心吧，等着听我的好消息。”

悄悄地，顾媛打开了病房的门。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好几个啤酒瓶，浓浓的酒味遍布在整个房间，十分呛人。

中年妇女睡得很沉，呼噜声高亢有力。

“妈！”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没有一点动静。

顾媛走到窗边，再次呼喊了一声。

慢慢地，中年妇女睁开了眼，神色恍惚，满嘴酒气，“妮子？”

“妈！我来看你了。”

“妮子！”中年妇女咽了一口口水，扶着床板缓缓坐起来，她热泪盈眶，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我是不是在做梦？”

“妈，你没有做梦。”

床上的人紧紧捂住了唇，“这么多年，你从不肯入我的梦。”

“我一直入妹妹的梦，和入你的梦一样。”

“不一样！那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能和你比？”中年妇女挥着手，“你过来，让我看看你。”

顾媛站在原地，心中忐忑，“我不过去了。”

“为什么？你是不是没原谅我？”

“没有！”

中年妇女忽然恼怒起来，暴躁的抓着凌乱的头发，“不可能！你一定在怨我。”

“没有！”

“呵呵！”中年妇女发出一阵冷笑，“我明白了，你怨我当时没救那个死丫头片子是吗？那日她掉进河里，直接死掉好了，我们也少了一个累赘。你为什么去救她？”

顾媛抿着唇，一言不发。

当年的事情历历在目，像是一把带着倒刺的皮鞭，一下下打在她身上。

许久，她哽咽道：“那天是我不小心。”

“不是你不小心，是你故意救她的！”

顾媛咬着下唇，唇瓣上出现丝丝血珠，“她是我妹妹，我应该救她。”

“呸”了一声，中年妇女冷哼，“她那种小瘪三，不值得你付出生命。”

是这样吗？顾媛沉默了几秒，“如果你早点出手，或许我不会死。”

“你说什么？”床上的人瞪大了眼睛。

“妹妹落水后，你们视而不见。我看不下去，才……”

“住口！”

顾媛不好说什么，默默垂着眸子。

“你疯了不成？敢这么说！你的意思是我害了你？”